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绝世毒妃之为祸武林

潜伏

  “反正我不去,”菡萧不屑得瞥了宝树一眼,冷牙道:“真是个没用的人,也不知道宗母怎么选中的你”说话间,菡萧提了木桶,冲向对岸,宝树忖度了一会儿,冷风冻昏了脑袋,一时忘记了菡萧是杀人如麻的女匪头子,手沾染鲜血无数,哪里会怕野兽或者是所谓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本身就是个野兽,不自量力得竟然蹦出一句。“你有本事,你去提水啊!”那提水对于菡萧又有何难,顷刻之间,就提起了木桶往河对岸冲去,似乎是在同宝树做无谓的置气,菡萧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木桶已然装满了水,菡萧不费吹灰之力,就越过河岸,并未没有受到任何野兽狼群的攻击,菡萧也不屑得同宝树显摆,直接提着满满当当的一桶水,闯进了屋舍,一桶水直接浇到了原刺史身上,

  原刺史呛了一木桶的水,直接冻醒,那河岸流水温度极低,潇潇潇潇的喊,潇潇是原刺史发妻的名字,刺史睁开眼之际,菡萧的削铁如泥冰冷彻骨的刀刃已然挨近原刺史的脖颈,一睁眼视野中便出现菡萧,同随后入框的宝树,大场面原刺史也不是见识过了一两次了,若是没有点本事他又如何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呢!原刺史淡定从容,淡淡道:你们抓我来,无用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就习惯了,我是不会说的,菡萧蹙了蹙眉头,质问:难道在此之前,还有人找过你。快说究竟是谁?否则我要了你的命。原刺史骤然松眉,呵呵一笑。

  “你当我傻吗?你们是真的愚蠢们吗?仔细想一想我若是告诉你,那我还能活吗?我不说兴许活的能够更久,倘若我现在说了,你们即刻就会送我下黄泉,过河拆桥我也不是没有干过。”古蜀犀鸟案,你们休想从我嘴里翘到一个字。紧接着原刺史便哈哈大笑。反正我的妻儿都死了,都死了,你们杀了我也罢,我也无憾了反倒是成全了我,成全了我,如此我也可以同我的妻儿团聚了。

  潇潇潇潇,原刺史的情绪低落了下来,喊着妻子的名字,大哭大闹,宝树凑上前同菡萧耳语,

  “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菡萧反笑宝树的天真,他都已经说了能做到现在的位置靠的是脑子,你居然还会相信他的鬼话明显就是在耍弄我们,宝树点头如捣蒜很是赞同,毕竟宝树是新手,难免会被迷惑。但是原刺史的对手是菡萧,她最擅长翘别人的嘴了,从中提炼出有益的信息,菡萧自信一笑,是真是假,孩子抓来便能够证明,

  “原刺史,你啊混迹官场多年,就像是您说的,你能混到现在的位置不容易,您已然自爆自己的狡猾聪慧的本性。提醒了我应该多加提防您,既然您说您的妻儿死了,那我就去原府找,找不到孩子我就去找那些下人好吧!我想不是所有人的嘴都像您这般硬。”菡萧嘴角掀起一笑,尽显不可测的城府,抓孩子菡萧不放心别人抓,只得自己亲自前去,看护好原刺史的任务就交给宝树,那原刺史表面淡定实则内里已然慌乱了,不停的出汗,正合了菡萧的猜想一试探就出来了,

  “你给我看好喽,要是我回来人不在。你就等着吧!”宝树点了点头,菡萧单枪匹马一人独闯那原府。此时的原府无首,虽然有个不知道明后日归天的,半死半活的老阿婆,暂时坐镇,然而菡萧胆大心细,她并不想不直接闯入原府,挑起事端,人多势众,她毕竟是个凡人,没有那三头六臂飞檐走壁的功夫,只是想猫悄地来,猫悄地走,现下正值黄昏时分,离子时还需一会儿,待整座原府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墙角的菡萧才跳了下来,那原府幸亏不养那种大狗,菡萧不怕虎狼却怕那狗,也不知为什么,那摇尾巴毫无威慑力的小狗,却意外地成为了菡萧的死穴,见狗必楞。

  掌灯的夜行侍女来回巡逻,那些个楞头兵折损了不少,大多是在抢险救活中负伤的,所以掌灯的女侍只得暂代楞头兵的职务,一手掌着灯,一手举着利器,璀璨晶石在大晚上的格外闪目,闪着菡萧眼睛发疼,真是讨厌死了,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若真有匪盗前来,那些个女侍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还给人送兵器呢!蔑笑之余,那荧光闪得越发厉害,菡萧不得不只手遮掩,以此减少光束的伤害,

  阁廊游来了一个黑影,那黑影起先是模糊的,而后越发清晰,竟然是同那掌灯女侍一样的衣物,同样是环肥,肥硕的包裹负于身,慢慢当当似乎裹了不少分量极重的东西,叮叮当当的脆声响,如果是金珠玉砾的话,应该价值不少吧!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忠不义的人,菡萧最为之痛恨,又起一主意。从墙角跳了下来直接唬住了做贼心虚的女侍,包裹散落于地,啊的一声,如同见到鬼魅似的,

