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暖暖地铺下来,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终于放晴。又是美好的一天。
随后的几天,妃萱都在小院,炼药。除了无尘和云澈外,其余几人没有来过。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人来添堵。妃萱小日子过得滋润。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
妃萱,一一看过染病百姓,脉象已经恢复正常。差不多可以准备回京都了。
百姓心里都很激动。她们好了!她们战胜瘟疫了!都露出真诚的微笑。
独孤璃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
妃萱吩咐独孤璃,可以打开城门了!众人心里激动涟涟。
城主府内,撤了帐篷。墨羽带着人,销毁了,隔离区内的所有用品。在城内进行了大面积的消毒,清理。
平阳城,一番新气象。生机勃勃!
随风来报,师毅的水渠已经顺利引到平阳,各个村落的田地里,都被灌溉。百姓欢呼鼓掌。把种子种下。她们就不用挨饿了。
晚上,城主府内张灯结彩。人声顶沸,鼓乐宣天!前厅摆着长长的宴席,百姓们围在一起跳着欢快的舞蹈。
妃萱几人坐在前面,笑盈盈的看着欢呼雀跃的众人!活着真好啊!
独孤璃满脸温柔的看着对面的人。多亏了她,才能看到如此盛象!
萧凤鸣眼神眯起,一杯杯的喝着酒。
君无邪抓过桌前的酒,喝了一坛又一坛,眼神疏离。脸上却没有醉意。
墨羽与白云飞,眼里全是笑意,小酌着酒。
无尘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
云澈,吃着零食,神采奕奕的看着欢快的场面。
妃萱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君无邪。这酒很好喝吗?抬起桌上的酒,烈酒入喉,辛辣刺激。随后一股淡淡的,甜甜的梨花香,充斥着口腔。好酒!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不一会就觉得脸上热热的。
“哥哥,你给我们唱首歌吧!”云澈突然提要求。
几人期待的看着妃萱。
“澈儿,想听歌?”妃萱看着小团子。
“嗯嗯,哥哥唱歌一定好听。”云澈点点头。
“凌神医,你医术高超,想必其他的也难不倒了吧?”
“是啊,你就给我们唱一首吧!”
百姓们跟着起哄。
妃萱抿抿嘴,有点头晕了。喝了这么多酒。后劲来了!
“好吧。”盛情难却!
“你需要什么?”萧凤鸣眼神期待的问。
“给我把琴吧。”
君无邪,淡淡的看了一眼妃萱,不知在想什么。
暗卫取来一把古琴。质地很好。妃萱抬手接过,一首《醉千年》缓缓从指尖流出。
当落花雨洒满天,红尘滚滚如云烟
前世债遇今生缘,手心纠缠着曲线
城门外危难之间,英雄一怒为红颜
当我看清你的脸,惹人心醉了千年
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
那时候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
百年修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当落花雨洒满天,红尘滚滚如云烟
前世债遇今生缘,手心纠缠着曲线
城门外危难之间,英雄一怒为红颜…………
婉转悠扬的旋律,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样的词句,让几人心中澎湃。
君无邪眼神闪过惊艳,脸红彤彤的,已经醉了……
萧凤鸣眼神闪烁。天下女子舍她取谁!
独孤璃眼里充满占有欲,眼神从未离开过唱歌的人。
其余几人,忍不住的幻想,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曲终了!
妃萱有些微醺。抱着云澈先离开了。留下沉醉其中的人。
小院楼上,妃萱帮云澈梳洗干净后。帮他盖好被子。转身上了三楼。
这酒,后劲真大!都怪自己贪杯。拿去面具,走到窗边,准备打开窗子透透气。窗子就被人推开了。君无邪一身酒气的从窗上跳下来。看着面前的人,瞳孔一缩!红红的脸颊,迷茫的眼睛,樱桃般的嘴,红润饱满!充满诱惑!君无邪眼神在她唇上顿了顿!瞬间移开。
妃萱看着出现的人,一懵!他怎么又来了?
君无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妃萱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明日,你就要回东璃了”。
“在过两年,你及坞就要嫁给独孤璃了。”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君无邪一字一句的说着。妃萱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听着他说的话!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妃萱冷漠的声音。让君无邪很受伤。紧紧的抿着嘴唇!
突然间抱着妃萱的腰,对着红唇,吻了下去。
轰!妃萱被他亲懵了。冰凉的唇,充斥着酒精和梨花香味,霸道的吻着她,不留一丝余地。妃萱酒劲越来越上头,意乱情迷。
闭上眼睛,回应君无邪。君无邪心中大喜,渐渐的温柔起来。
她醉了,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君无邪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一股冷风袭来。妃萱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意识清醒了几分。顿时眼底一沉!推开君无邪!
不可能!她竟然对他?想想不由心颤了颤!
“妃儿,你没发现你对我?”君无邪心里燃起希望。
“对你什么?不过是酒精麻痹了神经,意乱情迷而已。君太子不必当真!”妃萱冷漠无情的浇灭了君无邪的一点希望。
“意乱情迷?好一个意乱情迷!”君无邪心中一痛!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扰你,祝你与璃王,举案齐眉。”君无邪身形一闪,消失了。
妃萱心中一阵慌乱,伸手去抓,却味抓到一丝衣角。心中闪过一丝痛意。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她这是………?算了,如此也好!她与独孤璃有婚约在身,如果解毒顺利,她可恢复自由之身。君无邪是云国为了的主宰,狠心薄凉,不管他对她是不是真心的,但她的心很小,不想母仪天下!只想与相爱之人,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她与他终究是无缘的!
