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就是关键所在。”傅不唤道。
顾剪侧头,要下巴稍稍扬起才能看见傅不唤的神色。
修身玉立的男子,侧颜都是毫无瑕疵的,黑睫浓密细长,眨动间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在掌心拂过。
绯色的薄唇,唇尾的弧度,似是因为自己堪透一点东西而带着点愉悦的感觉。
太杀了。
“什么管家,掉下河?”顾剪问。
傅不唤的嗓音依旧清清雅雅的。
“不多,掉下河,若是过桥的时候,掉下河,河岸两侧无法上来,只能渡河,那过桥就不是过桥,是渡河了……”
“可……”
“可若是你御剑上来,亦或者三头鸟飞上来,也是一样的,就不叫过桥了。”
顾剪:“所以,他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走路,就不能御剑飞行,就必须走路,过桥,也不能用我的宫灵过桥,必须靠自己走过桥,才叫过桥?”
傅不唤点头,暗暗蹙眉。
……像是普通人来说这种规则那是再正常不过,但是对于顾剪来说,这样规规矩矩的规则,对她来说才是挑战。
……像是有个十分了解她的人,特意定下的!
顾剪又问:“那什么叫撞墙就撞墙,睡觉就睡觉。”
“这估计是后面的关卡,目前看来,我们只通过了过桥这一关。”傅不唤道。
身后的仲秋之也在和诸若非说着话,但具体说些什么,顾剪没去听。
她看着傅不唤,怎么看都觉得好看,每个地方都令人赏心悦目。
隐隐的,她觉得自己有一件特别大的事情忘记告诉他。
但美男当前,仔细欣赏就够了。
至于别的?
呵,就算是和她亲妈有关系,都去他的吧!
过了吊桥后的没走多久。
顾剪就看见了一条红色的警戒线。
跨过警戒线之后,风景就有些怪了。
像是走入了梦境,或者说是许多个人的梦境混合的大梦境,四周漂浮着稀奇古怪的东西。
最奇怪的还是他们本人了。
……几乎是进入警戒线后的一瞬间,几人的脚下就踩着一米的高跷,头上还顶着一个圆形的大托盘。
一下子身高拔长,几人还有些掌握不住平衡。
仲秋之踉跄着,像是踩钢丝一样,把两只胳膊都打平,伸直,“我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站在百米高的吊桥我都不恐高,一下子踩着这玩意儿,我居然就恐高了……”
诸若非倒是十分熟络,如同平常走路一样,大红衣裳,骚包的很。
傅不唤虽然没有诸若非熟络,但是也是稳稳当当。
进入警戒线,就栽了狗吃屎的动作。
好不容易爬起来。
半空中漂浮的东西,
一串葡萄似的东西像是被人掐断了藤蔓,
直接砸落,
掉进了顾剪头顶头顶的大托盘里!
然后,她掌控不住平衡,又摔了一跤。
“卧槽,刚刚什么东西砸我脑袋上面了,像是冰雹一样的,砸的眼角冒星星……”
傅不唤弯腰捞起她。
因为加了一米的身高的顾剪,和加了一米高跷的傅不唤,身高还是原来的样子。
所以,傅不唤只要一伸手,就能抓起她脑袋上托盘里的东西。
拈起其中一颗,摔掉的果实,剥了皮,喂她吃。
“吃出来是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