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闹了,不闹了……”伸手挡住她的再次攻击,月华笑道。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甩甩脚,芷沅酷拽道。
“呵呵……”摇头轻笑,想起她说的,月华问:“说说你方才说的味道。”
“哦,对,你有没闻到?这味儿,咋说呢,像……”皱眉细想,然后她一拍额头,转头看他,“尿……”
月华闻言,嘴角狠抽,深吸口气,刚想对她来个深刻的思想教育,就听她说:
“没错,尿骚味儿,虽然现在我闻的不是很清楚,但这尿骚味儿的判断准没错,不过总感觉还有其他味儿混在一起,屎黄金,对,还有屎黄金,可还有什么呢……”她皱眉,食指点额。
月华瞧她这模样,额头跳了跳,正事儿不见她有多积极,嗅味儿上倒是积极得很,这是该感谢老天给她一个相当的天赋么?
实在不想听她再没女子自觉的念叨下去,抓住她的小手,他一边向前走,一边道:“别想了,来闻闻我们该走哪边……”
芷沅抬头看去,只见离他们的不远处,一条岔路将还算宽敞的通道一分为二。
愈发走近岔道,芷沅也不想了,抬手捂鼻,“特么到底是哪个文明人这么没节操,不知道随地大小便要罚款的吗?!”
瞥了眼前面无动于衷的人,她欲哭无泪,心里不意外,嘴上却不想他那么好过,“这么浓郁的臭还闻不到,国师大人,你那鼻子是整的吧……”
月华回头,瞧她一脸愤愤,很想笑,可也知道自个笑了又会不好过了,想了想,他抬起牵着她的手,露出玉白分明的手臂,丝质的白色袖袍垂下,内力凝于双指,轻轻划过,他伸手抓住即将掉落的袖袍。
看着他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作为,芷沅不解,但到底没问什么。
到了岔口,月华将她带至中间,然后笑道:“闻闻。”
毫无形象的翻了个大白眼,对他话中的戏谑,她选择无视,直接抬步向左边小道走去,这味儿都浓成这鬼样了,她还用在去闻哪边?!
挑起俊眉,月华笑了一下,大步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等等。”
“干嘛?”
“把这个蒙上。”
说着,月华将掌中断截的袖袍拿起,绕到她身后,亲自给她戴上,须臾,他转至她面前,看她只露出一双琉璃大眼,长长睫毛“扑哧扑哧”的,煞是可爱。
芷沅豁然,眨巴眨巴眼,鼻尖上的丝质袖布还带着属于他特有的兰花香味儿,清雅、淡然。
“效果不错,谢啦!”
“得你声感谢,还真不容易。”
仔细思索下,貌似他俩在一起,她对他还真是没怎么好好说话过,不过,那又如何?
“切,还好意思说,哪次我不是想好好跟你说话来着,要不是你那么作,我至于这样嘛我?想当初,我也是善良又可爱的一朵长在天山上的白莲花啊……呕……”
自恋也是项技术活啊,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强,不说恶心别人,自己就先被恶心死了……
芷沅弯腰低头,作势呕吐,然后擦擦嘴,站起身,向前走,一本正经道:“走吧。”
见她行云流水,不带喘气的行为,站在一旁的月华难得发怔,愣是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不禁摇头失笑,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站在悬崖边,不时向底下张望,穆如雪转头看向面前三个若无其事的人,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大殿下,真的不用派人去寻国师和郡主吗?”只不过,这次,她问的是一直面含微笑,似乎对谁的生死都毫不在意的公山元君。
手上轻摇折扇的动作不停,公山元君转眸看她,“本殿对小沅的能力毫不怀疑,穆小姐也应该对国师有信心才是。”
一旁的穆望舒、库霖禁不住看他一眼,库霖想,大皇子不愧是大皇子,这一句话就把某个女人对主子的心思给搞得更活了,只是,他对郡主真的有意思?
这个问题,也是穆望舒心中的疑问。
果真,穆如雪听他这样说,屈腿轻施一礼,“殿下说的是。”
国师武功高强,这种境地自是困不住他,她相信国师,至于那死丫头……
低头垂眼,在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她斜睨左方,那是穆望舒的方向,心下冷笑,哼,说他疼那死丫头,也不见得他有多疼,不过,这样也好,最好一直不要下去援救,让那贱人死在那里更好……
不知想到什么,她嘴角泛起笑意,美人一笑,自然是惹人怜爱的。
盯着她的库霖,瞧见她的笑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毒妇就是连笑都能毒死人……
“谁?”一声冷喝,拉回众人神思。
反应过来的库霖,只瞧见白色一角从眼前倏然划过,瞧一眼公山元君,见他老神在在的摆扇子,他知道另外一位白衣仁兄去了,思及此,他原地不动,雕塑状。
对芷楼楼主的能力,他还是有很大信心的,不用担心他人伤了主子的未来大舅子,只是,总是有人不愿让他清闲清闲。
“嗯?难不成这人是凶手?或是凶手的帮凶?那国师在下面会不会有危险?”穆如雪自语道,神色担忧。
蓦地,她抬头看向库霖,见他面色如便秘,皱了皱眉,也没在意,只是道:“库公子,纵使国师能力非凡,但若是对方人多势众,国师岂不是要吃亏?这样,也不去寻他么?”
说到后面,她泫然欲泣,语气尽是委屈,让人忍不住抱她入怀。
库霖的眉头跳了跳,要不是看她是丞相府里人,他真想抽她俩嘴瓜子,刚刚不是都挺得意的么?怎么又作死了?但,她要作,也别拉上他啊,主子就是嫌他把人带过来,才跳下去的,若是他再次不识相的扰了他,他绝对吃不了也兜不走。
“呵,穆小姐若是觉得你厉害,那你自个下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