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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 灵峰秘闻

爱上种草大叔 秦人猫 4712 2024-07-11 19:49

  苏倩茜不理姬妃,冲方爱农道:“来接班你妈继续揍爹吗?”

  方爱农不温不火道:“回女帝陛下,母亲有错不该动手,我劝不住,爱之深恨之切,她心里也很难过,我来看望爹爹,顺便替母亲道歉,爹爹想必是能理解和原谅的,毕竟这也不是头一回,只是这回稍微下手重了些。”

  苏倩茜道:“只是‘稍微重了些’吗,我看是差点打死。”

  方爱农道:“母债女还,我留在宫里会好好照顾爹爹,还望陛下允许我每天来花园一个时辰帮忙爹爹打理花园。”

  苏倩茜听到“母债女还”四个字觉得格外刺耳,又挑不出什么理,想了想道:“不用那么频繁,隔天一次。”

  方爱农道:“谢陛下体恤,我和爹爹聚少离多,会格外珍惜眼前的相处时光。”

  苏倩茜稍显反感道:“方九娘去哪了?”

  方爱农察言观色,心里也揣测不断,为什么自己每每露出要和秦思农多亲近的意思,就会引来女帝的不悦,如今女帝问起母亲,她早就想好回道:“她回宁宜国置办宅院去了,为寻找爹爹,我们变卖了房产如今算是无家可归。”

  苏倩茜幸灾乐祸道:“你们过得挺窘迫呀,你娘也走得太急,其实我可以收留你们,在灵峰国给你们安置个住处,正好不久前在断桥巷购得一处大宅院,给你们住足够了。”

  方爱农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还得母亲回来后和爹爹商议才行,不过能蒙灵峰女帝收留真是荣幸之至。”

  苏倩茜道:“行啦,没事都散了吧。还有姬妃,方爱农那么大人不会迷路,皇宫也不是迷宫,你不用每次都陪着她来。”

  姬妃笑道:“陛下说得全都对,我看方爱农资质奇佳,正打算教她‘烛光映袖舞’和‘清平殇’来打发寂寞。”

  苏倩茜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想把堂堂前宁宜公主培养成歌舞伎传承你的衣钵吗?”

  又三日,秦思农的伤在安心、安然的调理下迅速康复。这天,安心端着一个木盒来到苏倩茜面前道:“陛下,大叔说为了感谢你对他的特别关照,又给你送礼来了。”

  苏倩茜故作惊愕,想起上次他送的两只蚂蚱至今还拴在一根绳上活着,心笑一声道:“送得什么你们检查了吗?”

  安心道:“也就看了一眼,估计…没毒。”

  苏倩茜笑了笑,揭开木盒一瞧,先闻到一股淡淡的萝卜清香,秦思农竟然用白萝卜雕刻了个物件当礼物送来,看着像极了一枚玉印,印纽上还特意用红萝卜切丁削圆,镶嵌在纽的三个面上,白里透红格外可爱。

  苏倩茜将萝卜印拿出来翻转再瞧,上面果然刻着“天赐皇权之印”双排六字,字刻得还格外端正,她“噗呲”一笑,缓缓叹息,秦思农能给她的也只有萝卜印,她张嘴就在萝卜印上一口咬下去,满嘴生津脆甜入心,三两下就将印全吃完,尚未咽尽就道:“派人去把小屋里的棺材换成舒服的床,替我感谢大叔,就说他的礼物我已经吃了。”

  安心笑道:“是,我立刻让小红、小白去办此事。”

  苏倩茜又问道:“对了,方爱农这两天还安份吗?”

  安心道:“何止安份,简直就是生分,毕竟她和秦思农之间是徒有其名,二十几岁的大姑娘莫名其妙认陌生人当爹还要陪伴在侧能不尴尬嘛。”

  苏倩茜心一紧道:“那秦思农呢?面对她这样的天仙美女有没有什么…异状?”

  安心道:“根据小红、小白的描述和我们的观察,大叔对方爱农并没有什么‘异状’,反倒给她安排了很多差事,根本不得空有机会发生‘异状’,这对假父女相处得总体而言还是有分寸和表面和谐的。”

  苏倩茜“切”了声道:“姬妃呢?”

