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语气柔和不少,“夏子晴从今天起禁足将军府一个月,抄女戒一百遍。学学女红,开年联就挑个黄道吉日让你们成婚。”
夏子晴心里一惊,这件事算躲过去了。可结婚却被提上日程了,自己的盘算里是没有这项计划的。偷偷看了潇寒一眼,这斯一脸的平静,夏子晴赌气似的向皇上谢礼:“子晴,谢皇上恩典”。
皇上让夏子晴先回将军府,随即吩咐人去把秦昊宇请来给太子看诊。夏子晴离开后,潇寒也借口身上有伤告退。夏子晴刚离开院子,听见潇寒在后面喊她,夏子晴像没听见似的脚步还越发快了。潇寒见夏子晴根本不理自己,提脚一个闪身就挡住了夏子晴的去路。见夏子晴愤怒的瞪着自己,抻手扯了一下夏子晴的衣袖道:“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对我不理不睬的,判人罪,也要有个罪名不是。”
夏子晴见潇寒嬉皮笑脸的故意挑衅自己,没好气的道:“你瑞王是谁呀?能文能武,又能说会道的。别说啥罪了,错都不带犯的,小女子才是有罪,这不是刚刚被罚禁足了吗!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能见任何人,更是不能和别人说话了。”
“夏子晴,你还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我是别人吗?你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扯这个谎时就没想后果吗?你现在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吧!我当时答应父皇的赐婚,一方面我真是被气疯了,第二个方面是为了稳住天宇的联姻。到时候虽然有点对不住慕容雪,但也是她自找的。”
“人家一个美貌兼得的第一才女,配你一个第二还差了。少拿你的自以为是来衡量我,你是以什么心情答应婚事与我无关,但我一个二婚能嫁给一个第一美男已经高攀了。君无戏言,请你别拿我的婚事跟皇上说什么了。能在这乱世里活下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别拿为我好找借口了。以前是我太心急了,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我都有点冲动,我刚才没有回应你并不表示我放弃了。离开年还有四个月,只要你不动摇,我有足够的信心让你回到我身边。”
夏子晴听完潇寒表白,内心欢喜若狂,还以为他知道自己的来历以后害怕,不想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冒险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唉,这就是女人,又希望爱的人为自己赴汤蹈火,又不希望他受到伤害。矛盾的心理让夏子晴又喜又优。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到时候又后悔,感觉自己丢了西瓜捡芝麻。我虽然很惜命,但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轻言放弃。”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意思却非常明了,即警告了潇寒三思而行,又告诉了他自己的决心。
“能有你这句话我在所不惜,还三思呢?一思都不用。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对你的心,你刚才在马车上唱的那首曲子是我的全部。”说完脸还红了。为了解除尴尬随即道“你安心回府待着,太子的毒我和秦昊宇来解决,你不用担心。”
见马车到了,潇寒连忙交代了一番。目送着夏子晴的马车消失不见,才冷冽的说了句,“让莫绝回府等着。”刚说完,一个公公喘着粗气道:“瑞王请留步,皇上口谕:追查刺客由内卫夏子安负责,天宇景王爷和七公主的安全就交给瑞王爷了。另外皇上还特意交代王爷,好好安抚七公主。”
潇寒走进偏厅,见慕容雪眼睛通红,慕容景端着茶杯递到慕容雪面前,小声安慰着。潇寒轻咳一声道:“景王爷对今天发生的事怎么看。”
“瑞王觉不觉得有些奇怪,第一批刺客显然是针对我和皇妹的,可第二批刺客却是为刺杀太子而来,而且两批人的武功路数也不一样。不知瑞王怎么看的。”
“本王的看法和景王是一样的,皇上已经派夏子安去查刺客了,景王和七公主的安全由本王负责,本王会派暗卫和待卫加强巡视。”
“有劳瑞王了,皇妹今天受了些惊吓,她对瑞王非常信任,能否到府上打扰几日。”
皇上刚说要好好安抚她,慕容景就提出要住进瑞王府,刚才离开时皇上什么都没提,和夏子晴谈话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看来一定是慕容雪向皇上提出来的,那有哪么巧的事。怀疑归怀疑,但也不好拒绝,只能先答应下来,反正也住不长。临走时留下一个待卫,让他把一张纸条交给秦昊宇。“
