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旧日势力?
“大哥!你说,那些人能从火山逃出来吗?”
昨夜的火山喷发,虽然时间不长,威力不大,也仅仅是岩浆喷涌,滚至山脚下而已,但若是身处火山口的话,即便精钢打的身子,也会融化了吧?为何上面还让人守着各处隘口?趴在一窝枯草中的小个子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谁知道呢?上面说守三日即可撤退。不管他们来不来,咱们趴窝三日便是了!”另外一人低声答话。“此处吊桥是通往内陆的必经之路,主子既然让我们守着,就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即可。”
“要我说,不来才好呢!听闻那杀神极为厉害,一个照面的话,咱们的人非死即伤,我才不想有那么个机会!”边角处有人颤抖着声音插话道,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呸~!瞅你那怕死的样子。”其他的人皆是一脸鄙视的撇了他一眼。即便那女帝战马上起势,被传闻说的好似天神下凡似的,但没有见过,谁知道究竟是啥样子呢!
“嗯~,天亮了!都安静!”树上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了下面越来越喧闹的动静声。
眼看天亮了,四周好似渐渐活了过来,雾气笼罩了山野间,枝叶上凝聚的雾气渐渐汇聚成水滴,缀在叶片或是枝丫上,晶莹剔透,美不胜收。当然,冰冷的水滴滴在了人脸上,或是脖颈间,就没有那么的美妙了。
潜藏在暗处的人,心里忍不住万分想要骂娘的想法,打起精神看着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的吊桥,竖起耳朵,仔细辨别有无异常的声响。
忽而,数声细微的动静,‘踢踏!踢踏!’自远处而来,好似犹豫了半晌,徘徊了一会儿,那一群的脚步声上了吊桥。为首的人仔细感知手下绳索的颤动频率,冲左右比划道,“五个!上了吊桥!”
“他们已经行至中间了!可以动手了。”
潜伏在侧的两个男人窜了出来,亮出手里的砍刀,冲着吊桥连接在岸边的粗大绳索使劲的砍了去。
绳索一断,吊桥立即跌落入深深的山涧中去,风中夹杂着几声古怪的嚎叫声,“我怎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呢!”为首的那汉子心下满是问号,他钻出来,趴在吊桥的边上,望向山涧底部,但浓雾弥漫,可视距离不到一丈远,只得悻悻作罢。
“那,头儿,咱们这任务算是完成了吗?”手执了砍刀的汉子在边侧桥墩上擦了擦刀刃,让后收刀入鞘,心下欢喜不已,还未和对方人照面,就一举歼灭了对方的人马,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算是吧?”为首的男人挠了挠脑袋,心下也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最好能等雾气散去后下去看看,是不是敌人?弄清楚死了多少才好!”
“大哥,眼下河间干枯,都是乱石,这么高的地方,摔死了必然的。再说了,这时候,雾气一旦起来,有时候数日都散不去,难不成咱们还呆上几日不成?”另外的刀手叉腰搭话。
“待会儿架起新桥,猴子你从对面旧桥爬下去看看,也不算多难!”另一人道。
“嗯!也是,主子也没想让咱们一举歼灭他们全部人手,只是说他们来人不多,能拦一个是一个。”为首的大哥想了想,点头应下,“咱们善了后,就准备撤退吧!”
窸窸窣窣,潜藏的人接连钻了出来,居然还有十余人左右,“太好了,大哥你赶紧拉起新吊桥,咱们走吧!”
“走?往哪儿走?”暗处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身后,一个黑衣汉子手了端了短弩,看着陆续暴露的人,毫不留情的直接射击。
众人大骇,惊叫着躲避,但还是四五人中了弩箭倒地身亡。
“你卑鄙!背后使坏!”为首的汉子羞恼之余却大声斥责起来。江湖道义,身后袭击的,俱是不光明磊落的做法。这人在人身后就出手,显然不为江湖人士所称道的。
“嘿!第一次听说专门暗中下手的人还讲江湖道义的,真是稀奇!”另外一处大树上,有人手里掂着一把石头子儿,逮着敢冒头的就射,那小石头子儿,奔如子弹般劲道极大,从一个汉子的眼窝进去,后脑勺出来,那人一声未吭的倒地身亡,脑浆和着血流满了一地。
“别,别杀我!好汉饶命!”不过数息间,身边兄弟一个个的暴死当场,胆小的男人顿时吓的失禁,他瘫倒在地,死命的求饶。
“兄弟那条道上的?”手上端着短弩的汉子上前,蹲下身子凑着那人口气温和的问起话来。
“我,我等皆是。。。”那胆小的汉子唯唯诺诺的开口说话,他抬起头来,忽而眼神狠戾,嘴巴努喏间寒光一现,居然舌下藏了刀片,使足了力气,欲要直接射向了问话的人。
那汉子倒也是反应够快,闪电般的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使劲的往侧面一掰,就听咔擦一声,那人的脖颈扭成了一个异常的角度,人也耷拉着脑袋,萎靡下来。可惜刀片还是冲口而出,直接割裂了他的上嘴唇,歪打在侧面的石壁上,嵌入半寸深。
旁侧的黑衣人忽而眼神如电的扫视了眼前的一片尸体,“这舌下藏刀似乎的昔日里魏阳地界的一只小派所用的特技。嗯?难道凌宁没死?”
东梁内乱多年,占山为王的江湖势力也是不少的。最初只是对抗朝廷不人道的税赋和官吏的黑暗,其后渐渐为人有心人所用。
女帝上位后,也是花了些时间清扫了流匪和山贼,能招安的都给安抚政策招安了,若是不从的也渐渐消逝在东梁境内,避走他乡,难不成这些人就是其中一支?
他们上去查看这些人死了没死,万一装死,在忽然使用了杀招,防不胜防啊!果然被他们找到两只漏网之鱼,未及严审,那两人直接咬舌头自尽了。翻看他们的嘴里,果然还有两人嘴里衔了刀片,未及出手的。
吊桥对面,忽而传来了数声急促的杜鹃啼叫声,“那边着急了,咱们也收工吧!”黑衣汉子,在大石头下面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两条粗大的绳索,拉了起来,固定在吊桥的桥头原来楔子上,新的吊桥就再次建成,他发出两声布谷声。
对面渐渐有了响动,不大一会儿,五人穿过吊桥,出现在眼前,“这些人,心思倒是够细,还备用了新吊桥。只是可惜了咱们带来的五只麂子。”
原来先前探路的是几人从山林里带来的野麂子,被当做是敌人,砍断了吊桥,落入山涧,其鸣当然不同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