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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打算

时以瑾年 叔于 2635 2024-07-11 19:48

  素桐毫不犹豫答道:“您想,陛下有多长日子没有见着孟宝林了,再说了,那臻昭仪受宠您也是真真看在眼里的,陛下的情义哪能做的了假。”

  戴秋苓一听就就有些寒心:“之前陛下在这里是怎么一字一句交代的,看着是有几分真心,可这才过了两个月,心就立马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都说凉薄最是君恩,看来一点也不假。”

  “奴婢觉着陛下对孟宝林也不是真心,只是瞧着新鲜罢了。”戴秋苓见素桐一直躬着身子也是辛苦,便示意素桐坐下说,素桐也不推辞,刚坐下又接着道,“恐怕陛下付出真心的也只有先皇后了吧,要我看这臻昭仪也就这一时风光,往后指不定又会有什么新人来取代她呢。”

  这话仿佛触到了戴秋苓的心坎里了,她往向窗外似有无限的感慨:“真心不真心我是不知道了,毕竟我到现在都没有尝过那种感觉,恐怕这一世也不会再有了。”

  素桐听到自己主子这么说,忙出声宽慰:“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宫里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能有几个可以得到皇帝的真心,您也莫伤感了,在这宫里能保全自己便是最重要的,陛下的真心咱们也奢望不起。”

  戴秋苓看着素桐,觉得她跟着自己时日越久也越发得稳重通透,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也就你肯这么跟我说话。”话锋一转,“方才敬妃看到臻昭仪的神情你也瞧见了,依敬妃的性子绝不是见着一个受宠的嫔妃就会露出那种神情,你也偷偷打探打探,看看这臻昭仪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且说敬妃一回到霞倚宫还没进屋,就让人唤了康进来问话。

  她随皇帝去宫外清泉寺之前,特意安排了康进留下,就是为了让他在暗地里观察采苓的动向。她一面用着采苓,一面也提防着采苓,毕竟采苓是孟长庆宫里的旧人,当初留下她,就是为了将这种不定的因素留在身边,也好把控。

  孟长瑾带太医闯冷宫的事,霞倚宫大门一开,阮修容就急忙赶来告诉了她。既然孟长瑾这么在乎这个孟长庆,那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孟长庆出来,这样就不可避免会与采苓接触。虽然之前一直未有实证,可她的直觉告诉她,孟长瑾和采苓一定有所接触。

  康进还记着他那些巴掌是拜谁所赐,自然在采苓这件事上分外用心,敬妃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放心讲事情交给他。

  说到这里,康进两眼放光,好像这样就已经能看到孟长瑾被他踩在脚底下的样子,“娘娘您离宫的那几天,我瞧着采苓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走出去,便悄悄地跟在她身后,果不其然,这小蹄子正是直奔玥覃苑,还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康进又补充了一句:“奴才又查到,在这之前采苓跟孟宝林身边的安达私下有过接触。”

  “采苓去的时候可有带什么东西?”琼芳在一旁问道。

  康进回忆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便带了也只能是带了小物件揣在兜里,若是大的物件奴才一眼就能瞧见。”

  “撞上门的兔子,可不能放过了。”敬妃吹了口茶,目露狠意“臻昭仪慢慢再来收拾,眼下本宫与孟长瑾的新仇旧恨先来算一算。”

  琼芳知道敬妃表面上装得没事人一样,其实对禁足这事仍是放不下,稍微一提起就会怒不可遏,如今有了这个报仇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又看另一边,康进摩拳擦掌的样子,就知道这又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娘娘,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将采苓那个小贱人抓起来?”康进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现在就能出口恶气。

  敬妃饮了一口茶,妩媚的笑容在她脸上展开,本是风情万种,只是现在瞧起来倒有种阴森的感觉:“之前还是我顾虑太多,留下这么个祸害日夜在身边,如今也是她要还本宫人情的时候了。”

  康进想也没想就点点头,可突然又觉得没有听懂敬妃的意思,这个采苓到底做何处置。可他没有胆子要敬妃再说一遍,原本恶狠狠的模样被为难所取代。

  敬妃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提醒了一句:“本宫记得永巷那一带很是偏僻,还有一口枯井,似荒废了许久。”

  康进有种醍醐灌顶之感,嘴角一勾:“娘娘,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你还不算笨,只是这事要做得漂亮。”敬妃斜了他一眼,扶着琼芳的手就要起身,“其余的本宫也不多说了,不要让本宫失望。”

  康进目送敬妃离去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打转,他本就不笨,这次事又带着私怨,他便会更加用心些。

  另一边,太后说有些疲倦其实只是个托辞,她被这一群女人吵得脑仁疼,而且今日皇帝的做法让她觉得有些反常。

  她一回到里屋就派人去请皇帝,等了半天,皇帝没来,只让人带了句话,说是臻昭仪第一次入宫,许多地方不熟悉,先带她四处转转,改日再来慈德殿向太后请安。

  太后挥退了报信的内侍,脸上神情已是不悦,佩含瞧见了忙替太后拍了拍背:“既然陛下说改日再来,那太后您就等他来了再问,何必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省的气坏了身子。”

  太后进来后一句话也未说,可佩含就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毕竟是跟随了大半辈子的人,还是比较贴心。

  “哀家哪敢对皇帝生气,只是头一次瞧着他这样,难免有些不适应。”太后拉过佩含的手,感慨万千,“时儿从小就被放到了嘉贵妃那里抚养,长大些了他父皇就要他出宫立府,一年到头哀家同时儿难得见一次。要不是他做了皇帝,怕是母子情份浅了。”

  一说到这里就勾起了太后的往事,心中酸涩不已,便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佩含以前陪同还是婕妤的太后在这皇宫里时,太后就常常想念儿子哭泣。可自从李洵时登基后,她已经许久未见到太后哭了。今日瞧见也大感意外,忙扯了衣袖替太后拭泪。

  “先帝走后,曹英华一手把权,防着各个有子嗣的妃嫔,生怕我们兴风作浪抢了她儿子的龙椅。”太后的眼神带着狠戾,“那段日子哀家简直生不如死,要不是为了时儿,哀家就想着要陪先帝去了。”

  太后又道:“时儿跟了我这个娘,也是吃了很多苦头,不能护着他反而成了他的累赘。索性他也争气,哀家一辈子争不过曹英华,在她的阴影下苟延残喘了大半辈子,可她的儿子到底是不如我的儿子!你说她防了我们母子两这么久,最终倒是作茧自缚,不得善终。”

  佩含也被太后说动了情,忍了半天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淌了满脸都是:“是是是,到底也是苦尽甘来了,陛下是个孝顺的,即便没有养在太后身边,也常常记挂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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