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白渭城最高档的酒楼内。
侍女在忙着换下床上的床单,换上了更奢华艳丽的浮云锦被、浅紫色纱幔,墙角放上香炉,随着袅袅青烟,屋子里霎时弥漫着一种不同的味道。
黑衣壮汉跪在地上,递上几页纸。
宛若葱白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把纸接到手中,挥挥手,黑衣壮汉就退了下去。
和黑衣壮汉一起退下去的还有屋子里数十个丫鬟,很是默契。
房间内的美人榻上 卧着一个穿着水绿是长裙的女人,衣服纹路是一副采荷图案,上 面的红蜻蜓栩栩若生,像是随时都会振翅飞走一般。
女人拿起纸业很随意的翻动,前面几张几乎都只瞥了一眼,忽然,她的动作一停,细细看着手上如今的这张纸上。
过了半晌,她把一堆纸朝地上一丢。
手扶额头,指头在太阳穴揉了揉。
“四岁的女娃,不止杀了张寒,还有张家的长老家主,还会炼丹,设置阵法,真的是……”
骗鬼呢!?
这白渭城的一堆土包子,为了灵石,还真是什么都能编出来。
“义叔,都怪你要做什么调查,还不是一些虚假消息。”女人嘟着嘴,有些恼怒的抱怨着。
边上,一个穿着丹东石长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原地,他头发有些微卷,特别是垂在眼前那一缕更是曲折了不少次,怀里抱着一把超大的剑,剑身是古旧的百草霜,颜色沉淀,把柄却是显眼的大红色。
他弯腰。
在一堆的纸中直接夹起其中一张。
扫了两眼,花白的眉毛顿时动了动,“杀人阵法?还会炼制破厄丹?”
捏着纸的手一松,那页纸顿时慢慢悠悠的开始飘落下去,一缕风吹过,那页纸顿时从底部开始一点点被风吹散,像是早就化作了齑粉。
女人翻了个身,侧卧着,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义叔,这张纸,一千灵石!”
义叔弓腰:“是,求小姐惩罚。”
“罢了,看在你这次愿意跟出来保护我的份上,不和你计较这些。”女人道的还是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瞥了义叔一眼:“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顾家的人得知了风声,隐藏在人群中,把消息夸大,想要我们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
女人坐起身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个小小的白渭城,哪里难了,也是看得起自己,顾家这样的小家族,我想灭几个灭几个!”
义叔抱着剑,如同一根木雕似的站在原地。
“既然顾家这么奸诈狡猾,说明琉烟姐姐说的是对的,反正都是出来散心的,就把顾家顺便解决了,就当是送给我那个好姐妹一个礼物吧。”
……
此刻,顾剪发现自己新染上一个特殊嗜好。
就是喜欢夜里光顾别人家的厨房,从傅不唤的房间出来回到房间,翻来翻去也睡不着。
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府。
深夜寂静。
月朗星稀。
顾剪脚尖一点,身子如同鬼魅似的朝着封家而去。
今日天海城来人,还是多亏了封家把张小欢一路护送到南星斋,功劳不浅。
她决定带点谢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