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过去。”
“好,本宫这就跟公公同去。”霍安娴说着就起身要走。传话的小太监反倒有些迟疑。
“公公可有什么指点?”玉芳知道皇上多半是为了刚才御花园的事,有些担忧。随手抓了一把银瓜子递给传旨太监,希望能多了解些情况。
“姑姑这话怎么说的。”小太监虽然说得客气,可眼角却带着一些不屑,显然觉得皇后没有静妃大方。想到皇后自入宫以来就不得圣心,今日皇上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另一头静妃又是得宠而有孕,日后必定身价大涨。
自己若是能攀上静妃这条大船,将来说不定也能来个总管做做。心里盘算好了,小太监自然知道怎么回话“皇上在静妃那发了好大的火,现正等着娘娘过去,怕是要重整宫规。奴才见娘娘穿着有些……”
说到这就不再往下说了,这也是宫里惯有的规矩,凡事说一半。此刻霍安娴只穿着寻常宫装,头上也只戴了个八宝攒珠冠。皇上既然让她去整束宫规,这身打扮自然是不合适。
“皇后娘娘先准备,奴才先去给皇上回话。”
见霍安娴要重新梳洗打扮,小太监就告退了。玉芳笑盈盈得送出宫去,一路还追问了许多,可对方始终咬死刚才的话,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些。
小太监赶回来的时候,听到皇帝有些生气又压抑的声音,应该是在跟太后说话。
“母后,此等毒妇,居然责打无辜的妃嫔,还要谋害朕的孩子。朕,岂能容她。”
“皇帝,安娴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她不是这样的人。你应该也清楚。”
“儿臣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皇上,万不可为了臣妾,使皇上与太后失和。您还是让臣妾出宫吧。”
“哀家与皇帝说话,还需要一个妃子来劝了。那皇帝不如送哀家出宫吧。”
太后一句话,让静妃有些尴尬了。她从前惯用此招,以退为进,仿佛自己十分可怜,受尽欺负,只有宇文承才是她唯一的庇护。这样的依赖跟崇拜的样子,十分满足男人的自尊。再加上相似的身世,宇文承对她总是优渥些。
可是静妃忘了,从前她面对的不过些跟她一样要去争宠的女人。可现在对上太后,这种招数显然不管用。本国极重孝道,从前皇帝在太后跟前自称臣也是有的。太后这话十分严重了,可要让她就此收手也不可能。
静妃明白自己要动的是太后的外甥女,太后又不是皇上的生母,当然要把自己的亲戚安插到皇上身边。自己先有了身孕,皇后又不得宠,肯定会看自己十分碍眼。自己跟太后之间既然不能调和,就索性对立到底。
稳了稳心神,又用十分凄楚的目光看向宇文承“臣妾失态了,还请皇上恕罪。”
刚才太后来已经免了静妃的礼,此刻她一副挣扎要跪下赔罪的样子,被宇文承拦住了“你既怀着孩子,就好生休养。等身体好些了再向母后赔不是。”
宇文承的一句话,算是把刚才的事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