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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天子校禁卫

弋娈宫 苅珩 2722 2024-07-11 19:49

  战鼓擂动,声惊禁卫雄师,战马嘶叫,将军帐中磨刀,三遍鼓落,禁卫大军列阵出营,行舟载战车,禁军蹬战船,步卒挺枪踏步,武士携盾抽刀,斥候先出阵,带领大军入校场。

  沧澜江北岸,禁卫大军摇旗呐喊,节奏整齐,欲声射沧澜对岸,天子战车进入临时校场,声声万岁响彻云霄,声乐奏鸣,大军分阵,拉开了阅军序幕。

  搁江相望的吴军,聆听北岸,勾魂摄魄,纷纷紧握武器,不惧沧澜浪大,只畏北宫禁军,禁军呐喊威慑岸南,吴军也摇旗回应,为鼓舞士气,箭射搁岸禁军,表示蔑视北岸的耀武扬威。

  禁卫校场集合阅军,空空的禁卫大营有了可乘之机,蓄谋已久的歹人,是不会放过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光禄真人左右环顾,直接进入了战备大营,掀开一坛坛洛康酒,往里面放着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

  做完这一切的光禄真人,摇摇拂尘很自然的出了战备营,认为天衣无缝,自知神不知鬼不觉,他得意的步伐刚出战备营,一个人便迅速的进了储酒大帐。

  柳影镇的士兵负责看管战备,年轻的士兵都想一览天威,纷纷参加了阅军,而庸医不感兴趣,他背靠军帐晒太阳,倾听校场禁卫呐喊,可是冷不防的却看见有人来,他本想上前询问,见来人带着面具,所以他忍住没有上前,便躲起来暗中观察。

  庸医进入储酒帐,望着一坛坛酒纳闷:“不去参加阅军,前来偷酒?”

  庸医出了储酒帐,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晒太阳,他仿佛酒瘾犯了,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不去想刚才的事,庸医想了半天自问:“偷酒贼,愚人干嘛的?愚人是看战备的。”

  庸医自言自语一会儿,失声抱怨:“他能偷,愚人为何不能偷?”

  “呸!”庸医吐了一口痰,然后摇头安慰自己:“愚人看战备的,愚人不叫偷,愚人这是拿,就这样,打住别想了。”

  庸医经过一番纠结,最终没忍住酒瘾,他偷偷猫着腰又进了储酒帐,然后先数一数,突然面露微笑:“这么多,偷喝两坛又何妨?”

  庸医拿起一坛酒闻了闻,然后摇头放了回去,似乎对那坛酒不太满意,他来回挑了一会儿,觉得手上滑滑的,他搓着手指头看了看,然后发现手指上有透明颗粒状的东西。

  庸医心想这是什么呢,他闻了闻也没味道,袖子一甩又摇头怪自己多疑,然后直接拎了酒坛就要喝,酒到嘴边又摇头,用手抹了抹酒坛口,又发现透明颗粒状,他突然一愣,慢慢放回了酒坛。

  庸医不淡定了,那酒坛上的粉末他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酒他是不敢偷喝了,联想到刚才他看到的可疑人,暗暗觉得不妙,酒被下毒的结论,他萌心而生。

  庸医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不敢盲目声张,万一那人是偷酒的,而不是朝酒中下毒,这妄言欺君之罪他承担不起,只能静观其变,先告诉一些人不要喝酒。

  天子眼观禁军,眼里一览众将无小卒,十分得意自己的禁卫大军,他坐在校场案台前,欣赏禁军蹬战船,不是下令南下,而是临行进行水上校验,前几日禁卫还舟摆士吐,惧怕潮水翻腾,今日便个个从容自若,如陆地乘车,天子十分满意。

  天子指指演练的禁卫,见有人坠船挣扎,不怒反乐,指着几个落水的士兵大笑:“别慌,别慌,越挣扎沉的越快。”

  天子见那几个禁卫被救了上来,张嘴就吐水,天子大乐“哈哈哈”,然后向他们摆手:“过来,过来,让朕看看。”

  落水的几个禁卫来到天子案台前,先行礼后叩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天子招呼落水的禁卫平身,然后一脸关系的又问:“怎么样?给朕说说,那江水味道如何?”

  落水禁卫起身回礼:“回陛下,味道不好,但末尉感觉江水是甜的!”

  “好!”天子一声过后,“啪”一声又拍在案台,然后抖抖袖子起身,指着落水禁卫开口:“明日初阳,朕领军南下,尔等,朕连升三级。”

  几个落水禁卫回到了战船,眼角瞟着一言不发的妤埕得意:“看到了吗?难不倒朕,大军恐水的病症,朕治的怎么样?”

  妤埕坐着没有起身,而是朝天子挥袖回答:“都是陛下一人的功劳?”

  天子坐回案台,袖子轻轻打妤埕一下:“你是朕的,都是朕的,没有不是朕的。”

  妤埕对天子的强词夺理摇头,然后开口回答:“此仗无论胜负,陛下都要信守承诺。”

  天子摇头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把茶碟塞在妤埕手中:“你管朕,朕必胜,江水都是甜的了,朕若不胜,是天负朕。”

  妤埕突然起身向天子行礼:“陛下,看半天了,本宫累了,本宫卧帐休息。”

  “朕也累了。”天子一把抓住妤埕,然后起身指着大军扫视:“他们也累了。”

  天子揽着妤埕来到江边,指着操练禁军大声开口:“婤昭仪说她累了,朕也累了,你们累吗?”

  “累,累,累……”操练禁军扬矛挥刀回答。

  天子压低声音扭捏又问:“累了怎么办呢?”

  突然禁军安静了下来,朝天子纷纷跪了下来。

  “哈哈哈……”天子望江大笑,然后突然绷紧脸,他大声开口:“累了就赏酒!”

  “万岁,万岁万岁”,将士又瞬间沸腾呐喊。

  此刻,天色披幕,天子揽着妤埕回到了龙帐,禁卫也纷纷列队归营,看着各路禁军纷纷来讨酒,领头的不是将军就是卫尉,庸医愁眉苦脸摇头,这些人他得罪不起,也劝不动,只能告诉柳影镇的士兵不要喝酒。

  李苅过来似乎不是讨酒的,看到庸医满脸愁罩,他拍拍庸医:“莫心疼,陛下的意思,东西越少越轻松,再说这酒又不是你家的,你心疼哪门子?”

  庸医缓缓转脸失神的盯着李苅,他手里的酒坛也“啪”一声落地摔碎,他突然抓住李苅失声:“愚人不是心疼,这酒不能喝!”

  李苅一把打落庸医的手:“胡说,不去参加阅军本将军忍了,扫大家酒兴,定罚不饶。”

  李苅转身离开,庸医指着李苅哆嗦:“坏了,坏了,脑袋被驴踢了,喝不得!”

  庸医袖打李苅归去,这刚转身突然:“哎呀!”然后上前去夺柳影镇士兵的酒,一边夺一边骂:“犊子!愚人的话当耳旁风,不要喝!”

  柳影镇一个士兵上前,不但不听庸医劝阻,而且猛喝了几口,然后开口回骂庸医:“呸!老东西,就喝了怎么样,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将军发话了,你再阻拦,我们把你扔江里喂王八。”

  庸医痛苦的闭上了眼,这是镇关尉大人过来了,他虽然做了将军,仍然喜欢和柳影镇的士兵在一起,他对柳影镇士兵一顿呵斥,然后和庸医聊了起来,镇关尉不等庸医说完,惊的慌忙捂住庸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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