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水仙果然出现在尘寒的院里,而此时苏扶羽正抢着尘寒的筷子不让他把最后一块竹笋从盘子里夹走。
“真人,我还想吃!”苏扶羽巴巴地望着尘寒,表情好像是个八百年没吃过饱饭的孩子一样。
尘寒也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可,你吃了大半盘了,肚子会受不了的。”
苏扶羽还在死命掰着尘寒的筷子,赌气道:“那,您,也别吃了!您吃的也没比我少。”
“无妨,我有灵力护体……”尘寒刚好抬头,瞥到了傻站在一边的水仙,手上一抖,苏扶羽立马趁此机会将最后一块竹笋塞进嘴里。
“嘿嘿。”
尘寒轻咳了两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苏扶羽瞧着他那异样的表情,于是也向后看去,同样是见到了水仙一脸茫然的模样。
“呃,那啥,我是不是来的不太巧?”水仙尴尬地挠了挠耳边的头发。
“没没没……”苏扶羽赶忙摆了摆手,“那啥,我两闹着玩呢……”
也只有你敢和尘寒真人这么闹着玩了……水仙吐槽道。
“你先坐会,我把碗筷收了哈。”苏扶羽手脚很是麻利,一下就把桌子整理了去。
苏扶羽收拾好东西后,直接凑到了水仙面前,满脸春光倒是一点都掩盖不住:“想死我了你,这么久没一起都怪无聊的!”
水仙也拉着苏扶羽的手:“老娘也有很多事和你说呢!”顿时嗓门都大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喜悦,“扶苏我和你说,我哥他还活着,我去西域好好打听了一通,我哥他还在!”
“真的?”苏扶羽一听也是亮了眼睛,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是啊是啊!”水仙一把搂过苏扶羽的肩膀,骄傲道,“听那里的人说,我哥还挺有名的,只是现在四处游历去了,他们也不清楚他的踪迹。”
“游侠啊!”苏扶羽捏了捏水仙的鼻子,“那还有他的什么别的信息吗?比如说他后来有去什么地方之类的?”
水仙摇摇头,叹了口气,但还是笑了起来:“没关系,只要知道这个消息就足够了,也不打算找他了,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应该挺自在的,就不去凑热闹了。”
“不过既然你哥还在,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回去看看?”
水仙沉默片刻,目光看着苏扶羽莫名地有些悲哀:“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地方吗应该不会再想回去了吧。以前我哥他……其实活得挺累的。”
苏扶羽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略带歉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不起啊水仙……”
水仙一抹眼睛,又笑了起来:“害,现在可没那些烦心事了,我们该替他感到高兴才是!走,陪我下山玩玩吧?”
“诶?”苏扶羽瞧他风尘仆仆地样子,一看就是才回来啊!精神体力打对折可怎么玩的尽兴?于是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还是休息几天再去吧!别把自己身子搞坏了,一连几天都在西域瞎晃悠,现在着急慌忙的回来还不好好去睡一觉?”
哪知水仙大手一挥,很是豪爽:“这不是高兴嘛!我睡不着啊!”
“好了听话,我等会给你做些安神助眠的汤,顺带听你讲讲西域的事儿,”苏扶羽将水仙整个人摁在了椅子上,认真说道,“但你这外头就别想去玩了,乖乖休息。
水仙也知苏扶羽本意是为她好,也就没再多做挣扎,稍稍压下了出去浪的想法。
这次的西域之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结交了几名术士而已,这几个术士擅长蛊毒和各种离奇阵法,也算的上是西域一绝了。
他们本在半路上想劫些过路人的钱财,可惜遇上了水仙这么个火爆性子,直接用灵力强行给阵法撑爆了,还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好在这几个人知晓一些关于南译云的事儿,不然可就要被水仙活活打死了。
在这几个术士口中得知,南译云应该是十年前来到西域的,期间一直在西域各处游历,劫富济贫、除暴安良,弄得是众人皆知,不过从没人看到过他的真容,只知晓他是来自中原一个叫水乡的地方,所以大家都叫他水将军。
“因为西域人都喜欢把惩恶除奸的正义之士称为将军,所以他就有了这么个外号。”
苏扶羽捂着嘴偷笑了一阵,这名字怎么听着憨憨的?不过碍于水仙的面子苏扶羽还是乖乖地憋了回去。
后来水仙去了西域最大的门派打听,也是见到了花氏夫妇。
花氏夫妇称他们确实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当时还想拉他入伙,可惜被他拒绝了,说什么不会在此久留,也没必要加入之类的话。
水仙耸了耸肩,表示也很不明白他哥的想法:“后来就转悠几天就回来了,就纯游玩了一下西域罢了。”
“收获颇丰啊,我们这里也有些有趣的事儿。”苏扶羽也将剑阁有趣的事儿一一说给了水仙听,只不过暂时跳过了自己问樊笙的那几个问题。
两人一聊就是聊到了日迫西山,苏扶羽替水仙装好安神茶,还交代她晚上一定要乖乖睡觉,绝不可偷偷溜出去玩,总算是得到水仙的保证后才送走了她。
苏扶羽看着水仙的背影,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也好,绑了这么久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扶苏,你刚刚说你也问了樊笙几个问题,你都问了些什么?”尘寒的声音透进耳畔,差点就软下了脚。
“害,您不是说那不是樊笙嘛……就没必要说了。”
“你问自然归问,她答的对与错都与你的问题无关,说来我听听,或许能知晓一二。”
苏扶羽着急慌忙地摆了摆手:“不就是问了些您的事儿嘛……”
“哦?只问了我的?”
苏扶羽腾地一下红了脸:“还有水仙水墨覃月言子弦剑阁的,好多好多了!”然后用手捂了捂脸。
尘寒挑了挑眉,笑道:“原来你心里还装着这么多人啊?连剑阁都加进去了?”
苏扶羽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头倒是别开在一旁:“您又和那些人不一样,真是……”
尘寒失笑,低沉性感的嗓音穿进苏扶羽耳朵里,这脸又是红上一个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