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盯了安荣景许久,见他全身发着抖,面上挂着异样的潮红,心里那个慌啊!
这崖底虚无人烟,安荣景若发病,她该找谁做解药啊?
萧落往后挪了几分,暗自探测了一下自己体内残余的内力,发现自己的内力也所剩无几,还被那个黑衣女刺客踹出了内伤,看样子是飞不了了。
要不...找一只母狼、母老虎之类的给安荣景先用着?
“呃啊!!”安荣景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嘶吼声。
萧落吓得面色如土,环顾四周,连只母耗子都没有,哪来的母狼?
完了完了,她坠落悬崖都能不死,难道就要死在安荣景这个昏君身下?
虽然安荣景长得不错,可是...鬼爷爷的九转迷魂药药性极猛,她若是发好心给安荣景做解药,估计自己都得死翘翘。
萧落木着眼珠子死死盯着安荣景的变化,他捂着胸口全身蜷缩成一团,好像忍耐到了极点。
萧落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砸到他脚下。
“喂,昏君,你还好吧?”
刚说完,萧落就像抽自己一个巴掌,明明保持安静可以降低存在感,她偏偏要犯傻主动去引起安荣景注意力。
安荣景倏地抬起头,血红着眸子撞入萧落眼中,萧落还没反应过来,安荣景便扑到她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昏君,你清醒点!”萧落撑着安荣景的脑袋,惊慌出声。
安荣景的意识稍稍回笼,看到身下那张与姐姐颇为相似的眉眼,他连忙滚到一边,翻身屈起双腿,独自忍受着药性的折磨。
萧落看他这难受的,反倒替这个昏君心疼起来了。
九转迷魂药没有解药,必须跟人结合才能解除药性,若是强忍着,忍到极限之时中毒者全身筋脉炸裂,必死无疑。
安荣景要是死了,她就算逃出去了,也活不了,而且两国肯定会大战一场。
要不...暂时替他解一下?
萧落伸手,刚要触到安荣景的肩膀时,她又收回爪子,如此反复几次,她还是下不了手。
不行啊,她是面具狼的,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呢?
可是,不让昏君睡一下,他憋死了咋办?
难道九转迷魂药真的没有解药么?
萧落脑子一片凌乱,思考之际,安荣景忍不住,又把她压在身下,俯身而来。
萧落猛吸一口气,撑着安荣景的脸,“昏君,你好好想想,你若是睡了我就得娶我,你堂堂一个国主若是跟贱婢成亲,会被人笑死的。”
“本王需要娶你吗?”安荣景紧紧攥着萧落的手腕,摁在萧落脑袋两侧。
安荣景一把扯住萧落脸上的面纱,作势要扯下,萧落连忙大叫,“别别别!我长了一张雷公嘴,外带一口大黄牙,鼻子旁边还有一颗超级大的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毛,你看了会恶心!”
萧落惊恐地睁大眼睛瞪着安荣景,目睹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真的,我不骗你,你要是睡了我,对你光辉的人生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件奇耻大辱,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安荣景似乎信了萧落的话,手上的动作总算停下来了。
萧落长吁一口气,总算安分一些了。
没过多久,腹部又窜上来一股热流,安荣景深吸一口气,面目忽然狰狞起来,俯身又要亲下来。
萧落再次大叫,“安荣景!我不是女人!”
安荣景抬起头声音沙哑道,“吼什么吼!”
“你大爷的!本姑娘就算是给猪拱了,都不给你拱!滚下去!死种马!烂昏君!”
“你再骂一声!”安荣景掐住萧落的脖子,眼中火苗乱飘。
萧落被掐得意识涣散,哪里还能跟安荣景继续斗嘴,出于求生本能,她一味重复着‘放开我’三个字。
“救救我.....”
“有谁能救我....”
女子孤苦无助的求救声闯入安荣景大脑。
眼前画面扭转至一个黑沉压抑的夜晚,通天的火焰直冲天际。
“母妃救我!我不要献祭!”
“父王!母妃!弟弟!救救我,我不想死....”
“啊!!!!”
被绑在祭神柱上的纤弱女子在烈火中凄惨大叫,火舌顺着干柴爬到女子身上,瞬间将女子身上的衣物点燃,惨叫声回寰在血月之下,伴随着女子的脸被烧得面目全非,惨叫声才彻底消失。
“王姐!!”被锁链套住四肢的少年,只能在祭台下方,极力嘶吼着,红着双眼亲眼目睹自己最亲近的人被烧作黑焦最后化作一地骨灰。
嘀嗒一声,一滴眼泪落到萧落脸上,桎梏她的双手倏地松开,男人失了力气倒在她身上,嘴里只念‘姐姐’二字。
萧落偏头,垂眸看着安荣景的侧脸,眉头止不住挑了一下。
昏君...他哭了?
“唔....”安荣景捂着腹部,那股热流又上来了。
抬头之际,萧落对上那幽深的眼睛,瞳孔骤缩,摸过旁边的石头,砸到安荣景后脑勺。
安荣景合上眼睛躺倒后,萧落才彻底松了口气,将安荣景从身上推下去。
想了想,萧落解下安荣景腰间的腰带,将他扶到树边,再将他双手双脚绑到树上,完工后,她才彻底安下心。
半柱香后,药性发作,昏迷的人醒过来,粗重的喘气声越来越大,让萧落直打牙颤。
萧落犹豫许久,才走到安荣景身边,抚上他的右手腕,炙热的温度传来,萧落皱起眉头。
照这样忍下去,安荣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筋脉爆裂而死,这可怎么办?
“贱婢!居然把本王绑在树上!”安荣景忍着全身的炽热,咬牙切齿道。
萧落嘴角抽搐一下,昏君张口闭口一声贱婢,真当她是吃素的?
萧落咧嘴一笑,她还就只能吃素,谁让人家身份贵重,她惹不起呢?
“你别急,我去给你抓只母狼来。”
“贱婢!你敢!”安荣景暴吼一声。
安荣景这副恨她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当真把萧落震慑住了。
这人又不能杀,还不能逆着他办事,否则待他脱难后,势必找她算账。
萧落虽恨却无法发泄,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那酸爽滋味只有她自己懂。
眼看着安荣景就快忍不住了,萧落咬了咬唇,终是软下心,给安荣景解了绳子。
安荣景得到解脱,立马扯过萧落撕破她肩上的衣服,双臂捆着她的腰,低头咬上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