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花飞雯的憎恶又多了一分,这种人太可恶了,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他们再怎么样不对,再怎么坏,都是你的亲人啊。你可以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可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可惜,这次又让她逃过一劫,我的血海深仇又报不了了。天理昭昭,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花飞雯你等着,我和我娘仇我一定会找你报的。
“你……”豫王怒骂道:“你这个无知的贱人!”
花飞雯喝道:“大胆逆贼,竟然辱骂本宫!”
豫王又骂道:“骂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个蠢货!”
花飞雯怒道:“你……”
皇上拦道:“好了,三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不要再做无谓地挣扎了,不要再伤及无辜了,你将他们都放了,束手就擒吧!”
花飞雯道:“陛下,此等居心叵测之人,绝不能轻饶。”
再怎么说豫王都是你的亲表哥,你就这么盼着他死?
豫王冷笑一声,“束手就擒?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低头的。有本事你下令啊,大不了一死,还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哈哈!”
皇上的声音阴冷起来,“你当真不放吗?那好,不要怪朕没给你机会!叶枫、聂威,将这伙叛贼全部给朕……”
豫王生硬地打断皇上的话,道:“皇兄,别急!我这里还有一个人,不知皇兄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还有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他认为皇上会在乎的人!
是谁?
我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是谁。
皇上似乎也对这个人很感兴趣,没有继续下令,而是问道:“什么人?”
豫王拍了拍手,扬声道:“将人带上来!”
他的话音一落,我忽然感觉自己所做的马车晃动起来。
我心里大惊,豫王他说的不会是我吧?不可能吧,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哪里有人会管我的死活?他就是在当着他们的面无情的杀了我,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别说会出手相救,不拍手叫好就不错了。
我还没有哀号完,就被人架了起来。
想到我即将丢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脸,心里有些怯怯地。豫王你说你要杀就杀了吧,别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好不好?虽然我脸皮厚,可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啊。
我现在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看也看不到,甚至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也只能丢人。丢人就丢人吧,只要自己不在乎,就不会觉得丢人了。
我被架着悬空走了没多久,就被人放在了地上。我被绑了很长时间,手脚早就麻木了,况且又被点了穴道,哪里站得住?我的脚一沾地,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一侧倒去。我以为要摔到地上的时候,有人用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扶住了。
此刻我依然被蒙着眼塞着嘴,根本看不到他们将自己带到了哪里?也只能靠耳朵来听周围的动静,来分辨自己所处的位置。
周围一片寂静,我听不到有人说话,但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强有弱,有快有慢,像是很多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声音近在咫尺,似乎有很多人围绕在我的周围。
我知道了我一定是被他们带到了人群中了。他们看到我为什么没有说话?想必是都在好奇这个被捆的像个死猪一样的倒霉蛋是谁啊?
原来我所在的马车,离他们这么近。
豫王这个时候开口了,“给她解开穴道和眼罩!”
我心里喊道:索性连绳子也解了连嘴里布团都拿掉好不好?
豫王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在我身上点了一下。我试了试,手脚果然可以动了,可也只能动一点,因为我还被绳子捆着呢。这时,蒙着我眼睛的黑布一松,从我眼睛上掉了下去,我的眼前猛地一亮。
我心里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立刻睁开了眼睛,一个跳动的光亮晃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这个突然而来的亮光刺痛了,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
这个时候,我的身边响起了窃窃私语,“她是谁啊?”“她是什么人啊?”“他把一个叫花子弄来干什么?”……
叫……叫……花子?呜呜!我怎么就成了叫花子了!
啊!也对,这段时间都被豫王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几天没洗脸,没洗澡,没梳头,没换衣服,估计自己现在比叫花子也好不到哪去?
在窃窃私语中,夹杂着花飞雯的冷哼声,“居然还没死!”
我心里怒骂:要死也是你先死。
但我始终没有听到皇上声音。想必是连骂我一句都懒得骂吧?
唉!我就说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的。这个豫王脑子进水了,才会将我弄到这里来丢人。但已经丢人了,就算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丢人,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你丢人又不止这一次。
我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了眼睛。我的眼睛首先看到了一个气度不凡的人,他站在一群侍卫中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有一种睥睨天下,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他此刻也在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惧意骤升,不敢再看他。我心虚看向一边,就看到了花飞雯那张倾城绝美,满含轻蔑和妒恨的脸。我心生厌恶,狠狠地瞪了她两眼,转过头去打量四周的情况。
我此刻身处在一座华丽宽大的营帐里。营帐内,摆了不少案几桌椅,案几上摆着珍馐、美酒。地上一片狼藉,有摔碎了盘碟、酒器,菜肴、汤水、御酒等撒满了一地。看来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之前,他们正在把酒言欢,开怀畅饮。
这座本来宽大的营帐,此刻却拥挤不堪。不仅是因为这些案几桌椅,更是因为人。
此刻,这座营帐里都是人!
皇上被叶枫为首的数十位侍卫,护在了营帐最里面。花飞雯站在皇上的不远处,也被一群侍卫护着。豫王被数十位侍卫护在营帐的另一边。而我此刻就站在他们这些人的最前端,被豫王的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们的中间站在数位朝中重臣,有些我认识,有些面熟,有些没见过。这些重臣的后面站着一些拿着刀的侍卫,看他们的装束,像是豫王的人。
此刻,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每个人的目光都各不相同,有疑惑的,有好奇的,有厌恶的,有漠不关心的……但所有人的目光,又似乎又些相同之处,那就是冷漠,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对我露出怜惜和关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