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晴知道提议行不通,下车去给子焉奶奶和静心奶奶聊了几句。见潇风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自己,夏子晴也不能当他不承在呀!他尊守自己的承诺不给她添麻烦,以前为了不跟潇寒置气也有些刻意回避他的关心,连最基本的朋友关系都称不上。过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她还是走到了潇风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深篷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人,从他的眼神里夏子晴猜到了他想跟自己说的话,好似说:"这几天好担心你,看到你没事真好。"还不等夏子晴说一句话,潇寒那冰冷的声音又传来了:"有人既然不累,有时间在这里互诉衷肠,那就不用耽误大家的时间了马上出发。"
夏子晴知道潇寒这话是针对自己的,他不让自己和潇风他们呆在一起,那她偏偏不顺他的意,他凭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夏子晴把旁边随从手里的缰绳夺过来道:"我这人命不好,那柔软的马车我还坐不习惯,还不如和你们一起骑马。"夏子晴说完刚准备上马,潇寒快速闪到夏子晴身边一把夺过缰绳。夏子晴被潇寒闪电般的速度吓了一跳,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想从他手上夺回缰绳,两人就这样互相拉扯着缰绳对视。潇寒眼神凛冽的看着夏子晴的眼睛,夏子晴感觉围身的温度都降了几度,心里虽然害怕的紧,但还是倔犟的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最后反而是潇寒语气放软道:"你穿着一身正装骑马不合适,再说越往前走天气越冷,我们这些习武之人都难忍受,更何况你这单薄的身体万一生病了怎么办,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难道你不想在过年前赶回去吗?"
夏子晴听到快过年了放开缰绳乖乖的朝马车走去,自己穿越过来都半年了,想想去年的新年自己是一个人过的,不过还是很开心。因为子风说过完年就是她的生日,到时他会回国和她一起过生日而且会一直留在国内陪着她。往事一幕幕好似昨天一般却已物是人非,马上又要过年了也没什么好期盼的了,不过还真想将军府里的人了,能和那么多人一起过年应该也不错,古代过年应该比现代过年有年味吧?不知道会有那些好玩的呢,莫名的又有些好奇了。自从那天和潇寒起过争执后,夏子晴这些日子己来都没怎么和他打过照面,惹不起咱还躲不起,有好多次看到潇寒都绕着走了。不过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慕容雪到是表扬了她一番,说她终于拎清了自己的身份知难而退了,只要她识时务以后她会照扶她一些的。当时夏子晴听了她说的话气得牙痒痒,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不再把自己当眼中盯就行了。近入蓝越的地界后本来就比天宇冷多了,现在离京城越来越近更冷了。夏子晴又是那种特别怕冷的,前世一直住在南方最冷的时候也就是零下三、四度,每年过冬天她都觉得是最难熬的日子。现在马车上已经垫了两床被子,上面盖了三床被子还是觉得冷。刚开始零下个七八度还能接受,现在这种天气到了她难以接受的地步了。为了不用上厕所,她每天都只吃一点点能不喝水尽量不喝,刚开始的一两天都以为她生病了,让随队伍的太医去给她看病,本来怕别人笑话她不想说出实情的,现在不得不说出原因来,在场的一个个对她的行为是哭笑不得。大家默认了夏子晴的做法以后,怕她营养跟不上每天都要她喝碗鸡汤,听说这野鸡冬天少好不容易才打来的,夏子晴只好勉强喝下了,这些日子的鸡汤可是把夏子晴喝出阴影了,往后的生活她看到鸡汤就反胃,不过那些都是后话。
夏子晴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盼儿和欢儿的声音,是自己太想家了吗?见到夏子晴憔悴的小脸,欢儿带着哭腔道:"盼儿姐姐,郡主这是受了多少罪呀!可怜小脸都瘦尖了。"这次听得很真切是欢儿在说话,夏子晴挣开眼睛看到盼儿和欢儿就在自己面前,在看看周围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房间里被火炉烤的暖烘烘的,她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闭上眼睛想了一下,这才记起发生了什么,天刚黑不久她们就到了京城,本来很高兴的可自己的头晕晕沉沉的,马车到了瑞王府后他们还在瑞王府门口停了好一会,不过自己倒是没下过马车也没人让她非下不可,直到看见将军府的门扁,夏子晴才雀跃地从被窝里出来,还没等她出马车眼一黑就昏过去了,接下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郡主您别吓奴婢了,太子殿下带来的太医说您的烧退以后就会醒来,怎么才醒就又昏了呢?"欢儿越说越着急起来,还是盼儿冷静一些,让欢儿去端一些吃食来,见欢儿愣在原地不动,对着夏子晴道:"我的好郡主,您就别在吓欢儿这丫头了。您这眼睫毛还在蒲扇呢?。"见自己的恶作剧被识破,夏子晴扑哧笑出声来。欢儿这才明白自己被郡主耍了,不过只要郡主没事就好,郡主高兴逗她就她好了自己乐意。
夏子晴以为欢儿会跟自己闹脾气,没想到她却高兴的说去给她端吃食过来。欢儿出去后,夏子晴起身坐了起来,盼儿急忙跑去扶她顺便帮她披了一件棉袄,夏子晴摸着新棉袄道:"看这手工就知道是你缝制的,谢谢你盼儿。"
"郡主这声谢奴婢可不敢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是奴婢要好好谢谢郡主才是,奴婢从小在这将军府长大,将军府虽然什么都不缺人也多,但就是太冷清,自从郡主回来以后府里变得热闹不说,连府上的下人都精神起来了。"
"盼儿,咱们酒楼的生意怎么样?还有服装店可顺利开张了,还有你二哥送过来的酒有没有大卖"
"郡主您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让奴婢先回答您哪一个。"
"是我太心急了,你慢慢说一个一个回答。"
"酒楼的生意好的不行,特别是入冬以来,比开张那时的生意还好呢?大哥又招了好几个跑堂的和后厨的老妈子。就这每天都还忙得不可开交呢?楼上的包房还得先一天晩上才能订到位置。二哥的酒更不用说了,酒楼里现在都买不到二哥的酒,那些个大商户和官宦之家都包圆了,二哥都调了好几次价了都供不应求,二哥说等郡主回来以后想把酒坊扩大一点。"
夏子晴见盼儿跳过服装店直接说她二哥的酒了,应该是想报喜不报忧。刚刚还说得绘声绘色的,眼里尽是激动的喜悦,现在却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夏子晴淡淡的笑道:"是不是我们的衣服样式被别人模仿去了,我走的匆忙又没给你们留下换季的图样,你们做不出新的样式所以冬季的生意几乎是没有,我分析的对不对。"盼儿瞪圆了眼睛大惊失色道:"郡主分析的丝毫不差,您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奴婢是最没用的那一个让郡主失望了。林羽怕郡主回来责怪进了不少皮子到店里卖,本想找补点损失回来的,谁知道今年那些大户都存了不少皮子,林羽买进的那么皮子又都是上等的皮毛,所以价格上又是比较贵的,眼看就要过年了林羽都急死了不知道要怎样跟郡主交差。"
"看来这段时间你和林羽相处的不错吗?看在你这么关心他的份上我也不好责怪他了,要不然你会更心疼了不是。"盼儿的脸一下子红到底脖子上了,不知道该怎样来反驳夏子晴的话,害羞的说了句,"欢儿这丫头端个吃食半天了怎么还没来,奴婢去厨房看看。"说完匆忙逃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