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把挣开她们,“滚,都给我滚开,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了这个贱人,我就枉为太子妃!”
太子妃撸着袖子,顾绯颜掩着唇,嗤笑一声,“太子妃这等样子还是个大家闺秀呢,真叫绯颜开眼了!”
“在本宫面前不自称臣妾,看来你真是太放肆了!”顾绯颜听罢只是仰头大笑。
季镶看着此时的场景,不免有些惊到了,拉着花景,急急道:“姐姐,这太子妃娘娘和顾良娣要打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花景有些好笑,拉下她的手,“季镶,这皇族之事,不是你我可以管的,莫不然,是要掉脑袋的。”
果然,季镶吓得手一下子缩了回去,紧紧捂住嘴巴,一脸惊恐,花景满意地笑了。
只听身后一个女子温和的声音响起,“去,告诉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正往这里赶来。”
花景侧过头,只见女子长相清丽却一身傲然之气,原来是尚书台令史之女柳芸然。
她身旁婢女应道:“是!”
柳芸然看了一眼花景和季镶,只是微微一颔首便从两人身边走过,一脸的倨傲。只是她走后,花景倒是看清了在她身后不远正往桥上赶来的宁王殿下,也看清了林中渐渐走出来的人影,赫然是太子殿下!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连忙拉着季镶行礼,“参见宁王殿下!”
季镶也随即喊道,却还偷偷摸摸抬起头瞄着那人人所赞的美容颜究竟是何模样。宁王殿下长得美,世间流传一首诗,说的就是他:花间一少年,翩然落世间,从此凡尘客,却见玉容颜。
他本不是凡间人,却落于凡间,那容颜如玉如花,当真美极。
只是,为何宁王殿下从她们身边走过时笑了一声,而且没有让她们起身,这是何道理呀?
宁王殿下不让起身,也没人敢说什么,就这样蹲着,也着实累人得狠啊!
只听那人声音仿若是从千万个山头传来,“好一个皇族之事不可管!”
花景心一惊,他竟然听到了!
季镶侧着脑袋看了一眼花景,暗自替她担心,花景咬着唇,不发一言,只听苏佑道:“只是,若是我这两位嫂嫂打了起来,今日进出皇宫又这么多人,岂不是让人平白笑话了去,丢尽了我皇族的脸!”
听得此,花景心一沉,只道:“臣女知罪。”
苏佑挑眉,“哦?说说,知什么罪啊?你又错在哪里啊?”
“臣女…臣女没有为太子殿下分忧解难。”
苏佑听得此话,默了一瞬,而季镶则是困惑地想着嫣家姐姐所说的话是为何意,苏佑轻轻咳了一声,只道:“这错认得倒快,这罪也认得好!”
花景一脸正然,盯着地面,今日出门不吉,太子妃的闲事不能管,自己并没有错,可要说自己错在应该管皇族之事,那更是大胆,若是有心之人,强加上一条蔑视皇权,自己获罪了不说,更是给爹爹添麻烦!
“起身吧!”
花景呼出一口气,拉着季镶起了身,她低着头看着地面,不敢正视他。
季镶则是调皮地看了一眼苏佑,然后迅速面红耳赤地低了头。
“嫣家女,今日一见,果然有其父之风!”
也不知苏佑这句话是赞,还是话中有话,花景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苏佑又道:“这离百花宴还有一段时间,不若你们陪本王走走。”
宁王之命,谁敢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