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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传信

纨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丝 4664 2024-07-11 19:43

  马吉定睛一看,宋岩带来的这一箱子银子,不就是大殿上皇上赏赐给他的那一箱吗?而且,里面的银子一锭也不少。

  “宋大人,你这是……”马吉一脸错愕。

  在他的印象里,宋岩是个宁折不弯宁死不屈的硬汉子阿啊,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贿赂自己的……难道,难道是吃多了没钱的苦,所以当当上了官突然有钱了,就改变本性了?

  “马丞相,你别误会,”见马吉一脸意淫的丰富表情,宋岩干咳了两声,打断道。

  他实在是怕这个善于脑补的人一不小心想太多,毁了自己思想上,乃至身体上的清白,咳咳。

  而且马吉那一副看见石头开花了的奇景似的惊愕到五官都变形了的样子,他再看一会儿,就笑出来了,多影响他刻意营造的郑重而煽情的庄严气氛。

  对于重要的事情,背景音乐可以没有,但气氛必须得有,不给对方留下个深刻的印象,万一这老家伙过后再不认账可咋办:

  再跟他要一次超过五十两的银子,他是真没有啊!——和赵风同款抠门的宋岩。

  “宋某知道丞相大公无私,两袖清风,手上并不宽裕,若没有当初您资助的那五十两银子,宋某也不会成功参加科考,踏上仕途。宋某当初收下银子的时候说过,这银子是宋某和丞相借的,他日定当成倍奉还。今日宋某便是来还钱的。”说罢,宋岩便让随从把箱子送到了马吉面前。

  马吉既没生气,也没拒绝。他知道宋岩的为人,知道他方才所言,都是由衷的肺腑之言,而且有恩必报,自尊起来不像人如他,也不允许他拒绝。

  可是这上百两的白银实在是太多了,数量已经不是当初宋岩所说的成倍,而是足足涨了好几十倍啊,马吉怎么感觉他之前接济宋岩,其实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敲诈他呢。

  思及此,马吉不禁有些心虚,但又不敢惹宋岩这头杀伤力极大,一不小心就会两败俱伤的倔驴。

  只得像只兔子一样乖巧小心而又带着几分抗拒的开口:“宋大人,查案需要钱,况且你刚上任不久,积蓄不足,本官当初借你银两,只是出于信任,并非想敲诈勒索。你给本官的这些银子,实在是太多了,本官受之有愧。这样,在本官在借你银两的基础上,再翻两倍,本官收一百两银子,既让你兑现了曾经的承诺,又不让本官心安,你觉得如何?”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对宋某的恩情,岂是超过一两倍的数目可以衡量的?况且,这银子已经拿来了,岂有再拿回去之理?”宋岩道,不容有他。

  “好吧。”无奈,马吉只好收下,但就这么收下比自己接济的银两多出数倍的银子还是有些心虚,便回报似的客气道,“若宋大人日后有需要帮助的,马某肯定会尽力相助。”

  宋岩闻言,立即正色道:“宋某送银子,只为报恩,并非为了拉官结派,宋某只为百姓和正义做官,不为任何一派,任何一人,他日丞相若是犯了法,下官也照样严惩不贷。”

  “……”马吉额头垂下一排黑线——

  这个宋岩,做官确是个好官,但就是做人太死性,一点儿弯儿都不会拐,他就礼貌性的客气客气,这家伙还表上立场了,能不能愉快的聊会儿天了……

  “好好好。”无奈一笑,马吉道。

  他这种出了名死板严肃,不苟言笑的人,都被他给整狗腿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长江后浪推前浪,宋岩成功把马吉拍在了沙滩上。

  左丞相府。

  “恭喜丞相,”顾舟笑眯眯地对刘元开口,“徐参知扛住了宋岩的严刑拷打,没有将丞相您给供出来。”

  “真的?”闻言,刘元大吃一惊,沉默片刻,方不无欣慰的开口,“不愧是我刘元的侄子,就是卓尔不群。”

