“郎君,您说这西齐国的援军来此也已经这么多天了,他们也不与咱们交战,就这么地对峙着,也着实是忒没有意思了!之前的几场小战,我都没有打过瘾呢。”
容烨正拿着一本兵书在看,容义就一脸神情恹恹地走了进来同他抱怨着,抱怨着抱怨着他突然就又来了精神,“郎君,既然他们不出战,要不咱们就主动出击吧?”
容烨道,“不急,再等等!”
容义就突然地凑近他,一脸好奇地盯着他,“郎君,您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呀?”
容烨浅看了他一眼,“没打算!”
“那您为何不主动出击?若是咱们主动出击,没准儿又落下几座城池了呢?”
容烨就用手中的竹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虽说行军打仗贵在兵贵神速,但也要讲究因势利导,咱们的将士虽然个个都是虎狼之躯,精锐之师,但咱们这里也只有五千余人,对方的援军可是有十万之众。
西齐国兵力的质量就算是再不勘,可一旦咱们冲到他们面前去,他们就是一人拿一支箭羽也能将咱们射成马蜂窝,你家郎君我不怕死,我也相信你们也不怕死,但是要死也要死得明智跟值得。此处城墙修建得不错,高且坚固,两边又是千尺绝壁,耐心地守着吧。”
“可万一他们要是对咱们采取强攻呢?”
容烨就道,“那就是咱们出战的绝佳时机!”
“不是,郎君,属下是真不知道您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了?”容义顿时就一头雾水。
容烨就用那竹简轻巧了一下他的头,“笨!”
容义摸了摸被他敲过的地方,“郎君,您别老敲我的头了,属下本就生得不聪明,再打就更笨了。”
容烨就跟他解释道,“此时西齐国算是两线作战,依照西齐国如今的实力,他们就算是一线作战都尚且应付困难,就更别说两线了,自然就会出现分身乏术的局面。
我们在这边吸引了他们的主力,而东面那边他们便无暇顾及,那么那些草原部族就可以对他们东面的那些城池大举进攻。
西齐国国主早殇,西齐的朝堂现在是混乱不堪,再加上两线对外作战,西齐国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在西面,西齐国的主将迟迟不肯出营迎战,而西齐国的东面战线又是节节败退,接连丢失城池,西齐国的朝堂这会儿恐怕是早已吵翻天了。
倘若他们若是不想再继续地丢失城池下去,那么他们势必就要考虑和谈的事情,与咱们和谈他们尚且还算能接受,但是与那些长期被他们压榨和残酷统治的草原部族和谈,他们肯定是不甘心的,当然,他们是也不会甘心他们就此脱离他们的掌控的。
一旦他们脱离他们掌控,这不仅是让他们失去了一块予取予求的宝藏之地不说,而且也是变相的向世人宣布他们西齐国已经是弱到了再也没有能力统治那些藩属国的实力了。
届时,就不是简单的几个北方草原部族造反的事情了,紧跟着就是那些也一直受着他们控制的西域诸国也会跟着效仿,纷纷脱离他们的掌控,还有就是他的隔壁邻居西晋国也会进一步对它西齐国虎视眈眈。
所以就算是为了这些,他们也会拼死镇压北方草原诸部,只有这样才能稳固他们的皇权,还有向世人宣布他们西齐国仍旧是实力尚存,就算是弱,也不过就是比我大魏朝弱一些罢了,他西齐国一向就比我大魏朝弱,这也不算是多丢人的事情,毕竟在这个世上,没被我大魏朝狠揍过的国家还真的是没有,但他们却仍是诸国之中的强者。
要镇压北方草原诸部,那么他们势必要过去驰援,但是要过去驰援,那么他们势必要先解决了咱们大魏朝这边,要想尽快地解决咱们大魏朝这边,那么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和谈。
但是和谈,恐怕也不会那么的顺利,援军到了,且还是十万人之众,不战就开始和谈,他西齐国的朝堂丢不起那个脸,就对面那些西齐国的将士们也丢不起那个脸,尤其是那统兵之将,所以啊,咱们与西齐国之间还是有一场仗要打。”
“可是他们却久不出战啊?郎君,他们这不是在憋着什么坏吧?想着到时候将咱们一网打尽,全军覆没?”
