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个疯子就要扑上来掐住我的脖子。我却不准备躲避,在宁康宫还轮不到她撒野。她若是真的对我怎么,越说明她心中有鬼,这样反而对我有利。
“大胆奴才,胆敢在皇上太后面前失仪,还不拖快出去!”贤妃出声呵斥,一旁的侍卫反应过来,按住了凝雪。
凝雪挣脱了侍卫,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哀哀切切地哭道:“请皇上恕罪,请太后恕罪,奴婢听了这个小太监的污蔑的话,一时气愤难当,控制不住自己,让皇上太后受惊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也跪在地上磕头,声泪俱下地道:“请皇上和太后明察,小月子确实没有害人,小月子冤枉啊。这个宫女的举动十分反常,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求皇上太后重新彻查此事,还小月子一个清白!否则小月子,就是死了变成鬼,也是不服的!呜呜呜……”
你会演戏我就不会吗?我可是从小就是有演戏的天赋。
皇上坐在那里一副看戏的样子,末了嘴角扬了扬。太后轻轻皱眉,扫视了一圈,不知在想什么。
卓太医忽然跪地,道:“启禀太后皇上,老臣认为太监小月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当日微臣受皇上之命来为昭媛娘娘治病,替娘娘诊过脉,确实没发现娘娘有中毒的迹象。不过也不能排除娘娘当时已经中的毒的可能,当时老臣一心只在娘娘的骨伤上,一时没察觉到也是有可能的。微臣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皇上太后还是应该仔细调查,切莫冤枉了好人,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个卓太医居然会为我说话,我有些意外,我和他没有什么交情啊。没想到这个卓太医是个耿直的好人!
虽然卓太医没有彻底洗清我的嫌疑,但说出了疑点,估计这个时候太后再想杀了我,就有点不能服众了。
太后沉着脸很不高兴,事到如今,她也不能下令杀了我,否则就是枉杀。其实我也不怕她真的下令杀我,我手中还有皇上赐的金牌,在最后的关头,那才是我的护身符。
这时,皇上终于开口说话了,“卓爱卿说的很有道理,朕也觉得这桩案子疑点重重,需要彻查。太后不能偏听偏信,要从长计议。来人!将小月子关到永明宫的禁闭室,朕要亲自审问!”
听到皇上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这条小命是保住了,只要皇上肯彻查,我的冤屈就一定可以清洗了。
太后哼了一声,道:“慢着,他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哀家不放心他继续留在皇帝身边。来人,将他关进天牢!”
皇上脸上变了变,却没有开口阻拦。侍卫门将我驾起来拖走了,我没有挣扎,等着皇上开口替我求情,皇上却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带走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我好心塞!唉!
身后传太后的声音,“皇帝,务必将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绝不能让这种歹毒小人继续为非作歹。哀家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我被那些侍卫的拖到天牢里,毫不客气地将我扔进了一间牢房。听着铁链哗哗啦啦的声音,和铁锁锁上的声音,我不得不承认现实我被关进了大牢!
天牢里很是幽暗,空气潮乎乎的,有些憋闷,四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我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这间牢房里除了一堆杂草什么都没有。算是天牢里最差的牢房了,果然是狗眼看人低!我看了看其他的牢房,这里关的犯人并不多,基本上一人一间牢房,大多人都是静静地待着,也有一些人骂骂咧咧大喊冤枉!
我躺着那堆已经发霉稻草上,心情差的不能再差了。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遭此横祸!是谁不要脸陷害我?
我看陷害我的人多半是那个贤妃。太后想杀谁就杀谁,她要杀我明着干就可以了,没必要这样做。从后来没有再坚持杀了我来看,确实不可能是太后。
可是我的冤屈真的能洗清吗?皇上在大殿上,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看来他是不愿意和太后起冲突!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万一皇上真的要牺牲我怎么办?
听说天牢里关的大多是皇上亲自下令关押的犯人,被关进天牢里的人很少能活着走出去!如果太后、贤妃或者其他躲在暗处的人,这个时候想要害我,真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四周望了望,铜墙铁壁一般,我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我进宫有好长时间了,为什么车轮子和洛洛一次都没有进宫来看过我?皇上不是说早就将我在宫里的消息传给他们了吗?我刚开始还希望能见到车轮子,他能将我带出宫去,可是他一直没来!我后来对他失望了!干脆不想他了!如果说车轮子的身份进不了宫,为什么洛王也没有来,难道他们将我忘了吗?还说是朋友呢,这么不仗义!
啊!谁能救救我啊!
忽然,牢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果然过了没多久,天牢大门打开了。狱丞引着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人走了进来,那人后面跟着数名侍卫、狱卒。本来牢内很暗,而那人又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更是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他是什么人!搞得这么神秘干嘛!
我在宫里没有熟人啊!肯定不是来找我的。
让我意外的是那人停在了我的牢房外。狱丞打开了牢门,他走进牢内,便站住了。
“小月子!”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
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搭理他,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躺在稻草上装睡。
“小月子!”他又喊了我一声。
我爬起来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低声道:“小月子,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气?怪朕在太后那里没有替你说话?当时太后和后妃们都在,我若是替你说话反而对你不好!而且你手里不是还有朕赐给你的金牌吗?朕不是让卓太医帮着你说话了吗?”
听到他这样说,我明白是错怪他了,可是刚才的话不能收回了。我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皇上啊,都怪小月子眼拙没有看出来!小月子,实在想不到皇上您会屈尊纡贵到这种地方来,”
皇上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随后正色道:“小月子,朕知道你是冤枉的。”
他如此说倒让我很意外,“皇上既然知道我是冤枉的,为什么还要把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