潇寒回到王府,吩咐福伯安排慕容景和慕容雪的住处。随后进了书房,莫绝已在书房等候多时。见潇寒进来,紧张的来回打量着。潇寒哼了一声道:”怎么,有点失望吧?没有死在你们精心策划下。“
莫绝听了潇寒的话,知道瞒不住了。扑通跪下来道:”王爷,这件事错在我,请王爷责罚。“
”你还想瞒着,映雪在哪里。让她天黑之前出现在我面前。“
”王爷,这件事不是映雪的错。我没想到王妃会出手救太子,这一步错处处错,还连累王爷受伤。“
”本王没跟你说本王受伤的事,是谁让你们去刺杀太子的。
“不是王爷飞鸽传书给阁主,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取皇位,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人吗?王爷的对手是太子,不管是皇位还是女人,太子都挡住了王爷的路,阁主收到王爷的信很高兴,特意让映雪回来帮王爷的,所以我们合计今天是个好日子,没想到有人比我们下手早。”
“本王说的不惜一切代价,可不是刺杀自己的手足,本王没有冷血到那个地步。不要拿你们的自以为是来做一些荒唐的事。以后要不禀报擅作主张,就不用留在我身边了,就算是阁主的命令也不行。
秦昊宇刚进太子府,潇寒留下的待卫悄悄将纸条塞到秦昊宇手里。秦昊宇连脚步都没停一下,若无其事的跟着小太监朝里屋走去。秦昊宇刚进去,还没来得及行礼,皇上和皇后像见到救星似叫秦昊宇免礼,赶紧进去给太子看病,太医见秦昊宇进来,也连忙退了出去。
秦昊宇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答应皇上,三天后制出解药”秦昊宇将纸条塞进靴子里,坐到床边给潇风把了把脉。轻笑一声,把潇风的手放进被子里,随后走出了房间。见秦昊宇出来,皇后急切的问道:“秦盟主,太子的毒可解。”
秦昊宇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太子中的毒是七日散,草民要花三天时间来制解药,在这三天里太子会出现发热吐血,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皇后听秦昊宇能解太子的毒,兴奋的拉住皇上的手道:“皇上,您听见没有风儿的毒有解了。”
皇上也欣慰的道:“这次多亏有秦盟主在,风儿才能逢凶化吉。有任何难处秦盟主都可以提出来,联定会有求必应。”
“皇上的好意草民心领了,如没别的事,草民先告退了。”
秦昊宇离开太子府直接来到将军府,丁管家见秦昊宇直闯后院,急忙出面阻拦道:“表少爷,郡主被皇上禁足,不方便见客。”
“丁伯,我不会给你们郡主惹麻烦的,皇上现在需要我为太子解毒,别说我只是和你们郡主见一面,就算把你们郡主带出府去,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丁管家见秦昊宇信心满满,也不好再阻拦,秦昊宇走进东院,夏子晴刚洗完澡,盼儿正在给她擦头发,夏子晴听见欢儿在院子里喊“秦公子来了。”夏子晴急忙跑出来问道:“表哥,太子的毒你能解吗?潇寒让我放心,我那能放心得了。”
秦昊宇不接夏子晴的话,拉着夏子晴边往屋里走边道:“你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现在天气慢慢转凉了,头发不擦干就到处跑小心着凉。太子的毒能不能解,关键还是在于那个制毒的人。”
“你这意思是你也制不出解药来解太子的毒。”
“解药我是制得出来,但这七日散的毒和别的毒不一样,一共要制出三颗解药,可这解药要根据毒药的顺序来解,万一有哪颗吃错,中毒的人马上会被毒死。”
“这可怎么办,到哪里去找那个制毒的人,只有七天时间,如果找不到哪个人,潇风不就没救了。”
“看把你着急的,太子的命现在握在瑞王手里,看来瑞王没想要太子的命,所以你不用担心,三天以后太子会没事的。”
“你是说潇风遇刺,是潇寒指使的。”
“我可没这么说过,但这个制毒的人,瑞王是最熟悉不过了。”
夏子晴心不在焉的听着秦昊宇唠叨了会儿,秦昊宇也感觉到了,起身告辞时叮嘱她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一一一
夏子晴喝了点稀饭就躺到床上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着刺客和潇寒有没有关系。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正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猛的睁开眼,见潇寒做在床边斜靠在床头,一只手还将自己轻轻圈着,正盯着自己看。见夏子晴醒了,潇寒难得的柔声说道:“我的动作很轻了,还是吵醒了你。”
