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却恐云霞未似君

第四百六十五章 画像

却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279 2024-07-11 19:43

  此次负责两国使团的主官是迟昂谦,曾易文也只是出面给两方使团相应的尊重,其他的事也只是稍有过问大多都是迟昂谦和袁沛洲二人在处理,所以两方使团在宛京有何事都得由迟昂谦出面,像迟妘请见戚容珩一事也是由他入宫禀明,而司徒衡和袁沛洲也要去复旨是以便三人一同入了宫。

  这会儿戚容珩倒是没在政安殿而是在御花园的风林亭中,几人赶到时便见着戚容珩手持细毫在作画,离远了看不甚清等走近些便发现是在作女子像,虽说这面貌还没绘出但也足以让几人震惊了,这么些年来何时见过他画女子像?难不成突然又开窍了?

  行过礼后司徒衡往前凑了一凑,看着宽大的纸上窈窕的女子身形微一挑眉,“师兄这画的是哪家美人?”

  “使团的事如何?”戚容珩并未接他的话。

  “我们三人入宫来就是要禀言这事儿的,”司徒衡想着也知自家师兄不会说了,是以便将自己和袁沛洲的事说了,“一路以来使团未有异样,也未再见他们和京中有信件往来,不过瞧着那圣女倒是真如传言中的那般风华无双,只是这面纱未卸我也不知是不是真貌若神女了,但那双眼眸确实是摄人心魄想着面纱下的容貌也不会差。”

  一番话有好几句都是夸迟妘的,戚容珩手中的笔顿了一顿后抬头扫了几人一眼,“他们可有何要求?”

  “师兄神算啊!”

  司徒衡不禁叹了一句,接着就看了一眼迟昂谦,迟昂谦也上前一步来拱手禀道,“幽云圣女想要先行入宫向陛下见礼。”

  “可有说缘由?”戚容珩神情未有变化,但停下来的笔却证明他也有些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迟昂谦摇了摇头,“不曾。”

  “先是远香楼,这会儿又是要自请面圣,依我看怕是有所图谋,师兄还是当心着些。”司徒衡道出心中所想。

  另外两人亦是这般想的,但戚容珩也只是稍思索了片刻便道,“准他们后日入宫。”

  说话间戚容珩又转回视线继续细细勾勒着画上女子湛青的裙衫,司徒衡三人面面相觑后也只能拱手应是后退下。

  出宫后袁沛洲司徒衡都各自回府,迟昂谦则再度返回驿馆给公良汐传了后日入宫面圣的口谕,等他走后便是连公良汐都有些诧异戚容珩为何应得如此轻快,这是觉得他们不构成威胁还是信任这份友盟?不过现在他倒是又好奇迟妘怎么会这么了解戚容珩了……

  这之后的一日幽云驿馆中都未有动静,几个主副使都未踏出过门圣女自是不可能出门来,这也让那些在巷外溜达着想要碰运气的人颇为失望,但他们不知道他们不甚在意的芷棋已经在外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驿馆。

  “幕后主使确实是永烈侯不错,宁恒查出最近张尚书和永烈侯私下来往颇为频繁,想是永烈侯许了张尚书什么好处所以张尚书才让自己女儿接近右相。”芷棋将自己方才在外得来的消息道了个清楚。

  对于此迟妘却好似早就心中有数了一般,反而夸赞道,“不得不说宁恒打探消息的本事实在没人能比,怕是连戚容珩手下的人都还没发觉。”

  现在像迟妘这般敢直呼戚容珩名讳的可没有几人,而芷棋却早已司空见惯了,“想是陛下这些年来没给予这位永烈侯想要的权和利,他这才想要另想他法满足自己,但也不得不说这做法实在是愚蠢,臣服陛下几年都还不知晓陛下脾性,此事若查到他身上莫说他想要的了,便是现在有的都得一空。”

  迟妘听罢轻笑了一声,“有些人庸碌了半辈子是为保自己为保子孙,现在放手一搏说来也是想为子孙搏一个前程,但这样搏来的前程又能坚持到几时呢……”

  据她所知自戚容珩登基以来永烈侯府便不受重用,永烈侯自己在前朝时就未有出头这会儿在雷厉风行的新帝手下自是也出不了头,可看着自己的子孙后辈也跟着功不成名不就自是心下不爽利,但他不觉得是自己的几个儿子无才无德,只觉得是戚容珩在意他永烈侯府是前朝旧臣所以才故意为之。

  但他俨然忘了戚容珩前两年多番大考为的就是给有才之士崭露头角的机会,也忘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回回都没取得好名次才落到现在只在各处任一个闲散小官的地步,那张尚书也是如此,是以这二人一开始错便是步步错,到了如今已然是无法回头了。

  “对了,”芷棋忽而又想到什么一般道,“芷书说司徒公子昨日去了一趟茗云馆,还问她要了一张圣女从前的画像,该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吧?”

  这一问倒是让迟妘生起了些好奇心来,这司徒衡没事去茗云馆找她还是迟纭时的画像做什么?

  “静观其变。”

  她不得不说箐余山的人都极为敏锐,这才几日就开始察觉出这般不对来,不过箐余山的人来探究自己的身份倒是无所谓,只要不是迟家人就行了,不然到时又是麻烦事。

  昨日司徒衡从宫里出来后便顺道去了一趟茗云馆,他是觉着昨日戚容珩所画的女子有些眼熟,但又不确定是不是画的迟纭所以才想着去茗云馆要一幅画像比较了一番,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虽然相像感觉却还是有些不同,由此他便猜测戚容珩是不是在何时见到了同迟纭相似的女子。

  虽然猜测不知真假,但他的比较还是没有错的,在他们走后戚容珩已经完成了那幅女子像,而画上的女子容颜娇丽如春日般艳华绝丽,正与现在的迟妘所差不过一两分,只画上的女子年纪稍轻些几岁罢了。

  这么些年来他笔下从来都只有迟妘,政安殿不能堂而皇之的挂上这些女子像凤宸宫却可以,外界无人知晓在这凤宸宫里挂了多少幅她的画像,便是连司徒衡都对凤宸宫里头一无所知。

  从来没有一日忘却,那方绣着灼灼桃花的锦帕也已经泛了旧。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