闭上眼,掩去思绪,沉沉入睡。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众人整装离开平阳。却不见君无邪的身影。。
萧凤鸣看着妃萱有些不舍。
“记得,你我约定。我等你!”
“好。”妃萱答应他,去周国看看。
萧凤鸣翻身上马,带着两个侍卫离开。
独孤璃吩咐随风启程。百姓们,沿途一路相送,依依不舍。
妃萱与无尘,云澈,还有蓝月几人坐在马车内,还有姜老。
“君无邪,去那了?”妃萱开口问无尘。
“他昨夜,连夜离开了。”无尘心中失落。
妃萱不在言语,闭目养神!!想着回京都后,赶紧把独孤璃的毒解了!
大部队,停停走走,走了三天,终于到了京都。这三天妃萱在马车上不吃不喝,练着寒冰决。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几人开始还担心她,后来无尘说她在练功,不许打扰,就没敢打扰她。
云澈,崇拜的看着自家姐姐。励志以后要跟姐姐一样厉害。
京都百姓,听闻璃王赶往平阳,平息瘟疫!心中对他无比敬佩。尽得民心!
一路上,对他摇旗呐喊。敲锣打鼓的欢迎他!
“璃王,真是东璃的福星啊!”
“是啊,是啊,”
“听说,这次瘟疫可以消解,百草堂的凌神医也参与其中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次多亏了凌神医。”
独孤璃回宫复命!妃萱领着云澈和无尘回了国公府。王林几人回了百草堂。
路上妃萱告诉墨羽,让他通知独孤璃,后天,帮他解毒。让他准备好。
师毅,比他们早一天回来。此时正在和杨氏站在门口,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看。不是说回来了吗?怎么还不到?
“娘亲,爹爹!”云澈甜甜的声音响起。
杨氏听到声音,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看着跑过来的小人,伸手接住他。回来了,终于平安回来了。
师毅,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平安就好。
“娘亲,不哭,澈儿没事,有姐姐在。我不会有事的。”云澈心疼的帮母亲擦去泪水。
“嗯嗯,我知道,娘亲这是高兴。”杨氏哽咽着说。
“好了,赶了这么久的路,都累了吧,快去洗洗,休息会,陪你娘用膳。”师毅看着妃萱,温柔的说。
妃萱点点头,她确实累了。领着云澈,往内院走去。
一路上,芙儿兴奋得不得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姐真厉害,竟然能治好瘟疫!”
“小姐,你不在这些天,夫人了担心你了。”
“小姐,你跟璃王爷怎么样?”
“小姐,你怎么瘦了,我让厨房备些营养的,让你补补。”
“小姐…………”
妃萱头疼的看着喋喋不休的人,眼角狠抽。芙儿会不会是个话唠。
竹雨阁内,妃萱闭着眼倚在浴桶边,泡泡澡,洗去身上的尘气。脑子里闪过君无邪满是决绝的背影。心烦意乱,往水底沉去。她想冷静一下。
芙儿进来就看到,沉在水底的人,吓得伸手去捞她。
“哗啦,”妃萱探出头来,摸去脸上的水珠。
“小姐,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淹死了。”芙儿心有余悸的说。
“我洗洗脑!”确实应该洗洗,省的脑子不清楚!
芙儿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美人?脑子可以洗吗?
穿戴完毕,去前厅跟爹娘用膳,顺便跟他们说一些事情。
前厅里,三人已经落坐,看着妃萱朝他们走来,仿佛画中的仙子,不敢直视!他们的女儿长大了,周身散发的气势,不可小觑。心里倍感安慰!
“娘亲,爹爹!”
“姐姐,快坐,我都饿了。”云澈可怜的努努嘴!
“动筷吧,我也饿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吃得差不多了,妃萱吩咐下人下去。厅里只有这一家人。
师毅和杨氏疑惑地看着她?
“爹,娘,我有件事同你们说,是关于独孤璃的。”
“璃王,怎么了?”杨氏紧张的问。
“我要跟独孤璃解除婚约!”
此话一出,把两人吓了一跳!这孩子不是喜欢璃王吗?怎么现在???
“你们不必意外,我以前是不懂事,才会痴迷独孤璃,而且他很厌恶我,强扭的瓜不甜,我有办法,让他去和皇上太后说清楚。这张婚约作废!”妃萱必须提前跟他们打好招呼。省的到时候吓到他们。
“萱儿,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危险吗?”杨氏担忧的问。
“用他的双腿,换这一纸婚约。他并不亏!”
“什么,萱儿,你可以治好璃王?”师毅诧异的看着自家女儿。
“过两日,我就会帮他医治腿伤,两个月他就可以行走如常。我跟你们说,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的想法,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妃萱点点头,离开!
夫妻俩,还在震惊与奇怪中。云澈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姐姐,能救得了瘟疫的百姓,难道还治不好,璃王的腿伤吗?”
“澈儿,你是说这次是你姐姐救了平阳的百姓?”
“是啊,姐姐是百草堂的凌兮神医!”
师毅早该想到,奈何觉得自家女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没想到名扬四国的凌兮,竟是自己女儿!心中无比自豪。
杨氏,也是心下震惊,想想这几个月,妃萱的变化,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
妃萱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寒冰决,已经到第五层了,明天无尘教她轻功。她知道云澈,会告诉爹娘,她的另外一个身份。这样他们会放心些。
想着为独孤璃解毒以后,她要去哪?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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