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怒闯济仁堂
回到客栈,才在楼下,就看见了褚东阳,以及他的侍卫。
“爷。”玉堂警惕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示意玉堂不要轻举妄动。
“你到底是谁?跟小艾又有什么关系?”褚东阳阴沉的声音传来。我不由的轻笑出来。
“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追问我?楚皇?抱歉,我不是你们楚襄的子民。”
“朕是小艾的男人,他肚子里孩子的父皇。”褚东阳被我的讽刺刺激的黑了脸。
我点了点头,饶有趣味,“既然如此,那为何小艾此时是待在我身边。”
没有去管褚东阳铁青的脸色,我率先上了楼。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乐趣去跟他玩什么主权问题。
进房间的时候,小艾已经醒了。
“小姐,他有没有为难你。”
看来,褚东阳就在楼下的事情,小艾是知晓的。
我摇了摇头,“傻丫头,你管好你自己,还有你肚子的他就行了。”
我说着还朝小艾的肚子指了指。
“也不晓得青儿那丫头有没有生小孩,可怜我这颗老母亲的心啊。”我笑着打趣着。
“小姐,这么些年,你的不正经还是没有变。”小艾终是难得的露了笑脸。
“好了,这就对了,天天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我说着还朝小艾故作翻白眼的姿态,就见这丫头一阵捧腹。
经过半个月,小艾的胎也稳住了,肚子也大了起来,我有时候经常戳着小艾的肚皮,无时不刻的感受着造物主的神奇。
而福叔也把谓海家里有多出人的几户人家给查出来了。
“爷,一共有六户,城东有两家,城东刘员外的家里,两年前来了一位远方侄子,还有一家李姓人家,一年前乡下的弟弟找来了。”福叔站在我身侧老实的说着,“城西也有两家,城西住着这边的一位县太爷,姓王,王太县两年前在上京的时候带回来一位赘婿,还有,城西有一家平民百姓张家,他们一家子是从大魏四年前搬过来了,深居简出,有些可疑。”
我对福叔的怀疑没有做过多的评价,“还有呢。”
“还有两家,就比较分散了,小姐还记得几天前,你跟玉堂去过的那家药馆吗?”福叔皱着眉说着,“那家医馆,也就是济仁堂,里面的掌柜是早些年从上郡搬过来的大夫,听说是在上郡惹了事避难来的。”
我皱了皱眉,“他家有什么问题?”
“就是那赵大夫一年前救了个半死不活的壮士,也不知道是这大夫心善还是怎么的,一直用着药供着那位壮士。”
福叔说着不由的红了眼眶,“我是感觉,这个壮士很可疑。”
我明白福叔的话中话,也不由的有些抖了声音。“去看看。”
我说着便起了身,“对了,那个人走没?”
“您问的是楚皇?昨日小艾见了他一面,后来他便离开了。”福叔说着眉目皱的更深了。
我知道,福叔将我们几个都当做亲生闺女一般,小艾现在是这个模样,福叔对褚东阳欢喜不起来。
“嗯,派人好好保护小艾,我们先去济仁堂看看。”
我,玉堂跟福叔着急忙慌的来到济仁堂的门口。
还是看见上次的小厮,只见那小厮看见我们,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可后面还是梗着身体拦住了我们。
“你,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看小厮结结巴巴的模样,想来,是上次的事情让他印象深刻了。
可我也没有那个耐心跟他有什么周转了。
“你们是不是一年前救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壮士,人呢?”
我着急的率先开了口。
只看见那小厮眼神微闪了一下,随即又换了一脸无知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要买药,还是看诊,买药你需要什么药,看诊的话,师傅不在。”小厮梗着身体说着。
“你····”玉堂一个没忍住就要上去拎着那小厮,虽然被我拦住了,但是那小厮也是吓得侧了身体。
“你看,我们都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我再问一次,你师傅救的那个壮士在哪?”我沉了声音继续说着。
“哪有什么壮士,我不知道。”小厮闪着眼神说着。
我看着这小厮似乎油米不进,但明显一脸有问题的模样,不由的没有再勒他,只是径直的往里院闯。
“诶,诶,诶,你们不能进去,这是私人地方。”
“你们不能不进去,诶,诶。”
“你们不能进去啊,你们不能私闯民宅啊。”
小厮在身后喋喋不休着,我没有搭理他,我知道福叔跟玉堂能拦住他。
每间房间,我都满怀期待的去打开,但是最后都换来了失落。
一直到最后一间房,我不由的停了脚步,这是最后一间了。我咬着牙告诉我自己。
“诶,你们不能进去。”小厮挣脱了玉堂他们的阻拦几步拦在了我面前。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一些。
“让开。”
“我,我,我··,你,你们,你们不能乱闯,乱闯的。”小厮结结巴巴的说着还缩了缩脖子。
“让开。”我沉声一喝,就看见小厮吓得倒在了门上,顺势推开了门。
没有再去看那小厮,我径直的朝床上看去。
若是我现在能看到自己的脸色的话,肯定是复杂难辨。
在经过小厮的时候,我看着他,眸色沉沉,“说,人呢?哪去了?”
“私人,私人地方,不,不能,不能乱闯的。”小厮躺在地上躲着我的眼神,缩着脖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我深呼吸一口气,“福叔。”
“爷,我这就去找人。”福叔说着正欲离开,就听见一道咋呼的声音传来。
“阿平,阿平,阿平,来帮把手。”
“阿平,阿平,死哪去了?”
就看见身后的小厮连滚带爬了起身。
“来了,来了。”
说话之间,就看见上次的那位老者出现在眼前。
以及一位背着篓篓的小女娃,还有两人抬着的竹架,竹架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脸。
我只感觉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就几步的距离,却离我遥不可及。
“不知这位公子,为何闯私人内堂?”老者皱了眉的说着,我却像是听不见一般。
我的所有视线跟呼吸都被竹架上的人吸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