容烨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自信点的想,他们之所以久不出战那是因为他们从内心里就惧怕着我们大魏朝的军队?”
容义就道,“五千对十万,郎君,我是很想自信来着,可这数据悬殊得也着实是大了点儿。”
容烨又就用手中的竹简敲了一下他的头,“这历朝历代以少胜多的战役还少么?前年你不就亲历过一回?咱们不急,咱们等得起,可西齐国那边却等不起,看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出战了!”
容烨这回下了一点力,容义被敲疼了,他摸着被敲疼了地方就对着容烨控诉道,“郎君,都说了不要再敲我的头了,您怎么还敲啊?”
容烨就道,“多敲几下,脑子才会灵活!”
容义就哼了一下,不跟他说了,容烨也懒得再理会他,径直地继续看起书来。
一会儿之后,一个斥候营的士兵就冲进来对着容烨禀报道,“报,将军,巳时三刻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小队的人马进入到西齐国军营之中,人数大约在一百人左右,之后一直也未见有人出过营,然而在未时二刻钟的时候西齐国那边的军营里就生起了炊烟,之后那炊烟便一直都没有间断过。”
容烨就点头,“好,回去再探!”
“喏!”那士兵又快速地转身离去了。
容烨随即就起身将手里的竹简放于身后的简易竹书架上,“你要的迎战,马上就要来了,快去将陈墨和韩虎他们几个唤来,另外你再让人去传话伙房营那边让他们也赶紧造饭,介于时间关系,就别再做炒菜了,直接将肉和干菜一起放在米里煮,记住,让他们多放些肉!”
“喏!”容义一听到自家郎君如此说,立马就精神抖擞了起来,跟着就快速地走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众人都就来了,一个个的都就向他行礼。
“郎君?!”
“郎君?!”
“将军?!”
“将军?!”
容烨就对着几人道,“刚前方斥候营的将士回来禀报说对面西齐国的营地里在上午巳时三刻的时候就进入了一小队人马,人数大概在百人左右,之后也未见有一人出过那个营地。
然从未时二刻钟起西齐国的伙房之处就在一直地生火造饭,期间从未断过炊,这才刚用过了午饭,就立马又在开始准备晚膳了?
按照以往西齐军那边的制膳时间,他们要到下午酉时许的时候才又会生火造饭,戌时一刻钟的时候再用晚膳。
如此反常的现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西齐国的朝廷那边已经等不及了,他们已经派人前来催战了,而那个王大力也定是已经下了同咱们大魏朝军队开战的决心了,而且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不然他们不会打破常规,在这个时候又开始造饭,很显然这是让他们的将士吃饱了饭同咱们开战啊?”
陈墨就道,“很显然,西齐国那边是存了夜晚突袭咱们的打算,西齐国营地距离咱们这里大概六十里地的样子,若果他们要想这次的突袭取得成功,那么他们便要在戌时和亥时的时候出发,依照正常的行军速度他们正好可以赶在天亮之前到达这里,若是急行军的话可以提前至寅时到卯时这段时间赶到这里,那个时候正是人熟睡之际。”
容烨就点头,“你分析得没错,所以传令下去,大家待会儿在用过饭之后就抓紧时间休息,先养精蓄锐,待到子时正刻的时候大家严以待阵,准备迎战!”
“喏!”
“好了,去吧,都下去做准备吧!”
“喏!”
待到亥时二刻,一骑快马飞回来报,西齐大军已在酉时一刻许整装待发。
容烨就问,“可知骑兵多少,步兵多少?还有武器装备又如何?”
那斥候就回答道,“西齐兵此次是全员出动,共计十万人左右,其中骑兵大约两万人左右,其余的皆是步兵,武器装备方面与以往的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在对方的队伍中看到还跟着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
容烨就道,“想必就是西齐朝堂派来这里的监军了。”
那斥候就点头,“应该是,那辆马车我们上午的时候就瞧见过。”
容烨就点头,“行,再探!”
