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子,实在说笑了,小人怎敢如此作为?”库霖抱拳,语气说得惶恐,但脸上的表情可没有丝毫惧意,不卑不吭,如果不是清楚他是国师的属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贵族公子哥呢。
“若是国师大人,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下人,如此慢怠大皇子和堂哥二人的。”不待穆望舒开口,穆如雪抢先说道。
虽然她尽力维持平日温婉得体的形象,但话语中难掩的怒火,仍是让三人不禁侧目视之。几人都是聪明人,只消一想,便明白她过于“活络”的心思。
公山元君依然那副尊贵雍容的模样,即使在方才,听见芷沅那引人遐想的嚎叫,挂在他脸上的儒雅笑容也始终未变。
穆望舒眉头紧皱,虽然现在他对国师有意见,但在他还没搞清楚,芷沅对月华的感觉之前,一切觊觎他妹妹东西的人,他都不会让其得逞。(悲催的国师大人,此时在大舅子的眼中,就只是一个“东西”而已)
斜眼看着穆如雪,库霖不得不说自家主子眼光好,比起这么一个外表柔柔弱弱的白莲花,不按常理出牌,虽疯疯癫癫,但却毫不做作的郡主,真是好太多了。心下鄙夷,库霖也不加掩饰,直接嗤笑道:“穆姑娘,大皇子和穆公子都尚未说什么,你这样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更况且……”
顿了一下,他冷笑一声,“更况且主子的心思,岂是姑娘你能猜的?”这话,库霖说的毫不客气,没有给眼前女子留一点余地,瞧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便可知。
不过,说来也是,论身份,作为下属的库霖与二小姐穆如雪,相差无几。库霖是穆如雪口中的“下人”,可就算是下人,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师的贴身下人;穆如雪是穆家的小姐,可她就算是小姐,也只是庶出小姐,还是庶出中的庶出。
当然,库霖会如此不客气,自然不是因为这种原因。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做作的女人,居然胆敢觊觎他风华无限,谪仙般的主子,简直是痴心妄想,就某些方面来说,他和库拓不愧是亲兄弟,只是库拓待芷沅的态度,或许还掺有不为人知的其他罢了。
造成这边销烟泛起的二人,此时,正站在一个不甚陡峭低矮的悬崖边上。芷沅凑上前,双脚抵在一块嵌入地里的石头上,低头俯视下面的汩汩澄江,对后面人问道:“那条破布是在这儿附近找到的?”
月华走上前,视线顺着她的目光向下,边状似惊讶又感慨地反问道:“凭你的脑子,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
“切……”翻了个白眼,芷沅没有抬头,“凭你的脑子,居然不知道我能想到这一层?真是蠢到……啊……”
“死大黑,你作死啊……”稳住突然前倾的身子,芷沅站直身子,转身,怒视身后人,“特么,你是不是想搞谋杀啊?”
本来站得好好的,正思索着这条破布的来源,不成想,背后却突然被人来一掌,差点没把她给吓尿,要知道,她离这崖边可就只有两寸不到的距离啊……
“死大黑,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越想越气,芷沅咬牙切齿,“不然,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血色浪漫“……”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月华很想笑,但未免再把她惹毛,他还是忍住了,“看你凑那么近,我以为你想更近一点……”
这是他给她的一个教训,这么危险的地方,走那么前,也就不怕摔个半身不遂,为了让她对这种险地能有点自觉意识,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她长长记性了。不过,有他在,他又怎么会让她真正地陷于危险之中呢?
“呵呵,好冷,就你这种笑话,我看百度上也搜不到……”芷沅撇嘴,啐道,她确实不爽,但莫名地,她就是知道他不会害她,因此,这气自然也就是气他没事找事,闲的蛋疼的行为了。
“神知道我会渴,所以创造了水,神知道我会饿,所以创造了米……”
芷沅离开原位,站在月华不远处,摇头晃脑,煞有其事地说道,瞅着眼前的“假仙”,蓦地,她抬头望天,问道:“神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实在太顺溜了,所以就顺便创造了这么个脑子缺钙,天生和我不对盘的奇葩啊……”
“你在骂我?”月华挑眉问。
看来还有点钙,知道老娘在骂你……
“这里面又没指名道姓的,但你要对号入座,我也不怪你,勉为其难的让你入座好了……”芷沅耸耸肩,一副大方的模样。
“看你可怜,没人入你座,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入你座好了……”似是话中有话,又似只是表面意思,月华一笑,风华绝代。
芷沅愣了愣,为他的笑,也为他的……话。
“不过,如果我是脑子缺钙,那说明我还有一个脑子,但连脑子也没有的你,该怎么和还有脑子的我,不对盘呢?”
这不就是在骂她缺脑嘛?!
“啊,死大黑,你个渣渣,看我不代表太阳神消灭了你……”芷沅回神,暴脾气的上前,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开打。
不过,月华会被她打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