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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抢掠民女(3)

江山为谋君为聘 晚迟迟 2441 2024-07-11 19:50

  秦昭煦前脚刚走没多久,皇上的御撵就到了坤宁宫门口。

  没让人通传,皇上悄无声息地进了殿中。皇后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皇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状似认真地一同看起书来。

  半晌,皇后竟然都没有觉察。皇上终于耐不住性子,轻咳一声,问道:“皇后这是看得什么书啊?如此着迷?”

  皇后那张一向沉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站起身来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臣妾参见陛下。”说着就要盈盈下拜。

  “行了,不用这些虚礼。”他抬手托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

  “谢皇上,不知皇上来坤宁宫有何事?”

  皇帝闻言眸中有一丝不满,皇后向来都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情模样,可他们是夫妻,何至于此?

  “怎么?朕还不能来你这坤宁宫了?”他直直地看着皇后问道。

  “自然不是。”皇后敛眸。

  “罢了。朕今日来是想问问皇后你的看法。”皇帝眸中净是精光,眸光深沉地看着她。

  “什么看法?”

  “皇后!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皇上有了几分怒意,这女人,又在装傻,每次自己问她这些事,她就一副装听不懂的模样,或者用“后宫不得干政”来搪塞自己,可是她难道真当自己不知道她的本事吗?

  “……”,半晌,皇后才终于抬起眸来淡淡地道:“陛下想听些什么?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想必陛下心里不会不清楚。而臣妾作为煦儿的生母,自然要避嫌。”

  皇上顿时哑口无言。她说的不错,他都知道,此时再来问她的想法,不免显得有些假惺惺了。

  一想到此时她可能会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看自己,皇帝心里就不舒服。

  他从来都知道皇后心里的不甘,有时想起来也会隐隐觉得有些愧疚,可那又如何,他是天子,成为皇后是这天底下的女人想得都得不到的殊荣,她竟然还不愿,简直有些不知好歹!

  想到这些,皇帝的底气又足了起来。眸光一厉,隐含着一丝威胁地说:“皇后,你如此聪慧,想必能明白朕的心思,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皇后眸色不变,依旧神色淡漠地道:“是,陛下的旨意,臣妾自然照做。”

  “哼!”皇帝看不出她真实的表情,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眉宇间终于露出几分疲倦。

  帝王心术,终究非常人可启及。她自认聪慧不输男子,可在他面前仍然有些吃力……更遑论淑贵妃和德妃?

  只是他想什么,她终究也能猜到几分。如今他暗中推波助澜,将局面引向另一个方向,恐怕也不只是在提防,削弱卢家和萧家吧?

  还是煦儿……要差些。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总会自责,是不是自己太过要强,总想着那些女人家不该想的事,才让老天从煦儿身上讨回来?

  煦儿虽是储君,但终究比起相王和成王都差了些,更没有陛下当年的那份心智谋略。纵然算得上机敏,但终归心机城府有限。

  若不是天赋如此,她也想不到旁的了,毕竟在这深宫里待久了,按理说就算再心地纯澈之人,只要天赋、心智足够,那也不会是这般。

  心下叹息一声,她眼底是深藏的忧虑。她只希望煦儿能听她的话,不出岔子,不给皇上费太子的机会,不然……日后恐怕他们的处境会很艰难。

  毕竟,自己能当上皇后是因为太傅府没有实权,可若是有朝一日,煦儿有可能失去太子之位,定然也是因为太傅府没有实权!

  她倒是无所谓,她不看重权势地位,甚至连皇后之位都没放在眼里。可是煦儿不一样,他从小就认为是南秦的储君,被寄予厚望。

  长久以来,恐怕就连他自己都笃定自己将来有一天会是南秦的君主,如此一来,若是有一日他被人从那个位子上拽下来,她简直不敢想象煦儿会是什么样子!

  皇后走出殿外,看向东宫的方向,一向古井无波般淡漠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与往常判若两人的坚定和锋锐。

  今日宁国公一下朝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倒不是担心相王,只是这几日他着实惦记江淮一带难民的事。

  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牵连甚广。要知道,河流决堤是常事,可若是当地官员处理不当,以至百姓无处安身,成为灾民,那可就问题大了。

  先前查办的那一批,还只是当地的地方官吏,都是些知县之类的小官。可若是再闹下去,兴许真的闹出大案子来了。

  比如河堤的质量,他得到消息,之前就有灾民说江淮一带的河堤修的并不坚固。起初造河堤就偷工减料的,那恐怕归根结底责任最大的就是那些地方贪官污吏。

  再比如,粮草运往江淮一带救济灾民,那为何收效甚微,迟迟不能解决?

  所以,这个案子如何处理,极为重要。

  除此之外,宁国公也是真心不忍那么多百姓受难。突然之间无家可归,只得四处流浪,请求接济,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也不在少数,这该是何等惨痛?

  他为这事儿发愁,一直琢磨有什么法子能妥善解决,以至于晚膳都没用。

  傍晚,好不容易等到姚云翊下了学回府,姚婧澜早早地就在他院子里等着他。

  姚云翊见到是她眸光一闪,转眼间就想明白了她来的目的。

  只是却并不言明,装傻问道:“澜儿,怎得今日特地在这里等我?莫不是几日不见想我了?”

  “切!”姚婧澜冷哼一声,直入主题,“说,今儿宫里怎么回事?父亲为何如此?难不成是被陛下训斥了?”

  姚云翊讪笑了一瞬,转身就要窜回房中,“不说不说,我就不说!哼!”

  没成想还没溜开,就被姚婧澜一把抓住衣袖扯了回来。

  “你说不说?!”姚婧澜杏眸圆瞪。

  “哎呀,说就说,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烦心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和相王有关……”说着他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姚婧澜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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