“喏!”
韩虎就道,“看来西齐国的军队是已经出发了,照这么看来他们应该在寅时二刻左右就会到达。”
“嗯,”容烨就微点头,跟着就道,“时间还尚早,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其中一名校尉就笑道,“不累,之前咱们有睡几个时辰,这会儿正精神着呢。”
另一名校官也就道,“就是,就是,我这会儿可兴奋了,只等那西齐大军一到,咱们就立马给他点颜色瞧瞧。”
“是呢郎君,大伙儿都想着咱们即将又会取得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呢,到时候啊咱们的军职就又该进一进了吧?”
说着大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看着那一张张自信的脸孔,容烨就忍不住地向大家提醒道,“你们有自信固然是好事,可也切莫轻敌,小心骄兵必败!”
众人立马就朝他恭谨地拱手道,“喏!”
容烨跟着就又道,“好了,既然你们不困,那你们就在这里盯着,本将军到后堂里去先眯一会儿,有事你们随时来报!”
“喏!”
寅时二刻,斥候来报,说西齐大军已经到了距离他们这里还不到五里的距离。
容烨从座位上起身,提起他的宝剑就对着屋里等候着的一众校尉将军们道,“好,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喏!”
大家一起登上城楼,静候着敌军的到来。
果然,寅时末刻的时候,就见乌泱泱的一大片敌军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众手持弓箭的骑兵,紧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些腰挎刀剑和手持戈茅盾牌之类的步兵。
看着下面的那一众在人数上绝对取胜的西齐大军,容义就忍不住地调侃道,“哎哟,这家伙什还带的怪齐乎的哈?”
韩虎就道,“咱们这回是又要发财了!”
其中一个校尉也就道,“可不是么,到时候咱们得捡回来多少的铁器啊?那到时候熔了又得铸造出多少的兵器出来啊!”
跟着另一个校尉也就抚摸着下巴点评道,“他们那战马也不错,你们看,这么乌漆墨黑的天,这么远,我都能看到那些战马的毛发是油光水滑的!”
陈墨就点头,“嗯,我也觉得不错!”
听着大家的玩笑之言,又盯着下面越来越近的西齐大军,容烨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下面的西齐国军队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西齐国低阶将军就对着那王大力道,“还真不愧是一群毛孩子啊,这心就是大啊,以为在城楼上竖起几面‘容’字旗就可以高枕而卧了?
瞧瞧,咱们的大军都行至城楼下了,这里面的大魏军也都没有什么反应,瞧那城楼上几盏昏暗的灯光和那几个稀稀疏疏的守城之军,想必等会儿咱们都杀进城里了他们都还在做梦呢?”
另一个低阶将军也就附和着道,“就这警惕程度,恐怕就是咱们等会直接杀进了他们的营帐里他们还在做美梦吧?”
“哈哈哈哈哈......”那王大力跟着就高声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之洪亮且愉悦,直接传到了城楼上。
容义就忍不住地吐槽道,“这个老匹夫,当真以为他们兵多将广就能取胜了,瞧把他给得意的?就是不知道他等会儿成为咱们的刀下亡魂的时候还有没有这嚣张的底气?”
容烨就道,“没有取胜的实力,就是再气焰嚣张也不过就是呈口舌之快罢了!”
陈墨就点头,“嗯,郎君说得没错!一个人要嚣张,那至少也要与之相匹配的实力才成,不然就是声音吼得再大那也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容烨就道,“所以,在战场上本将军对你们唯一的要求,那便是‘赢’!”
“是,将军!”
就在西齐大军近了再近了些的时候,眼看离那城楼只有几仗远的距离的时候,突然城楼上就亮起了辉煌的灯火来,原本空寂的城楼上也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跟着那漫天的箭羽就直朝下面的西齐大军扑面而来。
“不好,将军,咱们中计了!”
