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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麻烦上门

灵缘九渊 云陌锦 4337 2024-07-11 19:43

  黑衣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训练有素的把凤忆初和云溪灵包围起来,双方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

  凤忆初玩世不恭的摇着扇子,看似漫不经心的眼中不时闪过冷色。而那些黑衣人中有一个人手中的剑轻轻抬起,他冷漠的眸子对上凤忆初含笑的眼睛。

  云溪灵留意到那些黑衣人的腰间系带上都有一条暗红色的绣纹,这种图案她以前看过,那是南秦皇室的暗卫标志,那么这些人就是冲着忆初哥哥而来。

  自己不会武功,跑也跑不了,还是老实的呆在原地不要拖了忆初哥哥后腿才是。

  “谁派你们来的?”凤忆初的眉眼轻扬淡笑着问道,很显然他也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黑衣人不屑的笑了笑,“将死之人还有那么多废话!动手!”

  话落,一阵阵黑色的箭雨扑面而来,尖锐的箭头上闪着幽蓝色的光芒,有毒!凤忆初纵身飞起,手中的白玉扇快速的转动着,把箭雨全部挡开,不但他自己没有事,就连他身后的云溪灵也毫发无伤。

  黑衣首领轻啧一声,飞身直刺凤忆初的面门,其他黑衣人也群起攻之,他们手中的刀剑锋利的挥动着,夹杂着割裂空气的声音,让云溪灵不舒服的皱眉。

  很快,原本清香的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儿,碧绿的草地上染了鲜红,看着他们奇怪的身型,云溪灵双眼微眯,凤忆初虽然被他们包围在中间,可他仍然游刃有余的快速移动在他们其中。

  如一群黑色云雾中的白蓝色闪电一般,这时他突然回头看到一把飞镖袭向云溪灵,他抽身而上,修长的手指翻转着,一股劲风直直的把飞镖打偏。

  看云溪灵平静的神态后,他轻松了口气。而这一个细小的表情刚好落在黑衣人首领的眼中,他冷笑着快速刺向凤忆初周身大穴。凤忆初戏谑的笑着,轻扣了扣扇子的底部,很快白玉的扇子尖端出现锋利的细刃。

  反正这些人来了就是抱着杀意的,他又何必对他们手下留情,当那个烂好人呢?这样一想后,他毫不留情的用那把美丽的扇子割断黑衣人的咽喉,艳丽的红色撒落一片。缠斗间,凤忆初感觉有一道冷气从后背袭来,他不屑的撇撇嘴。

  一个侧身避过,与那黑衣首领擦肩而过时,突然看到对方眼里的嘲笑,他猛的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去。

  “凤少爷,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这位小姐的命……呵呵。”黑衣首领一手持刀架在云溪灵白皙的脖颈上,眼色轻蔑。云溪灵无奈的笑了笑,这真不能怪她,没有武功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凤忆初冷冷的看着他,“放开她!”

  “要救她,凤少爷知道该怎么做。”黑衣首领笑起,手下微微用力,云溪灵白净的脖子上出现一抹细细的血红。

  云溪灵面上还是很平静,可心里叹了叹气,这人拿刀能不能稳一点?这样一直磨着她的脖颈很难受啊!

  凤忆初看到云溪灵轻蹙的眉头和那抹血色时,一直调笑的声音冷若寒冰,“你想死吗?”同时,他含笑的双眼也收起来了笑意,下巴微抬,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触及到那冷漠无情的眼神,黑衣首领握紧了手中的刀,他很明白这个纨绔的男人已经被激怒了。他冷笑着挥手,凤忆初被众多黑衣人紧紧的缠着,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虽然凤忆初已经把自己玩闹的心态收了起来,可他一心只在意云溪灵的安全,无意间被人钻了空子。

  他没有拿扇子的手上传来刺痛,凤忆初低头一看,刚才的一个分心,自己的手腕就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不多时就有鲜血溢出,而这些血色中还带有许些黑色,毒素很快在身体中散开,凤忆初眼前一阵发昏,他抿唇用内力抵制。黑衣人淡笑着,满脸得意,“不好意思了,凤少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呵,是吗?你们会不会高兴的太早了。”凤忆初用一种很可悲的眼神看着他们,出奇的冷漠,他的嘴唇勾起残酷的笑容,身子凌空而上,白蓝色的衣裳随风飘扬成盘龙之势,几十多人很快就只有四五个还活着,而且均重伤吐血倒地不起,黑衣人眼中吃惊不已。

  主子所料果然不差,凤忆初并没有看上去的无能!更有甚者,凤忆初远要比主子想象中强的太多了,这个情况必须上报主子。否则,等他回去,必然成为主子的心腹大患!

  “喂,你在想什么呢?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分心啊?”凤忆初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在黑衣人的耳边。

  黑衣人一愣,很快回过神,他压下心中的不安,“世人眼拙,尽没看出凤少爷深藏不露!”一边说一边把刀靠近云溪灵。

  凤忆初本来想往前走的脚步迟疑了片刻,他冷声道:“看你们的样子,本公子也大概猜到是谁让你们来的了,你放了她,本公子留你一条生路。”

  果然,凤忆初很在乎这个丫头的安全!

  黑衣人眼睛微眯,“我怎么知道凤少爷说的是真是假?要是放了这个丫头,凤少爷反悔那我可只有死路一条了!”

