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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新朝立

却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220 2024-07-11 19:43

  新朝既立宫中前朝旧人当是能不留则不留,身为明曜帝内侍的全荣被戚容珩留了下来且还放在身边委以内侍总管重任实是让众人不解。

  起先沈鸣疏谏言此人不可留在身边就算有仁心也该放的远一些,但戚容珩只说自己心中有数并未过多解释,沈鸣疏当下未再劝之后却又叫了沈辰昭来问,晓他不得个解释不会放心戚容珩便也同沈辰昭说了原委。

  按着之前种种行径来看全荣该是贤贵妃的人才是,但那夜逼宫他却是早被贤贵妃给扣住了的,直到戚容珩杀入宫中寻他问玉玺何在时才得知其真正所属,他是效忠迟纭的。

  要问迟纭一个闺阁小姐如何能在宫里做手脚,这便要从春日宴之事说起。

  明曜帝为保皇室颜面将几家人都召入宫中平事,迟纭随着老夫人一行在皇后的凤雎宫听候圣命,之后皇后将迟纭这个不甚相干的人遣了出殿,迟纭在殿外等的无聊便往外走了一走,谁知就顺手救了一个被欺凌的全荣。

  那时全荣是被当时的荣贵妃泄愤才被打了之后扔在角落,迟纭不能多做些什么除了给他一罐随身携带的药膏还给他指了一条路,这条路就是贤妃。

  她不要全荣去冒着险接近华明渊,只要将同样和荣贵妃有了仇的全荣送到贤妃身边去贤妃自然会好好利用这个内侍,本是想着让宫里乱上一乱为戚容珩铺一铺路,却没想到全荣将那罐药膏的恩情铭记至此,虽说他按着迟纭所说投靠了贤贵妃,也依靠着贤贵妃坐上了内侍总管的位置,但心里却还是向着迟纭的。

  后来京中宫中是一事接一事,荣盛和亲的赐婚宫宴二人又打了个照面迟纭也好心叮嘱他小心行事以自己性命为上,这无疑是又给全荣一记暖心药,那夜之后全荣地位扶摇直上,再到后来盛南秋狝迟纭才发觉原来自己救了个了不得的人,却也未要他去做些什么只让他好好给贤贵妃传信就是,也说了最后不管谁人得胜都会保全其性命,却不知那时全荣已经看清了朝堂局势猜到了迟纭所谋之事。

  至于之后便也无甚可说,总而言之便是全荣此人是心属迟纭现在便说是心属新帝,既是迟纭的人戚容珩当也是用之不疑了,沈辰昭得知前因后果心下了然回去说明白后沈鸣疏自也不再过问此事安心下来……

  盛朝新帝登基其余三国本该遣使前来恭贺,但奈何北尧东荣现下都内乱正盛,幽云皇帝前些日子也病逝正值太子微生羿登基肃清朝堂内外之时,是以四国极为默契的互不干扰,只待时局稳定再互相道贺也不迟。

  时至十月十六,是为天运正盛的祥瑞之日,盛新帝戚容珩于朝安殿行登基大典,帝宣改国号为瑄,改年号为元桓,来年初始即为瑄朝元桓元年,祭天大礼完昭告天下,盛州也改为宛州京城始称宛京,自此盛朝再不复存。

  新帝登基后朝安殿第一日朝会便宣下旨意擢升降免朝官,原礼部尚书沈鸣疏为政勤勉为民操劳擢升左丞相,原户部尚书迟惟运为官清廉为国为民擢升右丞相,原吏部左侍郎宋常骨鲠之臣擢升参知政事,原户部侍郎袁乘道廉洁奉公擢升户部尚书,另有沈辰昭晋刑部左侍郎,袁沛洲晋礼部右侍郎,迟昂杰晋吏部尚书,迟昂谦晋礼部左侍郎。

  再有原禁军左卫将军赵寅从龙之功得封武安侯,原定永军副将孙承绪封齐威将军接定永军兵符领率定永军之责,潘兆军封齐敬将军接下整领胜安军之责,军中一应有功之臣皆得以擢升,暄州刺史邵毅杳州刺史邵锦尧护民有功留任京中,邵毅领兵部尚书一职邵锦尧则暂领御史中丞一职监察百官。

  除却这些与戚容珩一道的外便是被埋没许久的良臣贤臣得以见天日上了位,再就是那些多年未有功绩且在位不劳之臣当即或降或免朝中可谓是一番大变动,这些人虽有心为自己辩驳却辩不过新帝手中那一本本证奏,沈辰昭这个刑部左侍郎和迟昂杰这个吏部尚书升的是当之无愧。

  至此戚容珩这个新帝的威名自此立下朝中也再无人敢质疑他的手段,此后再有宣来年三月举大考择选新臣填补空缺,此前暂按此状不动,朝中大动至十一月底,朝中老臣仅余二十人不到,幸而新帝威严之余尚有仁心但凡未有大错之臣都未大动干戈只免了官遣回原籍作罢……

  宫中原盛明曜帝之妃嫔都遣出宫去,其实说来也没剩下几人了,倒是被囚困在凤雎宫的皇后在与华清婉一见后殉先帝而去,戚容珩也将其与华明渊合葬入了华家皇陵,说来也是看他们这份结发夫妻的情意,华明渊当初虽对愤恨伍皇后和太子华沅峻造反却也念了多年夫妻之情未废其后位,但其实说来这囚困倒也不如被废了。

  时至腊月宫中也尽都大换,原来那些个宫人大多都被放出了宫去有些无处可去也不愿走的便留了下来,新入的宫人也都过了择选遣往各处任职,只不过现在后宫中尚未有后妃所以倒也清冷干净许多宫人都是做些洒扫杂事罢了。

  历任帝王理政的勤政殿戚容珩一开始便弃了不用改用旁边修缮好的政安殿,勤政殿也改了名称作长铭殿用作藏书阁之用,朝堂虽没动但改了名唤朝安殿,其中的御座御案包括廊柱台阶和雕绘都换了样式,后宫虽还没宫妃但戚容珩也着人在修缮换样,左右是有不用前朝一切的架势。

  按理来说这新朝初立不该如此在修缮宫殿上有大的花费,但奈何戚容珩自己将国库填了个满便是谁人也不敢说他的,况且在此之前戚容珩还是拨了不少出去安抚各州经了战乱的百姓,此一来就更没人敢说了,却也没人敢问这能将国库填满的金银财宝从何处而来,毕竟还是怕戚容珩让他们出出血补补国库。

  腊月一过便是新年,瑄朝元桓年自此而启,也是这片大陆一个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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