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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太子妃

却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235 2024-07-11 19:43

  太子府中陈设处处是低调的奢华,既未损了皇室颜面又能让人看出湛诚修为人谦逊不追求奢靡铺张,但这表象做得再好也还是顾全不了所有,府中下人便可瞧见一二。

  从府门而入一路以来下人可是不少,能引路的自都是挑选了出来的好侍女,要寻差错便不能从她们身上寻,眼光得放到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人身上。

  前院有为午宴归置摆设器物的侍从往园中去,各人皆是垂头不语脚步有序遇着谁也是侧身一旁不行礼也不多看一眼,这要么就是湛诚修对府中下人要求规矩要么就是这些人心有惧意而磨练出来的。

  入得园门小厮们便见得不多取而代之的是来往穿梭的侍女,不知是谁不小心打翻了还是撞翻了一只酒壶,那端酒的侍女立刻便跪伏在了地上请罪,可见她身子还有些细微的颤抖,这要不是怕就奇了怪了,可外头都说太子夫妇待下人都宽和,若真宽和这府中下人又怎是如此情态呢?

  这不过是件小事,那夫人也并未怪罪,只园中稍稍安静了些许,这时园门口的小厮才高声呼了一句“迟女官到”,园中众人的目光顿时便都看了过来。

  众人只见得身着一袭碧海天青滚云纹织锦裙姿色绝丽的女子往自己款款而来,她面上的笑瞧不出半分不愿,那双眼睛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让人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这谁也请不着的迟女官倒是被本宫请着了。”

  人群正中身着一袭缕金百蝶穿花杏红云缎裙的女子开了口就往迟妘迎来,瞧她相貌端正面庞圆润一脸的和气却又有着自己的架子毫不逢迎,这就是给迟妘下这赏菊宴帖子的太子妃,太常卿之女。

  “臣请太子妃安。”

  既然那呼名的小厮喊的是迟女官而非迟小姐,她也就自称“臣”了,这一来便是将自己的身份摆的一清二楚,就是那些个夫人小姐要来说话也得掂量着些,想来这也是太子妃要的,今日怕是她拉着迟妘说话都来不及,又怎能让这些做陪衬的人搅了事。

  “迟女官莫要多礼,本宫可觉着自己受不起。”太子妃眼疾手快将人托住,无疑是又给了迟妘一份尊重,这换作旁的夫人小姐怕是已经觉得受宠若惊了,除了那几位老祖宗辈的人物她们行礼请安时何时有过这般待遇。

  其实太子妃的话说的也没错,现在迟妘的地位虽还及不上丞相和太尉但也只在他们之下,遑论这些夫人小姐便是在这二人之下的朝臣都得向迟妘行上一礼,她就算不回礼别人也只能说一句心高气傲,至于皇室中人她也只需向帝后和宫里的娘娘外加太子和皇子公主行礼,一品女官可是和太子妃和皇子妃平起平坐的,就算不行礼只要帝王不开口照样没人敢说。

  “入京那么些日子迟女官都在府里不曾露面,可是让我们足足好奇了好些日子,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言中说的那般姿容端丽气度不凡,又如此聪慧过人能立于朝堂,莫说是那些公子哥心向往之,怕是女子都为之动容以之为榜样呢。”

  这等话有着奉承意味的话自然不是太子妃说的,说这话的是太子一党太仆卿贺鉴的夫人,平日里与太子妃也多有来往,想来也是对此次赏菊宴的目的心知肚明的,于自家有利的事当然能抢便抢。

  迟妘自是认不得人的,太子妃见状便为之引见,“入京当日你该是见过了太仆卿的,这便是其夫人,旁边的是嫡小姐贺容,与你年岁相当,日后可常常走动。”

  这句年岁相当就有些意味深长,首当其冲得太子妃引见的又岂能是寻常人,迟妘可是听说了这太仆卿夫妇有意将这位贺小姐送入太子府的,瞧着太子妃这意思好像也并无不愿。

  那贺小姐柔柔顺顺的同迟妘行了礼,迟妘对其颔首一笑并未多说些什么,瞧这形势太子妃当下便岔开了话,“今日这园中可有不少奇珍品类的菊,也备有各式茶水点心,诸位尽兴。”

  园中众人听了这话自然都齐齐道是,随后太子妃便拉着迟妘往一旁的亭中入座,各式糕点布了满桌,面前的茶也香气逼人,迟妘估了估时辰,想着自己怕是还得在此待上一个来时辰才能脱身,心中不免有些叹息,竟觉得这满席的精致吃食比不上在军中时摆盘凌乱烟熏火燎的炙肉,稳稳当当盛量合宜沁人心脾的茶也没有那满的快溢出来的酒碗让人自在。

  席间太子妃热切有余拉着迟妘说话,从喜好何种熏香到朝中趣事,从喜欢什么样式的簪钗首饰到京中贵家女子婚嫁之礼,可能是觉着迟妘是成大事之人所以又挑了些从前的政事相问,诸如岼江水患尧郡匪患,可都是湛诚修亲力亲为解决的难题。

  这之后迟妘也才知晓了身边这位为何会成为太子妃,这般的能言善论这般的能拉拢人心也难怪外头说太子夫妇对对方都是敬爱有加,换谁谁不对这般贤内助给予该有的尊重,湛诚修除了自己的丞相外祖外这太子妃可也是其一大助益啊……

  好不容易熬过了午宴,守在外园的祝召让人来带了话给絮柳,絮柳又将话传给了迟妘,“主子,今日还得去思月坊见张娘子,公子现在正在外头等着了。”

  思月坊是这兆京最为出名的绣坊,这张娘子更是其中最难得一见的绣娘,且这张娘子还不喜人爽约误时,若是未按着时辰到便是以后都别想再踏入思月坊的门,就连公主娘娘也是一样,但偏偏帝王还就给了其一张免死令除了帝王无人能奈她何。

  这话一听太子妃便是心下了然,瞧了一眼角落里的刻漏后也并未留人只大度的让迟妘走,等迟妘离开了园子她面上才有了些思量,方才絮柳口中的“公子”她是听到了的,府门口的事可也是有人告知了她的,心下不禁猜测这有些神秘的公子到底是何人,又如何能得迟妘如此看重且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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