  凤忆初不屑的把手抱在胸前,“他都派了你们出来,本公子怎么着,也该让他派来的狗回去通个风报个信儿啊。”

  听着凤忆初明显的侮辱,黑衣人阴冷的看着他,“好,我答应!还请凤少爷先退后三步,我就放了她。”

  凤忆初本不愿退让,可他看黑衣人眼中的坚定后,只能后退。他很担心如果自己不让步的话,那个人会不顾一切的伤害到云溪灵。

  “呵呵,好,我遵守诺言!”黑衣人大笑着,可云溪灵的心中升起一股极大的不安,在那个人抬起手臂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用手肘狠狠的撞向那人的肋下,同时压低身子避开他挥来的刀锋。

  凤忆初没想到他会突然对云溪灵下杀手,在看到刀锋挥下时,他的心都凉了一大半。

  好在云溪灵反映快,他直接抬手让那个人身首异处!他抬步正要走进云溪灵时,云溪灵冷静的说道:“先把残留的活口解决掉。”

  看云溪灵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理智的处理事情,凤忆初的心微安,他转身极快的处理干净后,用白色的手帕仔细的擦了擦扇面上的血迹,恢复笑意,“不害怕?”

  云溪灵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无奈的撕下一条裙摆,把它随意的系在自己脖子上。她平静的看着凤忆初摇了摇头。“这些人…冲你来的,是南秦皇室暗卫吧。”

  凤忆初听她的语气平稳的讲出这句话,压下心中的诧异,“你怎么知道是皇室暗卫?”

  云溪灵刚刚那番话很明显是一个陈述句,可她一个生长在北越的闺阁小姐怎么会认出南秦皇室暗卫?这可不是单靠聪明就能得出的结论,那么这样算起来,她如何得知的,这个问题就很值得人深思和怀疑!

  “我胡乱猜的,没想到还真猜中了。”云溪灵淡然的说,她低着头仔细观察着这些死尸,凤忆初挑挑眉,猜的?那依她的意思是说,她故意说了试探自己?好像这个解释也说的通。

  凤忆初扶平自己有些翻起了衣领,漫不经心道:“为什么你觉得是南秦而不是北越?”

  云溪灵抬眼直视他,一字一句道:“第一,这些人的装扮上很明显可以看出是大家士族才能指使的暗卫。我虽然在云侯府中和我嫡母嫡姐水火不容,但是凭她们的能力和身份根本不可能找的到这样的人来刺杀我。而且刺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派出这么多人来也未免太夸张了。那么就可以排除他们是冲我来的这个嫌疑。”

  “第二,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既然不是冲着我,那么就只可能是针对你。这点从他们一来二话不说就看着凤公子后,也证实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第三,我在北越那么长时间从来不知道北越有凤这个姓氏,再加上太子殿下他们都对你很是有礼,那就说明你是北越的客人,或者是对于北越皇室来说,凤公子是贵客!那么能被皇室当作贵客的人,自然也是和他们一样身份贵重,这么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来自南秦。而且在南秦的地位还不低。”

  “第四,你既为北越贵客,初到此地也不会有人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杀一个南秦人。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假设北越有人和你结仇,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暗杀你。一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一个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那些黑衣人是冲着你来的,而且也排除了他们是北越人,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他们必然和你一样来自南秦,你们都是南秦中人。”

  “第五,他们口中所说的“主子”,按照刚才你和他们的对话来分析,你必然认识那个派他们来刺杀你的人。那么,那个人的身份也不可能会低,还有这些人腰间系带上绣的暗纹,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南秦皇室的标志吧。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不就呼之欲出了吗?最后,结合以上五点,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论:你是从南秦而来的贵客,身份尊贵,而南秦皇室中的某个人怀疑你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故而派人前来试探,好摸清你真正的实力,以便为以后做打算。呵,不知溪灵分析的可对?”

  好厉害的分析能力,好敏锐的观察力,好聪明的云溪灵。这一番话说的和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凤忆初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不,准确的说是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感到心服口服!面对险境临危不乱,头脑冷静,心性理智。

  这样的女孩他平生仅见!!!

  “说的好!可小灵灵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凤忆初拍拍手后弯下腰笑看着她。云溪灵用眼神问他,什么问题?

  凤忆初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对你下手?还能那么快躲开?”

  云溪灵墨色的眼珠转了转,“第一个问题,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至于第二个问题…也许是运气吧?”

  她对于危险一向很是敏感,而她的这种直觉也帮了她很多次,至于怎么避开那人致命一击的,她也有些奇怪,总觉得刚才那个黑衣人好像手抖了一下。

  “直觉和运气?!小灵灵你可真厉害啊……”凤忆初伸了个懒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你脖子上的伤要好好处理,否则会发炎,走,过去我帮你上药。”

  他说完后走到树下解开系着马的缰绳,云溪灵迈过满是血迹的草地和死尸缓步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那个挟持她的黑衣人。她眼睛眯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人拿刀的手腕旁有一片细细的紫竹叶,她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柏树,了然轻笑。

  “小灵灵?”凤忆初发现她停下脚步,有些担心的望着她。云溪灵眨了眨眼,又转身走过去,翻身骑上白马,凤忆初牵着两匹马往溪水的上游走去。

  等他们离开后,一人出现在那里,那人沉默的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小心翼翼的捡起刚刚云溪灵低头时被割断的一缕头发后离开。

  在那人离开后,原本血色弥漫,躺着死尸的草地上变的干干净净空无一物。若不是石头下有那两条鱼骨的存在,恐怕会以为从来没有人来过这儿,而这里也没有被染上过那腥红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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