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你越不理他,他越觉得起劲。
封渠明显就属于这种人。
“你?!”
他绕开姜无涯,朝顾剪一步步走近,伸手就对着顾剪的脸掐过去。
“屁大点的小奶娃,叔叔劝你,还是乖乖回家喝奶去吧!”
姜无涯嘴皮子动了动,叹了一口气,准备上前劝诫几句,比如:你们清醒一点,看看我们现在的环境啊、争斗纯粹是浪费时间啊之类的话……
结果,下一刻,他眼前一花。
渠整个人瞬间成了一个“C”字型,凹成一团,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直接晕了过去。
顾剪把脚收回,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长裙,奶声奶气的道:
“……现在清净多了。”
也就在这时。
城墙外的两家弟子纷纷惊叫起来。
“怎么了?”姜无涯里面看向城外。
只看见这些弟子握着长剑,四处张望,偶尔看见一处鼓起的土包,就猛地扎下去,结果抽剑回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是五行土骸鼠,土属性妖兽,在地下十分灵活,脑袋外面长着骸骨,进攻之前它都会建造出好几个沙丘,让人难辨真假……”
这声音?
顾剪朝说话的方向瞥了一眼。
是席轩。
他身后还跟着一脸猩红水泡的仲秋之、韩水钰、义叔,以及几个脸蛋黑不溜秋却匹自发亮的男人……
嗯,张琉烟怎么没和他们一起?
顾剪摇头感叹。
一组的花美男,也只剩下个席轩了,顾剪想着要不要下去把他们杀了,反正脸都毁了,杀了也不心疼。
但听着耳边阵阵嘶吼声,顾剪舔了下嘴唇,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别,都别围着我。”
一个弟子周边迅速的围聚了许多沙丘,他慌乱拿着剑疯狂的戳,五行土骸鼠每次都会从别的沙丘冒出,没转几圈,他就一阵晕头转向,这事,土骸鼠从某个沙丘里一下子窜出,尖利的牙瞬间咬断那人的喉咙。
“啊——”
一声惨叫,一条人命。
第一声的惨叫,像是拉响了五行土骸鼠之间开战的信号。
几乎在那个弟子倒下的瞬间,地面几乎是同时凸起上千个小土包!
这一巨变直接让无数弟子啊呀呀的叫着拿着剑到处刺,毫无章法,从城墙上,下面的一群人,特别像一群精神病。
韩水钰被义叔抓着像放风筝似的甩来甩去,脚都不敢落地。
她一向娇生惯养,何时见过这种阵仗,神经紧绷的她,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义叔没功夫安慰她,任由她在半空中灌了一嘴的风,还在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
片刻功夫,又是几条人命消失。
姜无涯急得喘着粗气趴在城墙上朝下警示,偶尔,急迫的瞥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间,……父亲,怎么还没好。
“啧~~”
顾剪双手交叉,提拉手臂,接着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细小的声音被姜无涯捕捉到,他转过头,就看见顾剪冲他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
“这种时候,质量远比数量更重要啊,孩子……”
很多年后,姜无涯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顾家,出战!”
顾剪吼了一声,目光逐渐锐利起来,旋即,身子朝前一踏,整个人从城墙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