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牢内,思王孤灯夜读,不算太大的囚栏摆满了书,他思王府的的宝贝都转移到这儿了,思王一边翻书堆一边摇头,突然一脚踢飞了一些书。
东妈刚好过来,她放下思王的换洗衣服,然后拎着果盒上前,不太标准的向思王行礼,思王瞄一眼东妈眼神奇怪,动动嘴角没有开口,而是有意无意盯着东妈胸口。
东妈觉察思王看她的眼神,东妈老脸一红,她拿出酒和点心给思王摆好,思王随便捡起一本书翻着,边吃边有意无意看东妈一眼,东妈见此撩撩头发轻声问:“王爷殿下,您看老妪做啥?”
思王噎的直瞪眼,把书一扔回答:“没什么,本王心理空唠唠的。”
东妈心一沉,然后上前试探:“殿下,不嫌弃老妪,老妪给你捏捏肩?”
思王忙摆手制止,顺顺胸口回答:“算了,本王怕受不了。”
东妈快羞出汗颜,他袖没有挥出去,想袖打思王呢,思王见此起身,“哼!”他抬手王之袖甩,又长又大的袖子带起一阵风,吹的东妈发丝微飘,东妈学了学依旧挥不动风。
思王见东妈笨拙的动作,他差点没笑出猪声,然后抖抖袖子又一甩,东妈就跟着思王学甩袖,思王坐下来瞟了一眼东妈:“不是你学的慢,而是你袖子短。”
东妈见此停了下来嘟囔一声:“影公主袖摆也不长,是老妪学不会。”
思王很负责的回答:“她思王府待多久了,你要有她那袖风,最起码要思王府住三年。”
东妈抱怨道:“袖子长有啥了不起,老妪明个就加一截。”
思王见东妈理解有误,他抬起袖子向东妈科普:“你看本王袖口接的吗?,长吗?是宽大,甩起来才潇洒。”
东妈撇撇嘴反驳:“大冷天,也不怕钻风。”
思王斜视东妈:“袖摆以示尊贵,本王的袖子不算大。”
东妈没搭话,却见思王右臂一垂,突然手从胸口钻了出来,然后又迅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口又钻了出来,魔术一样的动作,结合起来仿佛就在眨眼间。
东妈见此袖掩而笑:“殿下您真无聊。”
思王无精打采回答:“没办法,本王书看完了,不弄点动作玩,会被孤独死的。”
“噗嗤……”东妈笑出声来,她从胸口拿几本书双手呈给思王:“殿下,您请看。”
思王突然来了精神,一把接过书翻了翻,发黄的纸张有些残破,他随一本意翻了几页,问东妈:“哪来的?”
东妈如实回答:“老妪家中的啊,不过老妪不识字,看不懂。”
思王放下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偷本王的书!”
东妈一脸茫然无措反驳:“殿下莫乱说,这书有些年头了,要偷也不是老妪拿的。”
思王摇摇头怀疑:“这书,你家的书,”思王一阵乱翻,找了一本一比,然后翻开又一比,思王把自己的书,绝情毫无恋惜的扔了。
思王自言自语:“好吧,本王的书是赝品。”
东妈不懂思王说什么,然后又问:“殿下,您们学问人,这书有啥好看的?”
思王随口回答:“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啊,奥秘全在书中,因此观书妙不可言也。”
东妈没有再问,而是拿出庸医的信和药给思王:“殿下,事办妥了,您看看吧。”
思王接过信读了读,若无其事打开药盒,捏着乌黑的药丸喃喃:“这下好了……。”
东妈一脸疑问:“殿下啥意思?”
思王收起药摆手:“本王意思是你该回府了,磨蹭半天才说正事,打扰本王看书。”
东妈行礼拜别思王,袖子一甩一甩出了天牢,思王看东妈样子一阵暗笑,然后慌忙把药捏碎放入酒坛,思王摇了摇放下,拿起书出神的看了起来。
天子已经来到天牢多时,思王早有觉察,所以与东妈无聊而玩耍,见天子囚栏走来,思王书放下向天子行礼:“陛下,您来看臣弟了?”
