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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四处游荡!

舞凤倾城再战天下 静月中空 2618 2024-07-11 19:43

  凤阮清自入了田庄,一直一声未发。她的心头闷胀,满眼灰色晦暗,窦天祥与那人交谈时候,透出的信息,使得她早已明判了田庄如今模样。心头万般滋味,难以言说。窦天祥依旧风轻云淡,不急不躁,好似旁观者,又如过客般,这里也曾经是他最为重要的根据地,他是如何做到的?

  黑暗中,窦天祥犹如读懂了她的沉默和负重,“小的时候,我带着兄弟们,每一天都是居无定所,食不果腹,那时候,哪怕一夜的安眠也是奢侈。但是只要咱们的兄弟没有少一个或是病了的,就是一天好日子。”

  凤阮清默然。若是游走在生死边缘,那么活着就是最好的!这田庄荒芜,是因为打造他们的主子不在,于他人无关,若是有关的话,不过如道旁拾遗,至于修缮维护之类,却是要求不得。

  合衣卧倒,凤阮清清空了思绪,呼吸渐渐顺畅,端坐一旁的窦天祥暗自松了一口气。

  待到东方泛白,二人悄然离去。西山琉璃大棚,这里是姜宝贞花费了无数心血筹建的育苗良种基地。如今却被人破坏达到半数之多。种苗培育不培育的,不知道。但取了那无色琉璃板镶嵌房屋的,或是建一暖房的,很是好用。但琉璃颇为沉重,而且不好切割,稍不留神,就被损毁。故来这里取琉璃的也越加的多了起来。

  凤阮清站在琉璃的顶子上,盯着脚下片片碎裂琉璃,心下翻腾,“得幸亏宝贞不在,若是他在的话,怕是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去!”

  “祥哥,调宝贞去西部与我汇合。”所谓明珠暗投,就是这个意思吧?姜宝贞那样一个精通稼穑的一个人物,如今被绊在一个庶务衙门,而他的心血却被人白白糟蹋的不成样子。如是他想法子再重建这育苗棚子,将会多艰难多费力?

  “嗯!现在就让人去!”窦天祥一旁点头。

  晨光第一缕照在琉璃棚子上,明晃晃的一片,光芒耀眼,凤阮清抬起手,推动内力,骤然一放,眼前绵延成片的琉璃忽而炸裂,稀里哗啦的碎成颗粒,洒落在地面上厚厚的一层。

  “怎么回事?”远处营房里歇息的农官三两人衣衫不整的奔跑而来,除了破话彻底的琉璃渣子,不见半个人影子,俱是呆愣在原地,忽而一人大叫,“不好!昨日里赵府还用琉璃给老夫人建暖棚子,若是也这么炸了的话,赵老爷还不剥我的皮!”

  乘船南下,煤都,是凤倾城要去的下一点。煤场,为极寒天灾做过极大贡献,也是现今的琉璃加工和冶铁烧陶不可或缺的好东西。当初交给了孟浩然大人管理,就是不想这处被他人管制了去,自己离开多久,万事皆改。

  还未及踏入煤岭,已经沿途寻到了车辙,道路两旁,散落着大小焦煤,有个老汉背了箕斗一旁扫成堆儿,一边叹气。

  “老丈,你收拾着煤炭做柴火吗?这一箕斗够烧一天的饭了吧?”窦天祥把身上的长衫掖在腰间,跟着攀谈起来。

  “哎!客官去买煤炭吗?实话说,咱们守着这山几代人,都不知这东西能烧火。那时候没这黑煤,山是绿的,水是清的,哪像现在地是黑的,山是黑的,就连涌泉也是黑水!”老汉边收拾边叹息。

  “这煤不是可以换钱花吗?”

  “换钱?嘿嘿!人好似骡子似的,背了箕斗,下去那挖出的深洞,一箕斗一箕斗的往外背,累的跟那骡子似的,换一日工钱就是十文。还不知什么时候那矿洞万一垮塌,埋进去多少人呢!”老汉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以前,孟大人在的时候,没听说过会垮塌啊?”

  “孟大人是个好官,他照顾挖矿人是死活,会先给支护起来在下人去。可是后来的人就不是那么管用了,人家只管挖出多少,不管死活的事儿!你看这山没有了绿草,没了大树,更是没有了田地,男人们想要寻个活计,不下矿去,又往哪里找活路呢?”老者站直了身子,布满了裂口子的老手锤了锤自己的后腰,转身背起箕斗离去了。

  “填埋这里!转移百姓去西部。”凤阮清早已听明白事情大致,心头不是滋味。那时候决定挖煤取材迫于无奈,交付于孟浩然也是出于信任,可是孟浩然被抽调回了燕京,这里就落入了那些贪婪的官员手里。他们盘剥百姓没有个度,还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儿,这不是她的本意。可以已经采挖成了这样,即便填埋很快,但修复生态却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这里居住了百十户人家,转移不过数百人,也是容易的事情。

  “是!”有人转身离去。

  再次转折,凤倾城去了南津镇,那里是得遇董七,第一桶金的挖掘地。听闻董相爷辞官归乡,董七捐赠了大部分家资给了朝廷,跟着董家老相爷一起离开了。他倒是明白的很,若是董老爷子不在高位,他的身家就是祸患,能看透,能舍弃,也是需要极大的智慧和勇气。董老爷子是大智慧的人,董家小辈怕是董七最是明白人了。

  南津镇,不大,但因为最初云客来招牌菜——鸡米花和手抓饼,带来了商机和启发,其后合作源源不断的新菜式,合作也愈发的多了起来。凤阮清借着董七的手掏钱的极为及时,为老虎村快速扩展提供了可能。也是因为二者合作,为其后的大灾大难有了铺垫。

  当然,董七也是没有吃亏,即便帆船技术出让了出去,他为此获得武德帝的嘉奖,日后行走商道变得顺遂。因为帆船,也救了不少落与水患的灾民,更是换得了东宇的盐场和和平合约等等好处。

  凤阮清站在南津镇的食为天铺子外,望着那破旧的小铺子,还是当年的门脸儿,还是当年的格局,不同的是里面忙活着的不是青葱少年男女,而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一双儿女,此时不是饭点儿,一家子坐着准备的活计。婆子掂起钱盒子道,“他爹,咱们这几日收入不多啊!”

  “那不是快过年了吗?做活计的都赶回去过年了,哪里有生意!”男人倒是无所谓。

  “过年后,就该给哥儿说上一方媳妇了,这彩礼钱可是不够啊!”婆子心里有事,眉眼微沉的道。

  “娘,我手里的绣活很快就成了,先拿去添补。”头上扎了红绳的姑娘,端了洗衣服的盆子,脚步轻盈的走过,留下一串脆生生的话来。

  “姐儿年级也是不小了,攒嫁妆也是要时间的。”婆子嘴里念叨着,神色却是轻松了不少。

  凤倾城隔街而望,心里羡慕不已,不拘大小贫富,一家人安稳的守在一起就是福气吧?忽而就想起李大夫说的,“皇家的残忍,不若农家米面油盐来的仁善!”

  身后,忽而一只臂膀搂过她的肩膀,是窦天祥不忍那份直勾勾的眼神,上前带着她离去,“走,带我吃一份鸡米花和手抓饼去!我光听过,还没吃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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