  安心道:“她真的在教方爱农唱歌跳舞。”

  苏倩茜鄙夷道:“无聊!不过说起无聊,我倒也想做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今晚你和安然秘密跟着我,我带小红、小白去找秦思农,事先不要让她们知道。”

  安然好奇道:“是,实在猜不透陛下想干什么。”

  当晚,苏倩茜命小红、小白跟着她来花园,秦思农刚躺在新换的床上想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就被敲门声催起来,开门皱眉道:“陛下,这大晚上的你又来做什么呀?她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帮我把床换好了。”

  苏倩茜神秘兮兮道:“跟我去个地方。”

  秦思农忽地有些预感不祥道:“去…去哪?”

  苏倩茜转身道:“去了就知道,反正我又不会害你。”

  秦思农寻思一瞬,笑道:“我明白了,陛下收了我的礼这是要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是不是?”

  苏倩茜忍俊不禁道:“就算是吧,还磨磨蹭蹭什么,快跟我来。”

  秦思农离开假山后的小屋,苏倩茜竟将他带到花园的侧门前,这扇门后的路直通禁地灵峰,灵峰国历代皇室的陵墓。

  苏倩茜取出贴身的钥匙开锁,伴随着一阵碾磨般尖锐的开门声,禁地之门开启,一股冷风嗖嗖朝外窜袭,激得秦思农浑身一颤,倒吸口凉气道:“这是要干嘛?”

  苏倩茜道:“破格破例带你参观灵峰禁地。”

  秦思农咧着嘴道:“非…非要晚上吗?晚上可不…不安全啊。”

  苏倩茜笑道:“大叔是真怕鬼吗?还是大叔的心里藏着一只大大的鬼。”她竟伸手朝秦思农心口戳了一指。

  秦思农顺势朝后一仰道:“这样大叔我就不怕了,心里的鬼被陛下神威一指戳死了。”

  苏倩茜怒了努嘴,朝两旁道:“小红、小白前面照路。”

  小红、小白手里提着灯笼略显犹豫,小红道:“陛下,我们不认识路。”

  苏倩茜朝前一指道:“笔直走没有岔路,脚下有台阶有青砖,若走错了大家一起掉下山崖,判你们个谋害女帝之罪。”

  两女佯装深吸口气壮胆,小心翼翼朝前走,两盏孤灯在陡峭漆黑的山脊上缓慢移动,山路缓缓朝上延伸,时而陡峭,时而平坦,两侧山风鼓荡,时缓时急,一轮冷月高挂,周围树影婆娑,怪虫乱鸣,夜鸟咕咕,声声阵阵都惊心动魄。

  苏倩茜自己先绷不住道:“大叔你倒是说话啊,别真的吓傻了吧。”

  秦思农认真道:“我在专心走路,可不想一不小心跌落山崖,俗语道:夜行不说话,魑魅见你怕。”

  苏倩茜道:“好吧,你不说话就我来说吧…”她停顿片刻忽地大叫道:“有鬼啊!”

  这一声惊呼,在夜色里竟被无限放大和反复,余音缭绕不绝。

  秦思农和小红、小白吓得齐齐一哆嗦,小红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立刻烧成一团火,秦思农不由自主就撞了苏倩茜一下,吓得脸都绿了。

  苏倩茜看在眼里随即哈哈大笑,这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实在是太久违、太久违了。

  秦思农知道上当,气得浑身发毛发寒,不甘心道:“陛下若不是陛下,大叔一定狠狠揍你一顿。”

  苏倩茜道:“怎么,你这怂包大叔老婆不揍、女儿不揍,有胆揍女帝了吗?”

  秦思农道:“嗯,兴许刚才被陛下神威一指戳破的不是心里的鬼,而是一颗怂胆。”

  苏倩茜歪着头道:“神威一指?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小红回头道:“陛下,‘神威指’是…国贼秦伤怀的绝技之一。”

  苏倩茜顿时记起来,目光低沉道:“死罪,真是死罪,你是不是暗示我和国贼有染!”

