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旧朦胧,人,还在风情万种,东宫殿内,妤埕正在伺候天子,少了药量克制,天子也没那么容易泛昏了,心若舒畅,人也精神倍爽,天子目前就是,这一切还是胡羌来朝的功劳。
妤埕抚摸着天子妩媚:“陛下,听有人说,那天牢有鬼,日叹夜泣,惊的满宫流言蜚语。”
天子放下进贡来的书籍,他略有所思回答:“不能吧,思王不是住在那儿的吗?美人莫要胡说八道。”
妤埕笑言:“可不是嘛,那里不还有个阉人的嘛!”
天子袖子一甩:“换个地方关押,免得打扰思王。”
“这……”妤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欲言又止,他推了把天子提醒:“上次本宫罚他,陛下惯着他,这次龙位跟前撒尿,也不怕玷污了陛下的宏图运势。”
天子拿起书又放下:“吓失禁了!朕见多了,不过,不是交给美人了吗,你不要为难朕好吗?”
妤埕轻轻解释:“治奴才还得看主子,陛下的人谁敢动,岂不是龙唇上撩须。”
天子书一扔故意表示:“那就放了吧。”
妤埕又推天子撒娇:“陛下,本宫的袖子你不管了吗?”
“也是哦……”天子沉吟一声,然后搂住妤埕抚摸着:“死罪可免,这活罪嘛,美人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妤埕无意间一声:“本宫割他舌头!”
天子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打了个冷战回答:“不好吧,换一种吧。”
妤埕十分不满,袖打天子抱怨:“您就护着吧,本宫算啥,本宫不如太监……呜呜。”
天子见妤埕想哭,他搂住安慰:“随便你吧,别给朕说,朕有时候会忍不住,皇族一脉除外,三品以下你想杀谁,先杀了再说,免得朕干涉。”
妤埕破涕为笑轻推天子:“本宫答应不杀总管,本宫只是让他失去点东西而已。”
天子随口一说:“阉过了,还能少啥?”
妤埕轻声回答:“陛下,明日您就知道了。”
天子摸着妤埕腹部:“愁死朕了,哎……!”
妤埕“噗”笑了一声,推了推天子轻声:“本宫也不想啊,本宫比陛下还急。”
天子捏着妤埕耳垂搓了搓:“既然这样,不准生气,放朕去郭容华那里可以吗?”
妤埕袖子一收:“陛下,本宫不准!”
天子一脸热情瞬间冷了,他躺在案台旁脸盖书,有意无意间,嘴巴嘟嘟囔囔还蹬了蹬腿。
妤埕见天子矫情也这般撒泼,她忍不住笑了笑:“陛下,本宫逗您呢,您多久没笑了呢?笑一下本宫便放您去容华殿猎艳。”
天子轻轻掀起书的一角,先开左目而再睁右眼,然后上唇微翘,才咧嘴龇牙,妤埕见天子笑的太假,袖甩而立:“您去吧。”
天子慢慢起身拖履,伸手向妤埕捏了一下,“啊……”一声,妤埕惊的华容一颤,天子见此摆头“哈哈哈……”大笑,然后转身很自然的出了东宫。
天子走后,新伴君执事太监望了望天子背影,才迈步进入东宫殿内,这新执事太监的碎步,迈的不是很好,不但节奏错乱而且履声很大,除了眼神与魏公公有的一比,其他方面而言,魏公公能当他祖师。
新执事太监跪稳,向妤埕直呼:“娘娘千岁。”
妤埕好像不领情,她愤怒袖子一打新太监:“你说什么,再称一句本宫听听。”
新执事太监向前爬了爬:“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妤埕抬脚放在新执事太监右肩,似乎准备用力:“不怕本宫杀了你!”
新执事太监依旧回答:“皇后婤娘娘,万岁,万万岁!”
妤埕突然一脚蹬了出去:“掌嘴!”
新执事太监行礼跪直,一边“啪啪”抽着嘴巴,一边轻声呼着:“娘娘千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妤埕双袖一摆起身,如雌蝶展翅,右手拖着长袖一转,手指新执事太监“哈哈哈……”一笑,然后双袖拢于肚脐:“平身!本宫喜欢你!”
新执事太监收手,起身朝妤埕谢恩:“谢谢娘娘,有事您吩咐。”
妤埕摸出一锭银子,故意没拿稳坠落,新执事太监忙捡起擦擦,然后双手捧着递给妤埕,妤埕瞟一眼娟舞宫方向:“容华殿!拿着吧。”
新执事太监收好银子,又朝妤埕行礼,然后一直退到东宫殿外,才慢慢转身,然后越走越急,向娟舞容华殿而去。
妤埕背对东宫殿外招手,一群小太监涌入东宫殿内,行礼平身后,妤埕一一用袖子抚了一遍他们的脸,然后手一指天牢方向:“去吧!”
妤埕吩咐太监而去,她坐在案台闭目,手指搅着手指打坐,过了大概半时辰,见执事太监急忙赶来,妤埕才挥袖摆手,执事太监朝妤埕耳畔悄悄几句离开,目送执事太监又去了容华殿方向,妤埕才快速向天牢而去。
这几日,思王陪着汗王子游览京城,天牢内只关押魏公公一人,此刻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袖子之辱只不过随口一提,而真正要害魏公公的目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群小太监折磨着大太监,不管太监试用什么方法,魏公公牙冠紧咬,就是不张嘴,妤埕见一群太监忙了半时辰没有进展,她令太监退下,自己上前问候魏公公。
魏公公一脸鄙视:“咱家的财,你花着可舒服?心会痛吗!”
“怪不得本宫,只是你看了不该看到的!”妤埕直接了当,然后开口又言:“舍了口舌,你还是你,否则本宫碾了你!”
魏公公自知大祸临头,他也不打算求生,而是一心求死,他不悲不怒,而是突然掩袖笑喜,笑声如猫哭鼠泣,又像虎呕狼嗷,然后朝妤埕脸上“呸”,吐了一口浓缩老痰。
这口痰,正中妤埕眉心,像肉冻一样稳稳黏在妤埕脸上,妤埕颤抖着擦了擦脸,指着碾台哆嗦:“碾……碾……碾了他!”
妤埕声音拉的很长,愤怒而阴森,她抄起一根削尖的筷子,朝魏公公嘴巴上猛戳,魏公公被太监架住“啊,啊,啊”挣扎,妤埕望着满嘴窟窿的魏公公:“你死不了,不!本宫不能让你死,本宫让你慢慢心裂而亡!”
一群太监架住魏公公扔上了碾台,双眼已被戳瞎的魏公公打滚哀嚎,为了割他舌头,太监不得不先翘嘴拔牙,绝望的魏公公一身恶臭,抽了抽直接晕了过去。
魏公公晕了,也不难为了一群太监,手起刀落麻利而干脆,可是还没算完,这才是行刑的开头,碾石磙鱼肉,神惊鬼叹的后续,更让人恶心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