“本将军知道!”看着那毫无招架还手之力一个个倒下的士兵,王大力拨出腰间的佩剑就伸手指着城楼处的方向,放大着声音地朝那些西齐士兵们下令吼道,“放箭,放箭,给本将军朝那城墙上放箭!”
那些骑在马背上的西齐士兵们在一阵惊慌失措之后,也立马地举起手中的弓箭朝着对面城楼上的大魏士兵们射杀着。
也不知是那西齐国的兵器不行,还是那些士兵们的臂力不行,总之,那些箭是射出去了,但是却就是没有一支是射到了对面上的城墙之上。
反观城墙上的大魏军,他们在作战的过程中则是有条不紊,不慌不乱,那弓箭手是一波轮着一波地来。
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臂力惊人,那射出去的箭矢不仅能达到百米开外不说,而且还命中率极高,几乎是百发百中,不肖须臾的功夫,他们的大军便乱做了一团,那倒下的将士们更是不计其数,有的尸体更是一具堆叠着一具,有不少的西齐士兵们都萌生了退意。
就连那跟在队伍最后面的监军张公公都是惊骇不已,直叫人快将他的豪华马车往后赶再往后赶,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叫从对面城墙上飞来的箭矢将他的小命儿交代在这里了。
看着那一个个折返着往回跑,怯战惧战的自家将士们,王大力顿时便愤怒不已,只见他举着手中的宝剑就又向那些将士们下令道,“不许逃,谁逃本将军就军法处置斩了谁,”说着他就手起刀落地斩杀了身旁两个正在往后撤的西齐士兵。
众将士们见罢,都是惊惧不已,果真就又没有谁敢逃了。
王大力就命令着众人道,“给我冲,给我上!”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着,却在这时,那王大力又连杀了两人,西齐国的众将士们见罢,于是都就一咬牙不在做犹豫,抬起手中的弓箭和刀剑就又朝前冲了过去。
此时空中的箭矢犹如那过江之鲫,漫天的蝗虫般密集,有西齐人射向城楼上的大魏军的,也有城楼上的大魏军射向下面的西齐军的,西齐人在弓箭手们的掩护之下很快就有步兵架着云梯欲攻城。
然,他们才刚跑到城墙下就要么连人带马,要么连人带梯地掉落进下面伪装成地面的几丈宽,几米深的超大陷阱坑里了。
还不待他们从那陷阱坑里爬起来,几支带着火苗的箭矢就直朝坑中射了过来,眨眼之间那陷阱坑里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来,那些掉进陷阱坑中的西齐将士和战马们无不痛苦的挣扎着。
眼前的这一幕顿时又让那些西齐将士们萌生了惬意与惧意,这回连那王大力都被震惊住了,他们一个个的在这一刻都忘记了战斗,对面城楼上的箭矢犹如漫天飞花般地朝他们射来,跟着便又有数以万计的西齐将士们应声倒下。
王大力猛地回过头来,对着那些西齐将士们就下令道,“撤,快往后撤!”说完他就调转了马头率先地朝后奔去。
站在城楼上的容烨见罢,直接抬起自己的弓箭,三支瞄准,然后放手,只见那三支箭羽齐齐朝三个逃跑的人飞去。
须臾间,那三支箭羽皆直中目标,王大力和他身旁最近的两个低阶将官便直直地从马背上栽倒了下来,三人皆是一箭毙命,那王大力更是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瞪得就跟对牛眼睛似的。
主将已死,众西齐兵俱是震惊不已,一个个的在回过神之后立马的四散奔逃,很快,整个西齐大军溃不成军。
看到自家郎须臾之间就直取了敌军主将的性命,且还是一弓射三人,容义的嘴角就忍不住地扬了起来,“还是我家郎君厉害!”
容烨将手中的良弓递给他,“少废话,开城门!”