天子步入囚栏内,与思王对面而坐,他看见东妈送思王的书,伸手翻了翻,然后直接塞在袖袋:“朕先观吧,来倒酒。”
思王拎起酒坛倒酒,然后袖掩而饮,眼角却窥视天子,思王见天子一饮而尽,他也喝完擦嘴:“陛下这酒如何?”
天子略有回味,他慢慢回答:“美酒与美人,朕阅历无数,却都没皇兄你的好啊,尤其是酒。”
思王摇头开口:“此言差矣,是臣弟比你心情好而已。”
天子没有反驳,而是一脸正经的问思王:“一样的酒,这皇宫的就没有思王府的香,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是皇宫的秀色不够诱人!”妤埕应声也来到了天牢。
天子斜视一眼思王问:“妤美人的话是正解吗?”
思王朝妤埕微微施礼,眼却没看她,然后替天子倒酒回答:“喝酒就喝酒,莫谈其他的。”
妤埕一脸不悦上前,她靠天子而坐,然后端酒敬思王:“酒伴美色,才能醉入佳境。”
妤埕放下酒碗朝身后一声:“出来侍驾。”
一群宫娥蜂蛹而上,端酒的端酒,抱坛的抱坛,争着伺候思王,妤埕见天子一脸疑惑,她朝天子耳旁悄悄几句,然后拽着天子起身,天子似笑非笑朝思王告辞:“皇兄慢用,朕还有事。”
思王见天子离开,他酒碗狠狠一放,吓的众宫女一哆嗦,个个沟头不敢抬头,思王没好气怒问:“一个个疯了?”
宫女扑通下跪,为首的宫女向思王行礼回答:“妤美人吩咐,让奴婢们侍王,您若不需要,妤美人说勒死我们。”
思王一点也不意外,他指着宫女吩咐:“跪好跪好,跪着就好!”
宫女纷纷跪下,掀起袖子露出宫砂给思王看:“殿下收了我们吧,奴婢们做牛做马伺候您。”
思王一脸奇怪,袖打众宫女:“本王救不了你们,爱莫能助,哪里来回哪里去!”
妤埕返回天牢,带了一群禁卫进来,听思王这么说,她朝禁卫招手:“拖下去,投入御井!”
众宫女纷纷朝思王求救,思王痛苦的闭目视而不见,他依旧袖打宫女表示拒绝,禁卫摁住宫女准备拖走,妤埕又使了个眼色,然后怒视思王开口:“不会让你舒服的,也不会让你好受,不是觉得本宫坏吗?本宫就在你心情好的时候杀人!”
思王“啪”一声拍案而起,他愤怒的瞪着妤埕:“杀人是你想的,你的事,与本王何干?”
妤埕冷笑一声,然后提起一个宫女轻声:“听到了,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不够美,只怪你们不够诱人!思王他看不上,丑也是罪!”
宫女吓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思王慢慢坐下,端起酒碗问妤埕:“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妤埕冷冷回答:“因为,思王府没人可杀了!”
思王略有所思:“做你的后宫之尊不好吗?本王已经在帮你了,就此罢手,不要自毁前程。”
妤埕袖子一打思王怒视:“我的伤,我的恨,我的怨,都是你给的,而你却逃避,这账本宫只能记在别人头上。”
思王略带嘲笑沉吟:“你什么都没有,只是入局太深,醒醒吧。”
妤埕抚摸着肚子冷冷回应:“你造的,你来还,怨不得本宫。”
思王挥挥袖,起身指着宫女回答:“既然昭仪一片美意,小王笑纳了,把她们送思王府吧。”
妤埕嘴角一丝冷笑:“你敢反抗一次,本宫就杀一个。”
思王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然后朝妤埕摆袖:“行了,你可以走了。”
“婢女入宫,本宫用婢女偿还,躺着想想吧。”妤埕说完之后招手禁卫出了天牢,留下思王与一群无助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