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找人做的,但是罪魁祸首是你,还有那个虚伪的侯爷!”
沈宏扬指着沈宏光,满脸的桀骜神色,好像对方才是失败者。
“我一直都比你聪明,比你努力。可是你们一直都打压我,就因为你是嫡长子,我所有的付出都是白费。就连王位都是能者居之,凭什么,你还有那位装模做样的皇后。就因为出身,就能稳居高位。我不服!”
“如果不是你们,我的一身才华不会被埋没,我也不必设计旁人,我……”
“你若真对自己的才学这么有信心,大可离开侯府。找个地方寒窗苦读,考取文武状元,自己建功立业。明明是自己想要现成的,还怪别人不把现成的给你。”
“你与沈宏光学识武功差在哪,本宫不了解。不过你们的品行高低今日到时见识了。”
“霍安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仗着自己的出生当上皇后,你还不是一样满腹算计,你自己也不被皇上重视,你凭什么指责我!”
“本宫从来不算计身边的人,而你只会去害无辜的人。”
“若不是霍家,你以为你有资格坐在这吗,你不过……”
“任由一个疯子当众诋毁皇后,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宇文承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让沈宏扬为之一振。他知道事情败露之后自己必死无疑,刚才不过是豁出一切的呐喊。可是一个普通人的嘶吼,如何能敌得过帝王动怒。
被人堵上嘴,压在地上之后,他的气势已经弱了很多。甚至开始害怕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皇后与你周旋到现在,都是看在永思侯的份上给你机会。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看到沈宏扬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疑惑与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渴望,宇文承觉得今日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
“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何是永思侯,原本他的名号应该是永定后。”
先帝还未即为时,曾有其他皇子想联合永定侯逼宫。永定侯本来犹豫不决。是他的夫人劝他万不可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永定侯被劝说之后,决定入宫告发那人。可途中却遭遇伏击,是他的夫人奋力替他挡了一剑。二人顺利入宫揭穿了那人的阴谋,可她的夫人却因本就临盆在即,又受了伤,拼命生下沈宏光之后就离世了。
先帝继位之后,永定侯上表想将永定侯府改为永思侯府,以此表达对亡妻的感谢与怀念。先帝不但为侯府亲手题了匾额,还再降恩旨,沈宏光承袭爵位,不必按例自降一级。”
“是沈宏光的母亲护住了你们侯府,否则你们全家都因为参与谋逆而被问斩。你不过仗着些小聪明,就想白拣便宜,还在这抱怨不公,朕看是老侯爷对你太纵容了。”
沈宏扬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其实不止是他,连沈宏光之前也不知晓。毕竟逼宫这样的事是不允许提的。
“这是刚才永思侯让人递进宫的密信,你自己看看吧。”
宇文承让人放开沈宏扬,他来不及站起来,就这么跪爬着过去捡起被宇文承扔下来的信函。
在他读信的时候,霍安娴给了宇文承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