夏子晴开始还点没回过神,当脑子里又出现刺客的事,气愤的猛一推,潇寒没想到夏子晴会推他,硬生生被推到了地上。随即一声闷哼,见潇寒迟迟没起来,夏子晴坐起来向地下往去,只见潇寒脸色惨白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夏子晴连忙下床将潇寒扶到床上,解开外面的黑色外衣,里面白色的内衣背后鲜红一片。夏子晴轻轻将他的内衣和绷带解开,狰狞的伤口往外冒着鲜血,夏子晴颤抖着双手眼睛一片模糊,她真没想到潇寒伤得这么重,他受伤时也是穿着一身黑衣,在太子府太医给他包扎时,也没见他皱一下眉头,又加上担心潇风,就没有多注意他的伤,因为想着他和刺客的关系,见他躺在地上迟迟没起来,还以为他又像上次一样在演苦肉计。夏子晴越愧疚眼泪越是往下流。
潇寒见夏子晴的眼泪越流越多,刚刚还挺生气的,见她哭又心疼了。抬手轻轻给她边擦眼泪边说道:“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伤口疼心更疼,大半夜的再把下人吵醒了。你这里有没有止血药。”
夏子晴点点头,平时自己总是磕磕碰碰的,盼儿准备了好些药和绷带,从暖瓶里倒了些开水将他背后的血擦干净,再倒上
止血药和金创药,包扎完以后夏子晴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扶着他侧身躺下,正想离开,潇寒轻轻一带就将她拉进了怀里。夏子晴没好气的道:“不想再伤着,就赶紧放开我。要不是看你受了伤,还想躺在我的床上,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你觉得我和你能用男女授受不亲来说事吗?我和你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破,还有什么没做过。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更何况这种事情,我也有我的娇傲,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搂着你睡觉,别拒绝我吗?我真的很累了。”
夏子晴本来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他的,见他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看来真的很累了。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夏子晴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灼热的目光了,假装生气的道:“不是累了吗?闭眼睡觉。”
夏子晴本只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想到他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房间里一下又安静了,蜡烛烧的噼里啪啦的格外响亮。听着蜡烛燃烧的声音,看着潇寒沉睡的脸,没有了刚刚的浮躁,心理反而格外平静。
夏子晴睡得正香,盼儿在外面边敲门边喊:“郡主,您醒了没有。您昨天不是交待奴婢早点叫您起床,去给老夫人请安吗?”
夏子晴睁开眼睛,猛然看见潇寒正盯着自己看,脑子顿时清醒。潇寒倒没有她那样慌张,温柔的跟她打招呼:“晴儿,早啊!”
夏子晴连忙捂着潇寒的嘴小声道:“别说话,盼儿在外面,那丫头耳朵可好。
”晴儿是怕我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好意思。“
”别叫得那么肉麻好不好,你还是叫我夏子晴吧!从你嘴里叫出晴儿两个字,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是吗?让本王瞧瞧,本王倒是想看看,本王的一句话都能让你有如此大的反应。不如做点什么,看你还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边说边抻手拉夏子晴的腰带。
”夏子晴压低声音道:“潇寒,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啊!我不是不习惯你那样叫我嘛,至于生气吗?别人想叫我夏子晴我还不让呢!”
“真的,谁要这样叫你。其实我也觉得这样连名带姓的这样叫你挺好的,但听别人叫你的名字很温暖,我很嫉妒。”
“你嫉妒别人干嘛?别人还嫉妒你呢!上次秦昊宇要求叫我夏子晴,我找了个借口说答应了你,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这样叫我,看得出来他当时挺嫉妒你的。”
“你真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夏子晴、你是我一个人的夏子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