  “一会儿本相去找太后求求情,一定要保住我这个好侄子。”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刘元继续道。

  “下官今日来,除了这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丞相想不想听?”顾周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刘元的兴,但之前贿赂宫人失败,更加坚定了他要马上除去宋岩这个劲敌的决心。

  “说吧!”皱了皱眉头,刘元道。

      富贵险中求,他虽通过很多见不到光的手段得到了数倍于常人的好处,却也每天如屡薄冰。虽然不想得到坏消息,但每个传来的坏消息,又不敢不看重。

  “宋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又查起了之前早就结了的抢粮案,非要严惩幕后真凶手,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任下官如何劝阻,都不肯收手啊!”顾舟摆出一副为了劝宋岩已劝到心力交瘁的神色,对刘元道。

  之前说过,宋岩已经开始提防顾周,而且这个抢粮案宋岩早就知道和顾周有干系,所以即使他真的在查这个案子,也不可能让顾舟知道。

  所以这些话,全是顾舟胡诌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刘元的手,除掉他身边这个,名叫宋岩的大克星。

  不过,他“编”得并不错,宋岩确实有将抢粮案一查到底的心思,而且他参加科举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案子。

  说罢,顾舟目光阴暗地望向刘元,等着他下达彻底除掉宋岩的命令。

  “这个宋岩当真是如你之前所说,要跟本相不死不休啊。”危险得眯起双眸,刘元缓缓开口。

  现在皇上和太后两虎相争,皇上已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陆续换掉太后的旧臣,换上了用自己的新人。

  如今的皇上,已不比当初那个初登皇位的毛头小子,他手下的人,刘元不敢不当回事。

  而现在的宋岩,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一旦他调查出了什么,汇报给皇上,皇上一定会重视,并且严查,那时候,自己就危险了……

  “既然你要本相死,本相就留你不得了。顾舟!”

  见自己诡计得逞,顾舟心上窃喜,精神瞬间大振,忙迫不及待的大声道:“下官在!”

  “派人,做了他。”

  “喏!”

  王爷府。

  “王爷,有消息了!”一个护卫抱着一只信鸽,兴高采烈地跑进了赵南柯的书房。

  “是吗?”赵南柯大喜,忙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

  这只信鸽与别的信鸽不同,头上有一点朱砂,这是赵南柯为了把它和其他负责传信的信鸽区别开而点上去的。

  这只信鸽不是别处的,正是放进宫里,专门负责他和琉璃之间的通信的,专用信鸽。

  收到了这只信鸽就等于得到了琉璃的消息。

  护卫和赵南柯之所以如此开心,是因为皇宫里守卫森严,他们用了很多信鸽,打通了宫内很多关节,才获得了这次与琉璃通信的成功。

  打开纸条,赵南柯比读其他信件更加专注的认真阅读起来,仿佛这不是一封信,而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的影子。

  有趣的事,当然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分享。

  琉璃写的内容,便是这几日为了让赵风将自己休了与赵南柯在一起,将整个后宫闹得鸡犬不宁的事。

  看到琉璃跟自己炫耀的“洞房打架”、“桥头泼水”、“慈宁宫练功,拍苍蝇”、“鬼头灯换夜明珠”……等刻意刺激皇上和太后的事,赵南柯担心之余,不禁扬起嘴角: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能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主子,您笑了?”见在私下里冷若森罗,从不会笑的主人笑了,护卫又惊又喜,忍不住开口道。

  “有吗?”闻言,赵南柯忙收起笑容,那一笑一冷转变得和翻书一样快的表情,和赵风如出一辙。

  不过,虽然这兄弟俩如此相像,但赵南柯是因为性子凉薄,是真冷,而赵风却是不得不假装很冷。

  而赵南柯此时这个样子,对平时不苟言笑的他而言,看上去竟然有些孩子气似的可爱。

  见状,护卫虽想笑,却不敢,只得用力地绷住脸,像往日一样,毕恭毕敬地开口:“回主子,有。”

