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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罪赦光禄勋

弋娈宫 苅珩 2724 2024-07-11 19:49

  民妇心知妤埕来历有些心虚,想半道开溜,却被妤埕死死捉住,其实她心中也暗暗揪心,他们四人来到皇城一角,妤埕见远处有皇宫禁卫巡逻,便偷偷靠近其中一个蛮汉。

  而那匹夫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发着幽幽绿光,狼性一样的嗅觉暴露出雄性该有的贪婪,悠悠荷香熏的那蛮汉伸手揽住妤埕,而妤埕则微笑着挽住了她的胳膊。

  民妇此刻也惊呆了,暗地里使劲偷偷用手点妤埕提醒她,蛮汉浸瘾在各种复杂的幻想中,从未有过的艳遇,女角又是天生丽质,他嘴角竟然流出一嘴哈喇子,而另一个蛮汉见此,他喉结直吞口水也想靠近,被民妇一把狠狠的拽在了一边。

  那蛮汉被民妇扯了一把十分不爽,扬起拳头吓唬她便又想往前蹭,而妤埕却突然拉下脸整整衣服,一脸杀气冷冷的盯着他们二人,妤埕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两蛮汉也打了个冷战,纷纷摸腰取武器,而他们却不知已身处禁地。

  “捉贼!”妤埕大声一喊。

  两蛮汉刚要出手,却看见四个禁卫抽刀扑了过来,他们方知上当受骗,便想撒腿就跑,可是他们刚抬腿却又缩了回来,因为身后也有两禁卫挥刀赶了过来。

  “搜——”禁卫下令搜查两蛮汉的身。

  在搜身盘查的同时,不但搜出了银两和匕首,禁卫还在一个壮汉身上搜出了一个玉牌,正是妤埕趁那蛮汉不防备,偷偷塞在他腰带里的,那玉牌虎头纹路中间刻着一个“思字”,正是她在王府的身份,这种牌子是身份的象征,皇族玉牌五品以上官府铜牌,五品以下以官府用木牌。

  “姑娘!”禁卫双手捧着牌子交给妤埕。

  “杀了!”妤埕面无表情,冷冷吩咐禁卫。

  “饶命啊,小人错了……”

  两蛮汉来不及求饶,就被禁卫用绳子套住脖子勒住嘴,随身取出黑头套,套住押住他们去了禁卫大营,而民妇见此,双腿一软跪地直哆嗦,她可没见过如此场面,一句话说杀就杀,何况她曾冒犯过妤埕,此刻民妇心里有些战战兢兢。

  妤埕拉起民妇,把之前那包银子塞在她手里安慰:“人总有难处,趁人之危为难人的人该杀。”

  “是……是是是,该杀,该杀……”民妇结结巴巴捧着银子抖得双腿发软。

  妤埕温柔一笑:“折腾了半天,不带我去府上坐坐喝杯茶么?”

  “是,是是,应该的。”民妇语无伦次依旧有些紧张。

  为了缓解民妇压力,妤埕便盘开话题聊起了人情世故,反正她此刻也无处可去,聊了一路民妇放松不少,也打消了顾虑,本来话多的她,聊起家常来滔滔不绝。

  民妇家里不算富裕,之所以借了高利贷,是因为家里失去了男劳力,之前连年战乱,东家父子都从了军,虽然父子战死沙场,但是却站错了队伍,所以没有朝廷抚恤金,留下守寡的东妈,不但日子清苦,还受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所以她花光了积蓄,在京城买下了这处偏僻的宅子。

  有句话说得好,长角的基本都是食草动物,爱骂人的人也许都是最可怜的,东妈也许就是如此,在别人眼里反正自己已是恶人,那就做个恶人,恶人最起码有人怕,有人避而远之,试问谁又愿意做疯狗呢?

