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一派清冷,“好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宫大发善心就原谅你了。”
他们的相处之道,倒还真有几分寻常夫妻的意味,这偌大后宫,也只有蓉妃可以让盛德帝不复往日威严,真心欢喜。
随即二人也不再玩笑,盛德帝皱眉道:“你也知道今晨佑儿当着朝臣的面说什么了,如此,你还想为他求情?”
蓉妃坐在他怀里,转了转眼珠,笑道:“皇上,臣妾刚刚不就说了,臣妾今日没有要为谁求情的准备。”
盛德帝挑起一边眉毛,刚刚她说的话他倒是没在意,初时惊奇,可又觉得不可能,可如今她又一次这样说,让他不得不疑惑,“怎么?这次站在这一边了?”
蓉妃摇摇头,不语,盛德帝假装脸色一沉,“哼!还说不是为佑儿求情?”
看他生气的模样,蓉妃也甚觉可爱,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皇上这性子还跟当年一样。”说完,她便咯咯直乐。
盛德帝冷哼一声,搂着她腰的手,在她腰上微微使劲,拧了一下,她“哎哟”一声叫起来,刚要弹跳起来,就又被盛德帝按进怀里,“说吧,你想怎么样。”
蓉妃笑道:“臣妾没打算替佑儿求情,也没打算站在皇上这边。”
盛德帝不解地看着她,她微微笑道:“皇上,听说你在朝堂之上将佑儿赶了出去,还怀疑佑儿结党营私?”
盛德帝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怪责,冷哼一声,“哼!朕还说不得你的宝贝儿子?”
蓉妃娇哼一声道:“说得好像不是你儿子似的。”
瞧瞧这怪罪的语气,除了这个女人谁还敢跟他堂堂一朝天子这么说话,盛德帝暗自摇了摇头,又道:“朕当时在气头上才把他赶出去的,而且,结党营私,哼!他还真没……”“准”字还没说出口,蓉妃已是直接道:“若说佑儿结党营私臣妾可不信。”她刚刚听着盛德帝的话,心中一片悲凉,佑儿从小到大最是孝敬,而且这权位对佑儿来说也不是非争不可,他是佑儿的父亲,却不懂他,还在怀疑他,她的心中怎能不悲凉?
“皇上,你还记得我那弟弟吧。”
盛德帝闻言皱眉,她的弟弟就是孙志棠,那个与嫣明一起想要撬他江山的人,盛德帝冷声道:“哼!你们虽是同父,却性子完全不同,他简直就是个蠢货!”
听得出盛德帝的怒气,蓉妃还是继续道:“那皇上也知道当初孙志棠手中有多少兵权吧。”盛德帝点点头,蓉妃又道:“那若佑儿与他结盟,岂不对佑儿更有利?所以说,何来的结党营私?”
“强词夺理,孙志棠是个什么样的人,佑儿岂能不清楚?再说,你本就不与他交好,佑儿又怎会跟他结盟?”
闻言,蓉妃轻笑了一声,“佑儿结党营私,按照皇上你的想法,佑儿不就是个唯利是图之人,又岂会在意那人是好是坏?”
“你……”盛德帝抬眸紧紧盯着她,蓉妃又道:“说到底皇上还是不了解佑儿,佑儿的聪明才智臣妾自是清楚,若他真的结党营私了,又怎么会在那样的场景暴露?那样岂不是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