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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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绯爪芙蓉,花艳丽缤纷,如同芙蓉;旁边未开的是鸳鸯凤冠,盛开时花朵含娇带怯,妩媚多变。。。”顾公子在前妙语连珠的描述,桦绱在后面魂游天外的想象。

  他今日头戴银色镂空束冠,外罩烟蓝色广袖长衫,内搭白色长袍白衣胜雪。领、袖口都用银丝平绣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同色大带,用烟蓝色绣线绣的古纹,上挂翡色玉佩。风度翩翩的模样与猎场的英武帅气截然不同。然桦绱自从听了笙歌对他儿时的描述,已经可以断定他绝对不是文质彬彬的书生。都说性情能从眼眸透露出来,从夜市见他第一眼开始,她便记住这双漆黑深沉的长眸。

  顾公子说的,桦绱是一句没听进去,此时哪有心思赏花。与他这样近的距离实在是太欢悦了,这是他的院落,仅这一点就怪让人心动的。若是,若是每日都可以与他在一起该多好。突然一个想法闪现脑海,还未想清,话已经说了出来:“可不可以教我绘画?”

  等等,她说了什么,桦绱说完神志也回来了,尖叫声在心底响彻。咬唇皱眉,攥紧手心,算了说都说了,怕什么。实在不行拿身份压他,量他也不敢不从。

  李小余呀,李小余,你到你要干嘛?这不是你心仪的少年吗?逼人就范,好嘛?眨眼间,小公主的粉嫩脸蛋上,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再白,终于变了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川剧绝活——变脸呢!

  顾公子转头眸光直射过来,长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桦绱,看的她两片红云慢慢爬上脸颊,才起唇回道:“好啊。”

  桦绱默默抚摸了下胸口那只欢悦闹腾的‘花鹿’,妄想平复心跳。

  回宫的路上桦绱坐在马车中,面前小茶几上摊开几副画作,与其说是画作,不如说是分解图更为恰当一些。是绘山茶的分解示意图,一共六步,相当清晰。桦绱迫不及待的要回宫练习,说好了七日后要画给他看的。边打算着今夜挑灯练画,又想起刚刚他特地进书房为她画了这两幅图,忍不住在那轻笑出声。

  笑着笑着抬头一望,只见门边跪坐的兰芗伸着脖子,不眨眼的瞅着她,张着嘴表情惊奇。桦绱忙敛起笑容,垂下嘴角,轻咳了一声,端着娴静的表情,没搭理她。可是兰芗被挑起了好奇心,一脸谄媚,忍不住问道:“公主,是什么喜事?说出来奴婢也欢喜欢喜。”

  桦绱回了句没有的事就衣袂翩翩下了马车,不觉中已回了东宫。一踏进寝殿,就看宫女内侍分列两边。走到书房,只见八皇子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榻上饮茶食果,小林子在一旁贴心侍奉。桦绱怀中抱着画筒,走近还未开口询问,就听见八皇子沉声问道:“去哪了?”

  “顾府。”桦绱悠然的走近,回道。

  “去做什么?”八皇子端着老父亲的架子,一脸严肃地追问。

  “顾小姐生辰宴,去赴宴。”桦绱将竹画筒放在塌边,刚要落座。

  “顾小姐?让你坐下了吗?”李乾成好奇的念叨着,眼看桦绱要提裙坐下,忙又喝道。

  桦绱懒得和他做戏,这干嘛呀,上瘾吗?回堵他:“李乾成,这是我的寝宫。我还没让你坐下呢?”

  “嘶——怎么和长辈说话呢!”殿下还没出戏呢,小林子站在自家主子身后闭眼吐槽道。

  “你好好说话。”桦绱抬头顶了回去,小林子噗嗤一声笑出声,被八皇子瞪了一眼,憋回笑,忙低头认错。

  “你什么时候与顾家姑娘交好了。”除了杜之凝的生辰宴参加过一次,平日这些贵女们的生辰只送礼物她向来不去赴宴的。一是出宫不便,母妃担忧;二是去了各府令主人为难,诚惶诚恐的样子她瞧见也不大好意思,何必让人为难呢!

  “就上次啊,觉得挺谈得来的,难觅知音嘛!”桦绱喝了口宫女呈上来的米粥水,拿起一旁刚刚放下的画筒去另一边的书桌前,抽出山茶绘画步骤示意图,摊开摆在桌上,用玉石纸镇压好。

  “那是什么?”李乾成跟着走过来,看到摊开的图,还没细看,先出声问道。

  “画。”桦绱抬头扬起笑脸,目光坚定且认真地说道:“我要练字画了。”

  八皇子一怔,等等,他没听错吧?

  ——

  这几日桦绱分外用功,每日八皇子殿下或六公主来问,公主做什么呢?小路子神色认真严肃的回道,习字!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说道,作画!

  连太子妃娘娘都觉得桦绱最近实在太反常了,邢嬷嬷在一旁轻笑,虽不知是哪家的少年惹得公主芳心初动,可是公主终究是长大了,有了小女儿情怀。

  七日之约如期将至,桦绱下了课,早早回宫盛装打扮了一番,怀着激动又喜悦的小心思,偷偷出宫去了顾府。还多亏了大监帮忙,不过为此她随行的队伍里也多出两个黑面门神,好巧不巧的是夜市找到她的那俩习武内侍。

  因是响午,顾大人还在皇城内办公未回府,皇城在太极宫的前面,东宫在太极宫的东面。皇城内设了各寺、卫所、六部等总局。朝中大臣早朝之后到皇城各所属部门办公,现在时辰尚早,自然不会回来。而顾夫人听说约着杜夫人几人去寺中上香未回,只有笙歌在门口来接桦绱去她的院子。笙歌有自己的师傅,并没有跟着一同去书院。其实长安城中大多数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为家中闺阁女儿请师傅在府中读书习字,也有不少女夫子,在书院上课的女学生还是极少数的。

  “公主要来的事,我没和母亲说。”是桦绱叮嘱的,桦绱都想从小门进来,上次来赴宴她又怎么会看不出顾夫人的为难,稍怕怠慢了她与朝歌,弄得她也不大好意思。可是她想来找顾琰羲,又不能明说,更不能召他入宫,真是左右为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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