  夕阳西下,一轮红日映红了残霞,洛山积雪白里泛红,洛河波光粼粼缓缓流动,光禄大人一头银发,他站在洛河旁盯着水流方向,死里脱生也许比死更加痛苦,他有投河的冲动。

  “咴儿——”

  一声马嘶,把一心寻死的光禄大人拽了过来,夕阳下,一辆马车缓缓靠近,马车停下后,沐彤扶着光禄夫人下了马车。

  “老爷——”光禄夫人两脚并作一脚,她挣脱了沐彤的搀扶,上前拉住了光禄勋的袖子。

  “沐彤,见过老爷。”她背着包袱施礼道。

  “这……这、这……?”光禄大人一脸激动的望着夫人。

  思王望着洛水缓缓开口:“远离京城,闲云野鹤余生,在我心中光禄勋已死。”

  “殿下,臣有罪——!”光禄大人双膝伏地而跪。

  夫人扶起光禄大人上车,沐彤一步三回头,而她看到的始终是思王的背影,最后一次回眸她瞳孔里刻下了这张背影,对着这张背影最后一次微微欠身施礼。

  光禄大人目睹了这一幕,也许连日来的不幸,也许是联想到了儿子遭遇,光禄大人手持马鞭而泣,沐彤上车后搂着包袱含泪发呆。

  “吁——”光禄大人勒住马冲车内:“丫头,你是个好孩子,跟着思王比跟着我们要强很多,要不下车回去吧。”

  “老爷不必多言,思王府规矩多早待腻了,跟着大人没那么拘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沐彤擦擦眼泪回答。

  “驾——”

  “哎……,你这孩子。”光禄大人轻叹,然后扬起马鞭继续赶车。

  夕阳余晖,最后一抹残红消失,夜幕正式降临,思王眼舒展眼角纹望着两道车辙良久,踏步缓慢的朝城内走去,而他走了几步却回头观望,也许送别的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吧

  今夜月亮特别圆,夜色下的京师彰显着天朝的霸气,灯火就是最好的证明,亭台楼阁炊烟袅袅。

  皇宫笙歌依旧,美人翩翩起舞,天子侧卧龙榻,看似享受却是空杯独盅,历朝天子自称寡人,也许即是如此吧。

  魏公公见天子闭目打盹,便上前轻声呼唤:“陛下。”

  “哦……扶朕去弋娈皇后哪里”,魏公公应声把拂尘别在腰间,去上前搀扶天子,摆驾去了弋娈宫。

  弋娈皇后,此刻正隔窗仰望圆月,她手扶窗弦,也许是孤单的,但是这种孤独没有思念,也没有远方的牵挂,也许此刻月下有人同样比她更孤独,而这种孤独是两者咫尺,又无法靠近的距离。

  “陛下驾到——”魏公公门外轻声喧道,仿佛是怕惊扰圣上困意。

  “陛下。”皇后起身行礼接驾。

  天子满身酒气好像是有点喝多了,皇后搀扶着他坐稳端茶伺候,皇后端来茶,不知天子是有意还是无意,抖翻了茶盅,滚烫的热茶撒了天子一身,刚沏得热茶烫的天子直甩手,皇后见状忙起身:“臣妾死罪。”

  “废物——!”天子抬起脚直接把皇后踹了出去。

  “臣妾知罪!”皇后双膝伏地而跪拜。

  “知罪?你何罪之有?”天子起身愤怒质问她。

  “臣妾触怒天威,臣妾该死。”皇后伏地轻轻爬过去,双手摸住皇帝的双脚擦拭。

  天子一声怒容:“哼哼哼……想死?朕成全你!”

  他俯身伸手掐住皇后下巴,直直的把她从地上薅了起来,他力气之大薅的皇后脚尖连地,皇后仰着头像缺氧一样深深喘气,而天子仿佛有杀死她的冲动手腕逐渐用力,皇后因呼吸困难双目突出喉结咯咯响,天子的怒意,只不过为梅林所见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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