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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别有用心之人

却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352 2024-07-11 19:43

  晚宴在戍时中后没多久便散了,上座那几位身份高的皇子国公侯爷自然都先陆陆续续走了,瞧着差不多时辰迟惟运也和周遭同僚告了辞带着迟纭几人离去了。

  男子们的帐营都在前头,女子的则都在后头,中间还隔了那么一道有些高的篱笆墙,是以迟昂杰便说看着天色已晚要送迟纭回去,迟惟运自也不会说什么。

  虽说只是前后且只有一墙之隔,但那门却是要绕上一圈的,二人倒也都不急,便那么悠悠闲闲的走着,不多时便要到得大门处。

  “女眷都在后头的营帐,四周也有重兵护卫,所以倒也不用担心,但你还是得注意着些,”迟昂杰开口嘱咐迟纭,末了看向稍后方的芷棋道,“看顾好你家小姐,若有什么闪失便寻你问责。”

  未等芷棋开口,迟纭就扫了他一眼,“我家芷棋可是一向都尽心尽力,你休要对她说这等子重话。”

  没料到她如此护着自己的人,迟昂杰有些讪讪的回了头,“我这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本也就是随口一答,迟纭也未在意,只又道,“石统领虽说武艺高强,但终归只有一双眼睛顾不过来你们三人,这几日吃的喝的都仔细着些。”

  虽说这般境况下无人会冒险害迟家,却也不得不堤防着,毕竟还有七皇子一派在盯着迟家,保不齐这几日就会做什么手脚以此相要挟,多留一份心眼也是好的,迟昂杰自也知道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应下。

  到得门口迟昂杰便止住了脚步,毕竟这儿只许女子进,迟纭点点头后便转身进了营地,迟昂杰看着人消失在视线中后也就离开了。

  女眷营地相较男子营地而言便多了几分保守和隐蔽,各帐子外头还围了那么一圈篱笆墙,篱笆门上旁挂着写着各府姓的灯笼,迟纭的帐子右边就是沈家,左边无有人住着。

  迟纭回来时沈家的帐营里已经有了烛光,她也未前去打扰便回了自己的帐子,入得帐中点了烛火在外帐歇了片刻,芷书和芷棋从外边端了刚烧的水倒进了屏风后的浴桶中,又撒上了些自己带的花瓣,迟纭宽衣沐浴,过后便只着了寝衣拢了袭银狐毛的毯子坐在里帐卧榻之处的小几旁看书。

  芷书看着迟纭还无睡意的模样便拢了快帕子扯了针线来绣,芷棋就拿帕子细心的擦着自己随身携带着的那柄短剑,虽不说热闹,却也是独有的一份宁静。

  约莫过了那么一刻钟,芷棋叠着衣物的手忽而顿了一顿,随后看向自家小姐,迟纭收到她的目光面露疑惑,“怎么了?”

  “旁边的帐子有动静。”芷棋放下手中衣物将袖中短剑滑了下来反手握住,随后便向外轻手轻脚走去。

  见此状芷书也放下了手中的绣绷走到了迟纭的身旁,有些担心的道,“之前那个嬷嬷不是说旁边的帐子不会有人么?”

  之前刚到时有个嬷嬷领了迟纭到了这处帐子,还说了一句旁边无人可以得分清净,可现在芷棋说旁边有动静,来者除了别有用心就再无他了。

  有芷棋在迟纭倒是不担心什么,这处又都是些女子,她不觉得还有女子能打的过自家芷棋的,那么便只能是外边来的人,而能躲得过外边那些禁军的……

  正思索着,便见得芷棋又开了门进来,之前拿出来的短剑已然是收了回去,待走到迟纭的跟前,才凑近迟纭低语道,“小国公爷在旁边那处帐子里。”

  迟纭听完有些意外却又像在意料之中,随后道,“芷书留在此不要出去,芷棋随我去一趟。”

  说着迟纭便去拿了衣物穿戴整齐,随后看了看披风拿起又放下,之后便率先出了帐子,芷棋和芷书点点头后也跟了上去,出得帐子两人先是看了看一旁已经熄了烛火的沈家帐子,随后便往左边的暗处走。

  因为未有烛火加上今日月色不甚亮堂,迟纭又惯素不喜黑暗,若没有芷棋在旁边怕是走的会有些许困难。

  不过多时迟纭便被芷棋牵着到了旁边空着的帐子中,只入得门的一瞬迟纭便觉自己身前多了一人,随后就任由着芷棋放开了自己的手,门在身后再次合上的瞬间,自己已然被拢入了怀抱。

  “你这胆子还真是大的很,我还在说是哪个别有用心的人……”迟纭感受着源源不断而来的温暖,不由得慨叹一句,心内只道怕是没有哪儿能拦住这人了。

  黑暗中戚容珩轻浅笑着,“不过那么几个禁军而已,现在就是让我去御营我也是入得的。”

  见着这人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迟纭也着实有些无奈,但还是先想到了之前晚宴上华明渊对戚容珩假笑着的那一幕,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的伤如何了?明日真要进山去?”

  其实她并不希望戚容珩进山去,但若是不进山怕是更不好预测华明渊会做出些什么来,况且将明恒一举攻下也靠着此次。

  戚容珩知她心中顾虑和纠结,当下便轻抚了抚迟纭的背,宽慰道,“放心,我定安然无恙的回来,会好好的将那第三只猎物给你。”

  他早猜到会有人因为今日高锦的事去同迟纭说这第三只猎物,现在便自己主动说起,免得自己的小姑娘觉着心下不安。

  但其实迟纭并不在乎这劳什子的第三只猎物,不过听了这话心里也确实有些舒畅,“这无关紧要的,你完完整整回来就好。”

  “会的。”戚容珩轻轻的应下,他何尝不懂迟纭有多担心。

  既是说到了此,迟纭也将自己出来的主要目的道来,“晚宴时你可注意到了站在宁婕妤旁边的那个侍卫?”

  “他有何异样?”戚容珩略带疑惑,他虽也看到了那人,但除了那人多看了几眼华明渊和宁婕妤之外却也没瞧出些别的不一样来。

  “他就是明恒。”迟纭稍稍挣开了些极其认真的道。

  听了这话戚容珩也是一怔,一是没料到明恒竟是就在眼前,二是没料到迟纭知晓的如此清楚。

  但毫无疑问的,他信她。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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