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奉为上宾!
似乎也是猜出了戚凌霄可能会反对,清枫道人话音一转,眼神看向冯宴冯照二人。
“若三位施主乐意接济,贫僧无以为报,若是不嫌弃,贫僧可隔段时日便为府中算运,驱除邪祟。”
说罢,像是要表真诚,清枫道人又带着徒弟起身鞠了个躬。
“好好好,道长便住下吧,来人,奉为上宾!安排间上等的客房。”
戚凌霄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冯照便直接叫了出口。
冯宴本来还想再多问,但是刚才清枫道人的说辞他已经信了八九分,再说冯照也已经开了口,此时他在反悔追问的话也有失礼数,便闭了嘴。
于是,清枫道人便在冯家住下了。
等到冯倾赶到的时候,事已成定局,她只好安慰自己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从清枫道人在冯家住下,他就时不时去找冯倾论道,像是冯倾只要不答应他做他徒弟就不放弃似的。
冯倾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人,是个无神论者,当然对道家的那些理论更没兴趣。
因此,每天听着清枫道人在她耳边念念叨叨,冯倾都快烦死了。
她其实也想毫不留情地把清枫道人关在门外,但是清枫道人被奉为上宾,再加上他的确有些猜测人心的能力,冯倾每次都不得不听他论道。
也没过三天,冯倾实在受不了,直接去找了冯宴和冯照。
“大哥二哥,我和戚凌霄离开戚光太久了,有些担心他,想先回去看看他。这么久,他估计也想我和戚凌霄了。”
冯倾也不想跟二人解释清枫道人给他带来的困扰,直接就找了其他借口。
冯宴和冯照虽然舍不得妹妹,但也怕自己的小外甥遭受思念双亲的难过,便也没挽留,只给冯倾准备了盘缠和生活用品。
戚凌霄听冯倾要走,便帮她收拾着行李,决定还是骑马上路,
其实二人的东西也不算多,不过一个时辰,戚凌霄就和冯倾坐在马上到了城门口。
冯宴和冯照站在城门处,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冯照冯宴才回了府上,刚想去找清枫道人算一下冯倾此去是否平安,就看到了清枫道人留在客房里的信。
此时的房中,也只剩他们二人。
戚凌霄和冯倾骑着马一路奔波,此去本该如来时一般平静,但他们却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他们才出发第二天,就发现后面跟了一辆马车。
冯倾戚凌霄走得慢,马车就慢,他们快,马车就快,要说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冯倾还不信了。
发现马车就跟着他们,冯倾也不继续走了,干脆停了下来,戚凌霄和她心意相通,也拉住了马车。
“又是你,清枫道人。”
冯倾冷声,双眸紧紧看着帘子,似乎能透过帘子看到坐在车里的人。
马车也停了,里面的人笑了两声,随后拉开帘子。
露出来的,正是清枫道人的脸。
自从知道冯倾启程,清枫道人就立马留了信出发追上来。
“施主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是贫道。”
清枫道人笑着,眼神仍然放在冯倾身上。
戚凌霄看着这眼神都不舒服,干脆拉了拉马,走到冯倾身前,让清枫道人看不到她。
“都说了,我对道家不感兴趣,更不想做你徒弟,道长另寻高徒吧。”
毕竟人就在面前,冯倾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但还是委婉了许多。
“贫僧收徒只看缘分和筋骨,你我相遇即是有缘,筋骨又极佳,若是跟着贫僧修行,必成大道啊。”
面对冯倾的第无数次拒绝,清枫道人仍面不改色。
之前冯倾也不是没拒绝过,只是无奈,清枫道人每次都是这套说辞。
听他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变,冯倾也不打算再挣扎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你可以和我们一块回去,但我还是不做你徒弟。”
听此,清枫道人只是点了点头,神秘莫测地笑着,慢慢将帘子放下。
“倾儿……”
戚凌霄想起来清枫道人非冯倾不要的模样,就有些担心,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角。
“他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干脆随他算了,”冯倾顿了顿,“如果他要对我不利,不是还有你嘛。”
见她坚持,戚凌霄也不反对了,只是认真叮嘱:“那你小心,就怕被他趁虚而入。”
冯倾知道戚凌霄也是担心她,也没嫌他啰嗦,而是回了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随后,两人修整了之后,便继续出发了。
后面的时间里,清枫道人倒也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一行人就顺顺利利地回到了村里。
只是冯倾还没说话,就发现清枫道人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倒也好。”
冯倾松了口气,这倒是不用担心怎么把清枫道人赶走了。
她和戚凌霄回了家,还没收拾好行李,就听到了敲门声。
“诶?钱掌柜,发生什么事了吗?”
冯倾本来以为是清枫道人又来了,有些不耐烦地去开门,却发现是糕点铺子的钱掌柜。
平常她上集市都会路过糕点铺子,若是不急的事,钱掌柜大可等她上集的时候再说。
如今钱掌柜亲自来了,怕是有什么大事。
“夫人,我这里有两个请假的伙计,就是赵五和王四啊两个月都没回来上工了。”
想起来铺子里少了两个伙计寥落的情景,钱掌柜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们二人怎么了?”
闻言,冯倾不仅皱起了眉。
要么失踪要么生病,但是就现在这个时代,人口拐卖应该还不至于那么猖狂。
十有八九,是生了什么棘手的病了。
“听其他人说,他们两个是染了怪病,我就想,想请夫人上门去看看。”
钱掌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口。
倘若是正常的病普通大夫也能治,但事实就是大夫在二人家里住了两个月,都没有治好。
与其说是治不好,倒不如说是大夫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对症下药也于事无补。
无奈之下,他只能来找冯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