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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书 画

舞凤倾城再战天下 静月中空 2747 2024-07-11 19:43

  上台阶十多米,右转一小径,曲折婉转,鸟语花香,偶有佳人淑女路边歇息,或三五书生结伴同行,阮清这组老少组合倒是不多。前行五十米左右,一宽阔敞轩临风独立,四周悬挂白色薄纱微飘,好似迎客时的频频招手,又似送别的依依不舍。

  此处为书画场。只要出具一两银子就可报名入场。进口处有抽签命题,根据命题内容做画题诗词。既考察画的能力,又考察诗词文学,一举两得。

  据说评选出前三名可得三大学院入学名额,和百两银子的奖励。第一名还有另外一份鸿林院珍藏孤本。第二名可得汝阳王捐赠的黄玉镇纸一对,第三名可得银毫湖笔一对。

  孤本的珍贵大家都可以知道,黄玉镇纸,王府所出,价格自然不菲。但这银毫湖笔,据说是采集自一天山雪狼王的尾毫,三大学院各收一对,其难得可见一斑。今被鸿林院山长拿出做彩头,不少知道底细的人就冲这对笔来的。

  这次,除了李玉岩、姜宝贞两人报名,阮清也跃跃欲试。李伯和阮九青、窦月栀等在外围。李玉岩和姜宝贞前后护着阮清站在入口处排队进场。

  “这个小家伙儿也是来比赛的?”守门老伯是一位个子不高,蓝衣布衫,乐呵呵的老头子。看到阮清小个子夹杂的成人的队伍里,好似白米里掺和了一粒芝麻似的,不由好奇起来。

  “是!老伯,我可以参加吗?”阮清脆生生的应声。

  “哦!可以可以!缴费一两就可以。”老头笑眯眯的伸手,接过三两银子,递给他们一个签名本“登记上你们的名字。”

  三人分别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可进入了,兴奋中,没有听到老头咕哝一句,“来吧!再多来点人,就凑够奖金了。”

  进入敞轩,里面情景一览无余,一半的场地拉了多道细绳,用来晾书画作品。一半场地摆放了三四十张书桌。其间有人在凝神作画,或是低吟诗词。

  有人过来给三人带进场找了空桌,交代,“这里有笔墨纸砚和颜料,不够可以添加,但纸只有一张,如果做坏了,不能换,机会就一次。一炷香的时间。”三人点头。那人请他们各自在盒子里抓了一个的小纸条后点燃香火离去。

  李玉岩和姜宝贞思索了一下就开始下手,阮清看看前后几人都在忙着书写绘画,自己抓的纸条写的是楼阁,一时间也想不清自己要画什么。

  如果是作画,阮清拿手的就是画各色种苗,及生长的各个阶段的姿态。再次画机械设计图,线条齿轮她也是拿手的。如果画人物,解剖图她也是不错的。

  但此情此景,画什么合适?细想进入白石楼牌开始,自己就是一心思的挂自家的灯笼,卖自家的纸品。都没有细细的打量周围景致。

  现在想来此处,一路绿树繁花,往来人影憧憧,那些娇羞的女儿家手扶着侍婢,以绢扇掩面,眉目精致的妆容,衣衫裙带的缱绻,姿态宛然风流。那些眉目光华,英挺而立,仿佛春日里苏醒了枝叶的少年郎,在这一场一场的文会交流里,寻找展示自己独特的机会。

  穿梭其间叫卖的货郎、花童、大娘,守候在门楼外的车马、伙计众生像如影如电。

  这高大的敞轩,南为宛西河,如玉带蜿蜒而过,西北汝阳城夕照下金光烁烁,如天街幻境,山坡北下,自家挂起的红灯笼,有的已经开始点亮烛火,好似繁星点点。

  这情这景于她仿佛是匆匆过客的一瞥,如烟如雾的淡薄,一阵风就会消散无踪可寻。

  阮清此时更明白自己骨血里的单薄,若画景,她心底浮出的是更胜一筹的黄鹤楼。江水长,天宽地阔,人与楼高,白沙町处,云鹤翱翔,此处即家乡。

  睁开眼,香已半燃,阮清提笔挥毫,先用线条勾勒出细腻的工笔底子,再用水粉晕染。

  眼前景,黄鹤楼,片片香草、繁花绿柳处,半壁河山,其间隐隐有奢美的楼阁。遥望江河,目之所及,阵阵烟波外,夕阳斜照一派群芳斗艳、歌舞升平。

  右上留白处,狂草提诗一首:

  望江醉

  华灯初上夜未央,为谁把酒拟疏狂?

  烟火红尘几人醉,一宿寂夜谁相忘。

  望断天涯凭栏阔,山外青山离歌伤。

  自在漂泊随四海,滚滚江水悠悠长。

  一气呵成,燃香未尽。阮清有些落寞的情怀被人惊醒,“呦!没看出来这个小子还真是不错啊!”,随即有人挤过来,品评阮清的作品。

  阮清向后退一步,看主持场面的一位中年人走过来,“做完就出去,明日午后结论,到时候再点评吧!”待墨晾干,就按编号拿出去挂在外间。

  姜宝贞也完成了作品,看阮清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挽住她的肩膀,和李玉岩一起护着她出了敞轩。

  已经是天光暗淡,李伯几人正等的有些着急,看三人出来,不由高兴起来,一群人汇合后就延来路返回。

  山底的灯笼点亮了,铺子也收拾起来,观赏文会回程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就手在他们铺子花十文二十文的买个灯笼,居然把带来的灯笼售卖的七七八八。

  阮清他们一下来,窦月兰就下令“收拾东西,返回城里。”大门口预定的马车已经装好了车,来人上车后就粼粼而行。

  返回聚英街三十六号,天完全黑了下来。店铺外的灯笼又点起来,照亮了大门口。一群留守的少年们欢快的迎上来,接人的接人,卸货的卸货。

  外出的人进入到院子里,有人递来热水布巾,暖暖的感觉,湿软了皮肤,也放松了心情,有人茶水热饭伺候着,妥帖了饥饿的胃肠,安抚了漂泊的灵魂。

  蓦然,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阮清苦笑了一下,心里暗自道,‘我还真是!画一幅画就以为自己文艺青年了!’

  夜!汝阳王府,书房,凤霖烨和姬风华分坐桌案的两边,听闻暗卫禀告后,不由眉头紧锁,“你说小主去了文会?还做了一幅画?”

  “是!主子”

  “带来了吗?”

  “是!”

  凤霖烨接过暗卫呈上的画,摊在了桌面上,和姬风华一起赏析,“这绘画的手法不多见,华姐姐如何看?”

  “细腻的线条加层次晕染,接近工笔的细,又似有山水图的写意,布局开阔,花繁叶茂遮不住意境寥落。特别是这狂草,其间带有铁马金戈的铿锵,又仿佛多年征战的将军。”

  “倾儿还真是个特别的孩子!”姬风华有句话没说,这风格她见过,小时候,爷爷给她看过一副珍贵的画作,类似倾儿这幅。那人的名字不能说!不能说!

  凤霖烨眉头微松,如果倾儿是寻常的孩子才奇怪呢!但倾儿想做什么?

  与她一路同行的几人也许比普通人优秀些,似乎都有点特长,想赢得彩头不是难事。卖灯笼、纸张、这样几文钱的生意又是为何?能赚钱吗?倾儿和董七合作的项目赚钱不少了,不应该缺钱才对。此行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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