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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相熟

却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241 2024-07-11 19:43

  那日被戚容珩警告了一番后迟惟运回府便让张氏夫人这段时日休要再提掌家权一事,张氏夫人闻此自是不甘心但却也知晓自己有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依靠着迟惟运才有的,是以便也只能应下,可这心里终究还是不安的,毕竟她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要这相府的掌事权而已……

  右相府是暂时消停了下来,司徒衡日日盯着远香楼的动静也没再看出些什么名堂,因为这么多天远香楼只有信送出没有信送回,除了送信之外没有分毫旁的动静,但能肯定的是远香楼和幽云有关系,只凭这一点就能让他们关注着不放松了。

  时至十月初幽云使团抵达杳州州城,出城相迎的除了现任刺史一众官员外还有身为当朝礼部右侍郎的袁沛洲和礼部左郎中的司徒衡,这般规格便是已经表现出对幽云十足的礼节了。

  幽云使团是早接到了消息说大瑄派了人到杳州来迎,是以到得州城前一应使者也都换下了便于行路的轻便服饰而换上了正式些的,迟妘这个圣女自是比公良汐一行人更要隆重些了,只不过她面上依旧覆着一方面纱,让人看了只觉更为神秘。使团行至城门外缓缓停下,在城门处候等着的司徒衡袁沛洲一行也迎上前去拱手向迟妘的马车和已经下了马的公良汐行礼。

  “瑄朝礼部右侍郎袁沛洲奉我朝陛下圣旨前来迎圣女和大宗伯,沿途多有不周还望圣女和大宗伯见谅。”

  “贵国陛下重礼重义,沿途而来我等倍享安然,也劳烦诸位大人来此相迎,到得宛京我等必向贵国陛下当面致谢。”公良汐同样用自己的礼回以。

  在场的都知道这些是客套,袁沛洲和公良汐说话时司徒衡一直看着那华丽的马车眼未移一分,但那马车的小门是分毫未动过,从外头根本看不到里头一丝一毫,心下便也不禁嘀咕了一句幽云圣女真是好生神秘,但他却不知现在稳坐在马车里的迟妘正眉眼弯弯。

  一番客套后一众人便是入了城往驿馆去,杳州因为离着宛京近所以比之前到得州城自然要繁华些,街道上也热闹得很,而这处驿馆亦是只比京中的驿馆稍稍小了些许而已。由着袁沛洲他们引路队伍再次在驿馆门前停下,这回司徒衡更是牢牢盯着这华丽的马车不放了。

  “圣女,驿馆到了。”

  公良汐行至迟妘马车旁低声道,话音落下不过几个呼吸马车的小门便打开了来,接着便见也蒙上了面纱换上了幽云服饰的芷棋先行下了马车站定,虽然她下马车随后转身不过也就一两个呼吸的事但司徒衡还是稍蹙了眉,但紧接着就被车上下来的迟妘转移了目光。

  今日日头尚好现下也还有夕阳余晖,那暖融的光洒在一举一动皆赏心悦目的女子眼眉和身上,她的面纱上有金线勾勒的芝兰在夕阳下耀眼的很,但依旧没有她那双仿若能摄人心魄的眸子吸引目光,等到人站定在眼前,这一众人才发觉周遭都静的不像话。

  身为幽云圣女迟妘是不需同袁沛洲和司徒衡客套些什么的,但他们回过神来向自己见礼她还是颔首敛眉应下,虽未答话但让人瞧了也不觉她孤高自傲。

  袁沛洲在稍前引路迟妘和公良汐并肩而行司徒衡在几人后方,他一直都在看着迟妘的背影,一直等到袁沛洲将一应都安排妥当要撤身离开时他才再次出声一同告退。他们是住在刺史府衙的,而在回去的路上司徒衡一直都是心有思绪的模样,袁沛洲亦瞧出来了。

  “可是有何不妥?”袁沛洲也是知晓远香楼同幽云有关系的,所以现在司徒衡在见了幽云使团后这般模样也不由得让他多心。

  “我总觉得那圣女和她的侍女我在哪见过……”很显然司徒衡在思虑的并不是袁沛洲所想的。

  听了这话袁沛洲也是觉得他有些没头没脑,“她们都戴着面纱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他可不觉得幽云会选一个大瑄的人坐上这圣女之位。

  “说真的,”司徒衡面上漫上些燥意来,“我总觉得那圣女的眉眼我在哪看过,给我的感觉也好像与之有过照面,那个侍女也好似从前见过,可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到底在哪瞧过这二人。”

  袁沛洲瞧不过他这副自我烦恼的样子,便轻叹了口气道,“天下相似之人不少,光是凭着眉眼可认不了人,日后总有机会得见真颜,届时该想起自会想起。”

  这话自是在理的,但司徒衡心下依旧烦绪,却也只能暂且压下办正事,要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可不单是来看这圣女的庐山真面目的……

  驿馆之中迟妘卸下了面纱坐在屋里喝着茶,想着方才自己余光所见司徒衡那张略有所思的脸就觉有些好笑,想来他是觉得芷棋眼熟,但幸而芷棋这些年虽在箐余山但他不常回箐余山所以根本没见过,加之芷棋较前些年也长开了些所以只凭眉眼是认不出的。

  但芷棋却也有些不解,“我怎么瞧着司徒大人好似也瞧了圣女好些眼,可箐余山也并没有圣女的画像啊。”她在旁边看的清楚,司徒衡可是一直都在看着自家圣女不放的。

  “想来是远香楼给我递信被他们察觉了,无碍。”迟妘倒没什么所谓,她知晓以戚容珩的本事不可能会对远香楼行事没察觉,但他们也只是递消息而已并未有旁的举动,所以并不怕戚容珩现在就把她的远香楼给毁了。

  “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陛下的眼睛。”芷棋不由叹了一句。

  “我不就瞒过了?”

  话音落下迟妘端起茶盏垂眸抿了一口,茶香味清甜。

  一旁的芷棋闻言面上带了些无奈之色,只有天知道这二人之间的故事有多离奇,也只有天知道接下来这故事到底会如何延续,但无可厚非,她知道这样的两个人终会得愿以偿,因为他们始终坚守着对对方的那颗诚挚不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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