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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表态

却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234 2024-07-11 19:43

  夕云阁重开院门后除了迟昂杰最先来了一趟,其后迟惟运和下学回来的迟昂熙也来了一趟,这父子二人的态度可真是截然相反。

  迟惟运的目的不用多想,一来便是像模像样的关心了几句迟纭的身子,随后就切入正题问了迟纭为何晕倒,迟纭将昨日与老夫人的答复又说了一遍,末了却多问了一句“父亲是不是觉得那夫人像母亲”,将迟惟运问的是明显一愣。

  自己的心思被如此直白的戳破,少女看着他的双眸中也含着许多笃定,迟惟运也不好再寻些什么理由遮掩,直言道了句“是”,却不料对面而坐的少女一声轻笑回了句“女儿并不觉得她像母亲”,一时间又是楞住。

  未等他再说话,迟纭当即便接着道,“父亲无非就是觉得她神似母亲,但女儿觉得她和母亲并没有相似之处,特别是那双眼睛,这么久了父亲该是忘了,母亲的眼睛里从来都不会有那种柔弱和惹人怜惜。”如果许少淑不装的话她或许还可以说一句是有些像。

  闻言迟惟运当时便是蹙了眉,显然是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出口,迟纭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这话说了也没多大作用,当下便下了逐客令。

  “父亲来此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我知晓,但父亲怕是要失望了,我和祖母还有哥哥一样不喜欢那位夫人,哪怕我只见过她一眼,日后若是她真入了府,如果是触及到了我和哥哥的底线,父亲就不要怪我和哥哥不敬长辈了,若无事父亲就先去忙吧,我还得带着人去打扫宁心院。”

  这之后夕云阁的人都知道迟惟运是沉着脸离开的,在此之前还对自家小姐说了一句“你何时变得如此刁蛮”,也知道自家小姐笑着回了句“若我刁蛮就不会在这府中险些丧命好几回”。

  不过一个时辰阖府上下便知道迟惟运和迟纭闹了个不痛快,随后迟惟运被喊去兴德堂被老夫人又教训了一顿,左右自回府后这脸色是没好过。

  如今旧敌当前,迟纭可没有心思再和迟惟运周旋这些破事,她本就是不甘示弱的性子,之前是有必要才在迟惟运面前示弱,现在可不需要,她就是要将自己不喜那母子二人闹得人尽皆知,也好让那林斐清楚自己是他的敌对方,不然就将一个人攥在手里耍可就太无趣了……

  迟惟运走后迟纭当真是带了人去宁心院打扫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回来还没一炷香时间便将迟昂熙这小孩给迎来了。

  他来此也不为着别事,和其余人一样先关心了一下迟纭的身子,随后提了几句迟怀萱的事就说起了每人来必说的母子二人,好一番言辞慷慨表达了自己不喜他们,在迟纭淡淡的答了一句“我也不喜欢”后更是兴致勃勃的说要加入迟纭的阵营,让迟纭和那二人对阵的时候记得带上他去看那女人吃瘪。

  对此迟纭表示欣然接受,这小孩现在虽看着听话,但可别忘了他之前是个什么样的肆意顽皮的孩子,那样“楚楚可怜”的女人,想来是接不住他那些稚气的招吧……

  一日就在这么忙忙碌碌中过去,直到入了夜迟纭才有充裕的时间来了解白日里芷棋从茗云馆带回来的这段时间京中的消息,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可真是直道自己错过了不少好戏。

  这些消息中当属京中新开的那家红楼首当其冲,这家红楼名为绯香阁,是在戚容珩离京后不久开的张,开张当日明面上的东家露了面,听说这人名叫钟为,盛州成林人士,年岁也才三十余,自小跟着自己父亲走南闯北做生意,后来父亲去世自己不知从哪得了大运道便来京城开了家来钱快的红楼。

  这个东西迟纭是看看就好,毕竟她手底下可也有那么一个干干净净的赵全明,所以这家绯香楼背后定是另有一主,她知晓是谁,但现在却是不能说,因为那人还未来盛京城,等人好了这好戏才能开场不是?

  至于那些什么哪个官员流连绯香楼被御史弹劾,哪个公侯家的公子大考在即却“误入歧途”掉入美人窟被自家大人教训,哪个大臣出手阔绰赎下姑娘什么的迟纭也只听个热闹,像绯香楼的花魁被献入宫且还被封了个婕妤这样的事才是她听得仔细的。

  两国战事期间帝王流连后宫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此事也是一个契机,时间过得也不久,就在半个多月之前。

  当时宫中有令小选御舞阁的舞女,这绯香楼的花魁恰好是个善舞的,说是钟为起了些小心思就花大钱将自己的花魁送入了名单中,那花魁的本领自是不用多说,不出意外的拔得头筹成功入了御舞阁,在一次献舞时被帝王瞧中宠幸,之后便封了个贵人,不过半月时间她便凭借自己的本事走到了婕妤的位置。

  这个婕妤极少有人知道她原是绯香楼的花魁,不然朝野上下怕是有得一番闹,那些个御史的折子都会递到手疼,也是茗云馆暗中的眼线众多,又极其注意京中这些新来的势力所以才得以知晓此事。

  要迟纭来说其实到了现在这消息透露出去也不会有多大影响,顶多是将钟为和那些个收贿做手脚一干人等处置了,再将绯香阁给关了,这样一来可就不利于迟纭的计划,所以她得替绯香阁的主人瞒着,瞒得越紧越好,说不定自己还可以从中赚一笔封口费给自己手下的人添些菜呢……

  此事听罢迟纭再听入心的便是关于华沅漓的事,得言说华沅漓这几月都时常出入茗云馆,每次一坐便是半日,也没见带什么别的人来,就一个人待着,偶尔碰见司徒衡也是较之前要显得热络一些,这可不符合常理。

  这两日迟昂杰也是忘了提华沅漓这茬,不然迟纭早起疑让芷棋去查了,但这么些日子没什么大动静该是没什么要紧,明日自己出府去亲自问问赵全明便是。

  不过她心里一直有个隐隐的猜想,就是有些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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