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第九十四章 雪白

  “殿下!也别忘了,与陆家可是一条船上的,少了陆家的庇护”陆铭远紧盯着桦绱,自负的向后面靠背靠去。

  “那是你以为,陆家没了,我不过是少了陪葬之人,再说生与死对吾来说没那么重要。”桦绱面无表情,眼中却带讥讽,打断陆大人的‘好意提醒’。用不着他来威胁,当年求圣谕可不是保她性命那么简单,她要牵制陆氏,牵制那群背后黑手。

  桦绱起身尖巧的下巴微扬,斜睨着陆铭远的冷脸不悦,心情大好:“还有,以后我与陆家人便不再私下见面,毕竟不是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的关系,何必相看两相厌呢!”满是讽刺的语气,不等陆铭远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朝歌?你怎么在这。”一出茶楼,便见到匆匆赶过来的朝歌,一脸严肃好似发生了什么。

  “没良心的,还不是担心你。”朝歌忍不住笑骂她,抓着她的手,仔细将她瞧看了个遍。见她无恙才放下心来。

  桦绱轻笑:“担心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怕你与陆大人打起来,怕你吃亏。”朝歌拉起她的手二人坐上马车离开。

  桦绱被她这短短的一句话暖了心窝。世人眼中:当年陆家派刺客追杀她与顾家女儿,她又在朝堂上将了陆铭远一军。这关系微妙,虽从此生死绑在一块,可注定和睦不了的。

  桦绱坐进马车里靠在朝歌肩膀上闭目养神,心中有些酸涩。

  “怎么了?”朝歌侧首斜睨着桦绱清瘦的容颜,下巴尖的让人心痛,什么时候能走出来。

  “朝歌,别担心我,我没那么柔弱。”好一会,传来声音,轻轻地只有她二人能听见。

  回府中小院,与承荥、青渝坐在一起享受闲暇时光。行臻忙着去送客,张大人他们在一旁帮着,倒十分靠谱。

  下午日头没那么毒辣的时候,没想到江二公子竟然来了,承荥警惕的望着他,让她们一副兴味盎然的左右瞧看这二人的互动,毕竟昨日的精彩被绘声绘色的传开了。

  “你怎么到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承荥木着小脸,骄傲的轻抬下巴,姿态摆的很公主。

  端王爷因有事与嵘启去相邻州县拜访故友,本来她想跟着,可是又被端王说道一番:嫁了人要以夫为天云云,说的承荥嘴撅的老高,自然对江佑勍没什么好脸色。

  “。。。”江佑勍未答话,挑了下浓眉,也不看承荥。上前两步缓声作揖说道:“参见长乐公主。”立在水榭前朝她们几个施礼,站得远也不知对着谁,想必是不认识。可是拜见桦绱她自要出声答话的,这便分出来了,倒是聪明的办法。

  可独独先向桦绱请安,桦绱有些疑问又想起之前承荥住在她府邸,江将军应该是听说了,于是出言令他免礼。随后几人相互见礼,承荥郡主反倒被晾在一边。

  “江将军要是无事不如陪郡主在这坐会儿,我们都是大小玩到大的玩伴,多年未见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一聚。”瞧着承荥面上的神色,桦绱开口缓解气氛。

  “臣有事,想单独求见殿下。”江佑勍拱手,虽微微垂首,但不卑不亢。

  一身英武正气,再配上俊秀精致的眉眼,多好的女婿,她们几个颇有丈母娘瞧看女婿的架势。但也看出不是个软脾气的人,不像有的男子嘴抹了蜜一般会哄人。

  “什么事?”‘求’见她?难得让他用了这个字。承荥心中一丝窃喜,面上却还端着骄傲。求要有求的态度,应与不应全看她的心情。

  “承荥,你陪仪宾到旁边转转去吧。”桦绱使着眼色,出声打着圆场。男人有男人的骄傲,何况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儿,别太作,撒撒娇,闹闹脾气是添情趣。太过伤了面子,就不好了。

  “臣是求见公主殿下。”狭长的眼眸望向桦绱。

  “吾?”桦绱万分意外,当然意外的不止有她。

  林荫道上

  “江将军,承荥孩子心性,你莫要见怪。”桦绱想起承荥见他二人离开,一副木呆呆的模样。果真这江公子气人方式高明得很,承荥哪是他的对手。

  “不会。”江佑勍背手随行,淡淡的说道,像是想到什么,弯了嘴角。

  每个人的经历造就了每个人的性格。承荥这二十年除去与颜晟廷那段‘夭折’的恋情外,未受过一丝委屈。端王与端王妃又是出了名的和睦恩爱,又有个双生子胞弟陪伴左右,承荥过的快快乐乐,顺顺遂遂,自然不喜欢也不接受有人忤逆她。可仪宾这性格哪能如她的意,定要起纷争。不过他二人之间又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妙。又想起还不知出来的缘由,出声问:“不知江将军找吾何事?”

  “殿下曾经将一匹名驹赠与三弟做战马,可否记得?”江佑勍转身道。

  “雪白,当然记得。”那么有性格的马儿,长得黝黑,还不让人说它黑,灵性的很,想不记得都难。

  “这马,臣带过来了。”江佑勍面上表情没有喜色,神色有些严肃。

  “真的?”桦绱欣喜扬了唇角,多久没见了,也不知道雪儿还认不认得她。

  “这马受了伤,做不了战马了。”多年来随三弟征战沙场,前不久三弟失踪了小半月,当时马找到人没找着,不过有时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这件事除了寥寥几人,旁人不知,只派了亲信随他暗地寻找,好不容易寻到。所以他才晚了些时日回府,给了他顽劣的妻子充足的出逃时间,哦,不对该称郡主才是。这半月,听说在袁州玩的乐不思蜀了。

  桦绱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眼神里都透出紧张与担忧:“它,还好吗?”

  “不大好,战马上不了战场自然不能留在军中,一般会卖给民众另做它用。这马烈性,自从受伤便不大进食,越加消瘦,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忧郁而终。”

  “它受了什么伤?”桦绱脑中想起第一次见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时它还没长大,头顶丝绸红花作为奖品出现她的眼帘,泛着油光的黑亮身躯,眨动着机警的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她。她以为它是个‘姑娘’?小家伙立马跺着前蹄,大眼睛怒瞪着她。

  雪白听不得‘黑’这个字,典型的掩耳盗铃,耍着性子扭头不理她。她伸手想摸摸它的头,它就躲她,身子扭得快成麻花了,也是坚决不给大爷一个笑脸得。所以她哄它给它起了雪白这个名字,它还神气的了不得。

  雪白顽劣,不知她做‘家长’的为难,当时厚着脸皮将它送去皇爷爷的御马厩,这家伙一点都不听话乖巧,抢皇爷爷的御马吃食是常有的事。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