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交手
“呔!来者何人?”旌旗林立,袁大当家身着铜丝软甲,站于阵前,手持一根六尺长的精钢长棍。
听闻李大安再次带人支援东五城,很快时间就狂扫了自己这方布下的暗桩和收集粮草的小队,他再也按耐不住,不顾师爷的劝阻,领兵出帐,和列兵以待的官兵们对峙起来。
“呵呵呵。。。袁大当家啊?”李大安也挑下了马,手持一柄偃月刀上了阵前。“我乃李大安是也!特来领教袁家棍!”
‘袁家棍’也是当世名棍法,传说此棍法,乃是袁家祖上得于一老僧,后袁家凭借棍法,行走江湖,打遍南北,声名非凡。
袁大当家的冷哼一声,“哼!算你有见识。纳命来吧!”当即双手握棍上前,劈头就打,李大安侧身出刀,偃月刀身为精钢所铸造,磕于棍上,火花四溅,震的李大安虎口发麻,“好大的力气!”
“好啊!”身后官兵们大声叫好,至今和袁大当家交手的人几乎没有超过三招的,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多数都是一招被秒。看李大安毫不在意的上前,都为他担心的捏了一把汗。
再看袁大当家的一招未得手,身形一变,改劈为扫,棍子带动风声,虎虎生威,李大安也未躲闪,直接立刀挡住棍子,刀刃顺着棍子向对方的执棍之手削去,袁大当家的迅速交换了握棍的手,躲过刀刃,棍头打向对方的腰。
只见二人,你来我往,身形越来越快,‘乒乓’作响。袁大当家的手持棍子,连打带劈,又穿又挑,配合着脚下的步伐,舞的刚猛有力,而李大安不忙不乱,偃月刀长柄精钢,轻松化解了对手的一招一式,间或刀劈,攻其空门,使得对方不得不救,渐渐打乱了对方的节奏。
转眼间三百多招过去,二人未见输赢,观战的两方,目瞪口呆,袁大当家的力气渐渐的有些不足,微微气喘,再看李大安仍是如初,不喘不燥,他眼光一转,卖了个漏子,趁李大安挥刀动作一老,递棍上前,向李大安两腿间挑去,“卑鄙!”立即观战的官兵骂声一片。
如果被他得手,输赢不说,李大安必然死的非常难看,官兵们有人吓的捂住眼,而匪军们却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已经看到了李大安的悲惨下场。
就见李大安刀头点地,身形纵起落于棍上,借着棍子上挑的力气,空中一个翻滚,大刀劈向袁大当家的面门。“好!”官兵们好似被捏住不跳的心脏活了过来,高声叫好。
袁大当家的反应也快,迅速横棍抵挡,“砰”的一声巨响,袁大当家被震的双手虎口裂开,鲜血淋漓,他两脚不稳,蹬蹬的连续后退四五步。
“叮叮。。。”匪军方,师爷连忙让人鸣金收兵,十余马匹过来扰阵,袁大当家的跨上马就回了自己的阵营。官兵们也迅速过来了十余骑兵,带走自己这方人。
二人交战至此结束。匪军闭门不出,高挂免战牌。
回营后,官兵们欢腾起来,李将今日对战袁大当家的,明显战了上风,众人对于这个打不赢的杀神印象终于被打破了。官兵们萎靡不振的气势立即得到了扭转。
相反,匪军的阵营里,气氛冷凝,袁大当家的双手施药包扎起来,他面色阴沉,冷气四放,除了师爷外,无人敢近身,“好了!也别再意了,输赢兵家常事。今日你也算是有了对手,打的过瘾了不是?”师爷劝慰道。
“嗤!你说的也对。”袁大当家的醒了醒心神,“这个李大安果然不简单。你查到了他的消息了?”
“听说,是东津府一处庄子里的,当过兵,最先带领农民一起防守,打的前去收粮的人措手不及,后来被刘保华看中,直接授了‘游记将军’一职,领命招兵扩建新兵营。
后来他就带着新兵和万云昌他们在湖九城和东津府接壤处反复交手,万云昌他们几乎没有占过上风。呵呵呵。。。”说到这些,师爷不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袁大当家正听着,很是不解自己这方丢人现眼的,他还有心思笑呢。
“万云昌当初也是没看起这群泥腿子出身的新兵,尤其其中还有一部分少年,才会屡屡吃亏。”师爷捋捋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你知道吗?他们不仅是个人身手和配合问题,最主要的是逢战,准备非常足,利用地形和草木等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打的咱们这边措手不及,经常没见面,就已经损兵折将了。”
“你是说,像上次阿战他们?”袁大当家的眯了眯眼,眼光了闪了一缕危险。
“可以这么说!”师爷不紧不慢的分析,“事后,我找到了一个有命逃出来的人,他说,进入乱葬岗就奇事怪事频发,吓了众人乱了心神,其后进山,如入万蛇谷,铺天盖地的蛇,很多弟兄都被蛇咬伤了,出了山路后不存四成人数。”
“我当时觉得奇诡,就是蛇交配的季节,也不会这么巧吧!就派了人去乱葬岗捡了几块骨头出来检查,果然,有猫腻。”师爷果然不简单,没有相信奇巧的事情会发生。
他看了看袁大当家瞪着他,一副看他卖关子的眼神,也不以为然,“骨头上沾了蛇药,就是类似蛇用的春药,季节又合适,一点点儿,人没有丝毫察觉,但蛇就不同了,立马万马千军如同听到冲锋号一样,就杀了出来。嘶~厉害!”
师爷啜了啜牙花子,咂嘴赞叹不已。至于后来阿战反手杀了自己这方弟兄,惹恼了刀疤被反杀一事就算了,不是啥光荣,不提也罢。
莽夫就是莽夫,还不如刀疤他们投降好呢!以后留下做钉子,自己这方还有策反的机会。
“那虎威堂呢?”袁大当家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哈哈哈。。。”师爷听提起这事未语先乐,他站起来哈哈大笑,胸腔震动,声音洪亮,似乎怕坐着笑不出那么大声似的。
直到笑完了,他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哎哟!简直是不能提这段事情,我还得笑一会。”言毕又是一阵大笑。
袁大当家眼神阴郁的盯着他看,师爷尴尬的收起了笑容,勉强讲了起来,“你知道最近最离奇的一件传闻是什么吗?”
“向东北方向,行走了一队奇兵,俱是昼伏夜出,其身坦荡,不着丝缕,号称白条军。哎哟!我的亲娘哟!笑死我了!”师爷想笑不敢笑,揉着打结的肠子哎哟的叫着。
“我事后找到了人打听到消息,说‘虎威堂’堂主带了两千多人,先是中了埋伏,损失不大,但在一座桥上吃了亏,丢了两百多人不说,还有车弩。
其后他们居然还能再次中了埋伏,被人点火烧了衣服,他们没办法,就脱衣服潇洒走人了。估计是没脸回来,就远走他乡了。”
师爷似乎想到了那大队赤条条的人马,压抑着狂笑的冲动,使劲揉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