“哦哦哦!”容义一边从他的手里接过良弓一边就朝城楼下的士兵们高声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大家快速地从城楼上下来,此时城门已打开,容烨身边的那些亲卫们一个个的都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大家齐齐地朝外面的战场上冲去,对着那些四散奔逃的西齐将士们就毫不留情地砍杀了过去。
由于亲见了自家主帅和几位将军被杀的全部过程,那些西齐士兵们早已被吓破了胆,此时哪还有勇气再战斗下去,一个个的疲于奔命。
面对那些四散溃逃的西齐军们,大魏军则是乘胜追击,逮到一个就手起刀落地斩杀一个,一时间,整个战场上便成了修罗之地,到处都是一片尸山血海,那尸体更是叠罗汉似的一具压着一具。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光明亮才算结束,此时的西齐大军已斩杀了七七八八,所剩之人也不足之前的两成,且皆是些才十一二岁,十二三岁的孩童和六七十岁的老者。
容烨骑在马背上,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孔,还有衰老的容颜出声道,“缴械,降者,不杀!”
他身后的一众亲卫们也瞪着那些西齐士兵们齐声喊道,“缴械,降者,不杀!”
跟着那些西齐士兵们陆续地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后双手抱头地蹲在地上做投降状。
就在这时,韩虎提溜着满身狼狈的张公公过来,他一把就将他扔在了容烨的面前,“抓到了个太监!”
那张公公立马就双手抱头,跪地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
容烨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西齐军督军?”
“是,”那张公公立马就回答着,生怕自己一个回话慢了就被让人给斩杀了,这些大魏军太可怕了,他亲眼看到他们大概就几千人的样子竟然就射杀砍杀了他们大约十万的西齐大军,他更是亲眼看到就是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年挽弓一次性地射出了三支箭,而那三支箭却是同时地直取了王大力和另外两位将军的性命,如此厉害的人物,他生平还是第一回见到,难怪那大魏朝的皇帝此次会让他统兵!
简直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容烨神情漠然地看着他道,“要本将军饶了你的性命也可以,不过你得回去给你们的杜太后还有那个严丞相带个话,我大魏朝除了要我大魏军此次收取的这些城池之外,还要整个的河西走廊地区,以及让整个北方草原部族的独立!”
那张公公就是一怔,随即就猛点头道,“是是是,我一定带到,我一定带到!”
然后容烨就瞥见一旁的那些俘虏里面竟然有人神情落寞地就垂下了头,容烨就道,“你们也不用为你们西齐国有这样的人而感觉到难过,纵观你们整个西齐国,到处都是一片腐朽糜烂的景象,上至朝廷,下至小官小吏和普通的富贾商户。
你们的国主懦弱无能,你们的太后更是骄奢淫逸,风流成性,那些达官显贵们更是毫无人性,他们圈地,违建,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私自增加赋税,就欺负你们这些贫苦的老百姓们。
你们看看你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们是过的什么日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朝廷向你们收缴的赋税是一年重过一年,那些乡绅地主们也是对你们一层加一层的盘剥。
我皇虽然一生尚武,但是我皇也是爱民如子,我皇一生都不曾增加过天下黎民百姓们的赋税过,反而还在灾荒之年让天下的老百姓们都减免赋税。
我皇就是掏空了国库府库也要解救老百姓们于水火,我朝十三岁以下的孩童,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从不征兵入伍,这,就是本将军为何不斩杀你们的原因!”
众老幼俘虏们都先是一怔,随即都就垂下了头。
容烨就看向一旁的韩虎,“把他给放了,另外再给他一匹马!”
“喏!”
韩虎走过去,一把就将那张公公又提溜了起来,然后就推攘着他朝不远处的一匹西齐国将士们之前骑过的战马走去。
容烨随即就对着一旁的陈墨等人吩咐道,“你安排人打扫战场,容义,你让去通知最近的阳城和稻城的守军,让他们带些人马过来去将西齐大军之前驻扎的军营里将那些粮草,军械,还有备用马匹什么的都运回去。”
“喏!”大家齐齐拱手。
“郎君,那这些俘虏怎么办?”容礼随即就问道。
容烨就道,“先找个地方关起来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