  闻言,赵南柯不禁叹息了一声:“唉。”

  为了完成复仇大计,他处心积虑竭尽全力,每天除了疲惫,没有一点乐趣可言,只有琉璃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能让他欢愉一笑了。

  可即使是这样一个纯洁干净,他视为心中碧珍、心灵净土的女子,也要被卷入这污秽冷酷的权利斗争之中了……

  想到母亲让他尽快利用琉璃对付赵风这件事,赵南柯刚晴朗起来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他并不想让琉璃卷入这场斗争之中,这一切安排,都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只是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快乐幸福,仅此而已。

  拿出一张空白的纸条,赵南柯准备给琉璃回信。

  “竺心,”轻轻下笔,写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亲密昵称,赵南柯笔力不停,“你能否帮我……”

  看了看自己在署名后写下的话,赵南柯苦恼的将纸条揉成一团,扔掉:不行,琉璃最讨厌被人利用了,他不能现在就跟她提这件事。

  要慢慢来,循序渐进,逐步深入。

  “竺心,”调整了一下情绪,他重新拿出一张纸条,写道,“重门深隔,思念甚重,尔独处深宫,无亲无友,吾甚忧。望心儿一切小心,谨慎行事,切勿因一时意气,乱了分寸,惹祸上身。吾在外,定竭尽所能,救尔出这虎狼之地,望尔心安。千言万语不过一句:等我,望尔,务必珍重!”写完这些对现在正在办的正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个人私情来说,却是情真意切的一段话,赵南柯把纸条绑到鸽子腿上,将鸽子放上了天空:“去吧,一定要把本王真正想说的话,一分不差的带给琉璃。”

  慈宁宫。

      “微臣见过太后。”进了慈宁宫的门,刘元对太后俯身行礼。

  “免礼免礼。”见到娘家哥哥,太后一改在别人面前的高贵威严,忙走过来搀扶,一边扶一边对身边的内侍道,“快把哀家给丞相准备的那把椅子,给丞相拿上来。”

  身为先皇三千佳丽中的一个,天皇还没有驾崩的时候,与其他女人你死我亡的她,根本无法和先皇真心相待;先皇死后,身为她唯一骨肉的儿子,又因为十年前那件事,与自己势如水火。如今,这世上唯一能与她真心相待,带给她家人温暖的,只有这个从小到大,都一直在维护自己的哥哥了。

  话落不久,一把特制的藤椅,就被内侍们抬了上来。

  “丞相,你腰不好,这把藤椅,是哀家特地派人,用西域进贡来的藤丝,去京城最好的店铺,为你量身定做。”把刘元扶到藤椅边上,太后和跟自己父母说话一样,亲昵地开口。

  只见这藤椅用料讲究,做工精致,一看就是那种极珍贵的,市面上少有的品种。

  换成别人来这里,即使只是一把最普通的椅子,可能都得不到,而刘元来到这里,不仅有椅子坐,还是太后特意准备的,最上等的椅子。

  只通过这一把藤椅,就可以看出,丞相在太后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和太后对丞相的倚重和宠溺。

  “谢太后恩典。”形势式的向太后鞠了一躬,刘元道。

  虽然总是被一国之后不合君臣之别地“优待”,有失体统,但刘元还是承受的心安理得。无论受到怎样的“恩典”,都不会像其他臣子一样,行正儿八经的跪谢之礼,只不过是鞠鞠躬,点点头,仅此而已。

  “太后,实不相瞒,臣今日来,有一个不情之请。”刘元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又鞠了一躬,道。

  虽然他这个鞠躬,对其他臣子来说,根本就算不上客气,甚至是无礼,但在习惯了彼此的相处模式的太后眼里,却已经是个大礼了。

  于是,太后忙道:“丞相,有事但说无妨,不必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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