  秦思农呵呵笑叹道:“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话间,山脊石阶路已走到尽头,四人在一盏灯笼的照映下登上一处山坪。

  “到了。”苏倩茜说了一句,此时光听回音就能判断出山坪的面积极大,恐怕容纳百余人都没问题,夜已极深,四周混沌空濛,犹如站在另一个世界的山巅。苏倩茜从小白手里接过灯笼,走在最前面带路,直行一盏茶的工夫,有座小小的祠堂出现在黑暗中,她并没有先入祠堂,而是绕到祠堂后。

  秦思农走近才发现,祠堂之后就是一面刀削的笔直山壁,山壁里嵌着个巨型山洞,宽有二丈,高约三丈,洞里黝黑若无底,一股更逼人的寒气仿佛一丝丝在朝外渗透,被山坡上的风一吹又消散无踪。

  苏倩茜道:“灵峰国的皇宫本就建在半山腰上,现在你面前的就是真正的灵峰之巅,这个洞就是我灵峰皇族苏氏的洞冢。”

  秦思农道:“你们家心挺大啊,皇陵都不安大门的吗?就不怕有人盗墓?”

  苏倩茜哼哼笑道:“薄葬是灵峰国的优良传统,不像宁宜国崇尚厚葬,前皇族方氏就喜欢把值钱的宝贝都带入陵墓,包括天赐皇权玉玺。不装门就是不怕盗墓,再则有能力爬到灵峰之巅的盗墓贼轻功那么好,不如去干点别的,盗墓真是屈才了。”

  秦思农好奇道:“那山洞里有棺吧,总不见得草革裹尸。”

  苏倩茜绕回祠堂正面,边走边道:“有三十六具石棺。”

  秦思农点着头,和小红、小白一起步入祠堂,两女将烛台都亮点,苏家的皇室祠堂简陋残破得让人有点怀疑,被圈在禁地里还长期无人打理,供桌祭台上没有祭品,覆盖厚厚一层灰,竖立其上的三十六块牌位最新的也是七年前安置,至今灰蒙蒙一片,蛛网层层叠叠,灰层和虫尸纠缠成结,显得肮脏絮乱。

  苏倩茜道:“自从七年前国难之后,这里就不再有专职的守陵人,或者说这个位置一直都空缺着,所以才会这么破败。”

  秦思农道:“找个守陵人很难…吗?”话说一半心里一激灵,心道:别是想把我关在这当守陵人吧,这可不是“天大的惊喜”而是“天大的悲剧”。

  苏倩茜自己动手点上三炷香,插进香炉道:“对外我给他们的解释是:我希望把国贼秦伤怀抓来替我苏家守陵赎罪。你觉得有希望吗?”

  秦思农摇头道:“难,太难了,他活着的时候你们抓不住他,现在他死了…陛下不会是想让我顶这个苦差事吧。”

  苏倩茜幽幽地回望他一眼道:“不用你。因为灵峰上不能有守陵人,而我希望的守陵人他自己会来。”

  秦思农长舒口气,苦笑道:“陛下的话很难懂。”

  苏倩茜又点上三炷香,擒在手中道:“过去这七年,特别是我刚登基成女帝、最困难和无助的四年间,灵峰守陵人经常会自动出现,当我缺钱的时候向我提供巨额钱财;当我遇上难题的时候他会献上锦囊妙计;当发现安心、安然医术好却武功差的时候,又及时送来适合她们的武功秘籍,快速提高她们的战斗力和保护我的能力;甚至…当朝中庞大的反叛势力欲发动政变之际,他还会替我杀人,暗中剪除掉一大批叛逆奸臣,其中就包括前左右相和三任大将军。”

  秦思农瞠目结舌道:“你说得这个守陵人不会就是…”

  苏倩茜道:“不错,他就是被灵峰国人供奉在茅厕里的最强武圣秦伤怀,在所有人眼里他是国难的始作俑者和‘国贼’,可在我眼里他是送我登上女帝之位,竭力辅佐我排除万难成就今日稳定局面的…良师益友。”

  秦思农匪夷所思地叫道:“原来你早就认识、见过秦伤怀,还和他很熟!”

  苏倩茜略显委屈地摇头道:“没有,我从没见过他,他每次靠自己卓绝无双的轻功攀上峰巅,点一支只有在我寝宫后窗才能看见的蜡烛,等我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只留给我锦囊和只言片语,甚至带有他笔迹的纸条都是阅后自焚、自行烧毁,不留下任何一点他和我接触过的痕迹。”

  秦思农听得云里雾里,一时无话可说,从女帝嘴里听到这样一段故事实在诡谲。

  苏倩茜忽地将三炷香递给秦思农道:“你要祭拜一下吗?”

  秦思农想也没想就接过,刚要行礼就听苏倩茜道:“算是给我一个交代,毕竟我父王和那些兄弟都是死在你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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