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镶吓得缩了回去,口中还求饶着:“姐姐勿要出手,妹妹错了。”正好身子,冲着她笑得十分无害,若孤星出现,世间一缕芳华。
被她这么一闹,花景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只听季镶又道:“我这不正是好好观察晚宴,回去好告诉家姐嘛,和姐姐你谈论,这不是交流交流心得,回去再与家姐述说别人心中所想嘛。”
花景笑道:“你倒是个伶俐的,既然谈论了,也得了我的心得,就好好乖乖地再总结一下自己和我的心得,之后,好一并呈了你姐姐。”
季镶一噎,只见宫女们鱼贯而出,上了菜肴和美酒,她却突然伤感起来,“这百花宴这么好玩,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哎,可惜家姐身子弱,不能亲自来,要不然,家姐一定会被这番景象给迷住的,而且也一定会迷住这宴上的所有人,太后娘娘就不会属意那个骄傲得跟个孔雀似的柳芸然了。”季镶说起柳芸然,神情甚是不喜。
你姐姐是个怕麻烦的人,轻易不愿露出锋芒,这百花宴她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又怎会前来呢?只是她京都第一美人的身份已扬名在外,迟早都会被有心人瞧了去,只希望能是个知她心意的人,否则那样一个绝世的女子,真真会有些可惜了!
花景心中如是想着,听到太后说了一声宴起,大家便纷纷提起了筷子,她来这儿本来也就是冲着宫中的吃食来的,虽说没出息了些,但这个宴会上确确实实能让她感兴趣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她还没吃几口,就听见有人喊叫了一声,一看之下,竟是太子良娣捂着肚子晕厥了过去,一时间,这宴会也乱了起来。
难不成这吃食有问题,她赶紧放下筷子,伸手打掉季镶的筷子,“别吃!”
季镶愣愣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太子那里,回头问她:“姐姐,这吃食有毒?”
花景抿着唇,不答话,看着倒在太子怀里的顾绯颜,刚刚她与太子妃争吵得那般激烈,可是就算太子妃怀恨在心,也绝对不可能蠢到在这样的场合给她下毒啊!
太后拍案而起,大喝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传太医!”
太子紧张地一直在呼唤顾绯颜的名字,样子十分着急,生怕怀中的人儿有什么事,眼神扫过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太子妃身上,吼道:“若是我的颜儿死了,本宫就要凶手全家陪葬!死无全尸!”之前的自称是对顾良娣的百般爱护,而后来的自称却变得冷冽无比。
众人心都狠狠一震,太子妃看太子是看着自己说出的这句话,连忙跪在太子旁边,拉扯着他的衣袍,“殿下,我没有害她,你相信我,不是我啊!我真的没有害她!”
“太子,快将颜良娣抱到本宫宫中,也方便太医探查病情。”皇后从上座疾跑下来,语气温和又急迫。
这容池距离皇后的寝殿确实是最近的了,太子紧张地紧紧搂着颜良娣,一脚将太子妃踢开,急急向皇后的寝宫而去,皇后也跟在他身后离去,又不失优雅地对然贵妃说道:“还请妹妹好好主持这宴会。”
然贵妃似是在想着什么,皇后说完转身走了好几步,她才愣愣点头。
太后恐怕是十分不信任然贵妃,又或者她也并不是很喜欢这个靠着肚子进了太子府的太子侧妃,并没有跟着过去,她稳稳坐在首座,姿态雍容华贵,不过也没有了之前的兴致,“这百花宴竟然有谋害皇家之人的人在,哀家委实觉得可恨!”语声严厉,眼神凌厉地扫过一众人等,“若让哀家知道是何人所为,哀家必不放过!”
太后看着此时丢魂失魄的太子妃,冷笑道:“太子妃,哀家听说你和颜良娣在来容池的路上曾经发生过争执,是吗?”
太子妃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头,眼睛不停地乱眨,泪水似是轻轻一晃,便能落下。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跪在太后正前方,边磕头边道:“皇祖母,不是臣妾啊!臣妾没有生过害人的心思,臣妾没有害她啊!”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此时,竟是苏络上前道:“皇祖母,孙儿以为,并不能因太子妃与颜良娣有过争执就认定此事是太子妃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