  菡萧又是一声黑,只流露出一双嫉恶如仇审视的双目,那两个女侍早就吓破胆了,为了防止那两个大嗓门的女侍招来不必要大麻烦,干脆将那两位侍女打晕,解开了包裹,哇!七色璀璨,菡萧的眼睛闪了一闪,许久才缓和过来。夜明星珠,翠柳珠瓶子……滚落了一地,是个识货的老奴,挑的东西尽是些极好的东西,菡萧灵机一动换了身衣服,以女侍的身份,计划会进行地更加顺利,那女侍身形过于肥大,显瘦的菡萧就像个提现木偶一般,行步缓忙。就同缠足的小媳妇一般,逍遥自在惯了,着景秀长裙袄的女服,倒是不适应了,

  可见原府的伙食那是相当不错的,一路行来,点头哈腰的女侍一个个都是环肥,却是绝对找不出燕瘦。雪柔,雪柔你怎么不理我啊!菡萧继续向前,一老婆子拦在了菡萧跟前,唤菡萧雪柔,因为昏暗的缘故,那老婆子并未完全认出菡萧,还一个劲的认为跟前假冒的菡萧,就是她口中的雪柔,从她的口中菡萧也清晰知道“自己”的身份,雪柔是原府原公子的贴身女侍,同红红是一齐进来的,是原天小公子的贴身女侍。那阿婆应该是同雪柔十分友好的,穿一条裤子都不嫌肥的,

  “小丫头,一向嘴甜机敏,怎么的今日却避着我老婆子走,”嘴甜……

  “自己”应当是属泥鳅的,为人处世应该是挺滑溜的,余下对话交流中,菡萧以自己敏锐的洞察能力迅速摸清“自己”的特性,才同那老婆婆真正搭上话,菡萧笑道:婆婆,我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迟钝了一些,说话做事总是心不再焉的,四目昏暗,头晕目眩的,您瞧我声音都变了,我怕传染给你,所以特意避开,若是引起婆婆的误会,哎呦那可真是辜负我的一番好意了。那阿婆智商不高,也就不多怀疑。菡萧同她寒暄了几句,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吹的那阿婆可劲地飘,

  因为抓住了雪柔的性格要点,哄得那阿婆信以为真,说话间,菡萧又拿出了倚颗方才在那雪柔包裹里的小珠子,那颗珠子塞到阿婆手缝,阿婆心领神会,即使不用在灯柱的照耀下,以她多年摸惯奇珍异宝的老手来说,比那眼睛还好使。故而点了点头,对雪柔的孝敬很是受用,她握紧了雪柔的双手,“小公子正在唤你呢!等着你同他讲故事快去吧!”菡萧点了点头,故意走错了方向,做出晕晕乎乎的模样,阿婆见状以为雪柔病得严重,分不清东南西北,便想着替雪柔请一回假,让她先行回去歇歇,

  菡萧一听连忙拒绝,不必了阿婆,我还得去,你若是替我请假,届时公子心情不好,必然迁怒于你,那才是我的大过失呢!阿婆乍一闻心里头一暖,心想姑娘懂事过人懂得替他人着想,

  “若是阿婆不嫌弃的话,那便送我到公子那儿,由我自己同公子细说如何。”那老婆子,就像鱼钩上的线一般,任由菡萧摆弄,东就东西就西。菡萧扶着阿婆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终于拐了几个弯到了那小娃娃的房舍,那小娃娃坐在床上,同红红聊天,他聊天的话题很沉重,聊他的爹爹,聊他的阿娘,红红见菡萧大吃一惊,

  “你生病了?围着绢布?”红红审视疑惑不解,她搂紧了原天,就像是刚生产完小狗崽子的母狗,嘴唇微抿,透露着紧张谨慎的气息。菡萧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啊!我得了病……红红可是比那愚蠢贪钱的老婆子,机敏多了,自从上一次姻缘庙事件过后,原天得天庇佑大难不死,红红变的越发谨慎了,毕竟已然有人将苗头对准了原府,原刺史下落不明,原天阿嬷日理万机,得掌管府上府下事宜。红红阿嬷生怕原天再出个什么意外,所以格外得紧张,她同原天阿嬷商量白天黑夜各自轮值,守在原天身边。寸步不离……

  “那你进来做什么,不回去好好养病吗?”菡萧淡然回答:可是做下人的,不都得以主子为上吗?自己的健康又算的了什么。公子一句话,雪柔还不是得照样来。

  “抬起你的头,揭下你的绢布……”菡萧的心怦怦地跳,眼瞧着露出庐山真面目,是必然的结果,然而转机却在此刻出现了。原本乖巧的原天突兀间闹了起来,“红红姐,我要听雪柔姐讲故事,”原天的哭闹打断了红红的思绪,红红只得暂时放下警戒,专心安抚原天,“天儿不哭闹啊!待会就跟你讲故事好吗?”那婆子也搭了一句:是啊!天儿,菡萧却在此时退了一步:我身体不适,我想还是该日再来吧!一闻讲故事的雪柔将要离开,原天哭得更加厉害了,菡萧面铺绢布,必然得了能够传染的病症,原天就算再如何哭闹,红红也绝对不会允许菡萧靠近原天的,这是红红的底线,就算是阿嬷来了,意见必然同红红一致的,

  “你先回去吧!身上染了病症等到好了以后,再来。”菡萧心中虽有不甘,却依然无比感激,真面目没有被揭开,外头有几个武功高强的高手把守,菡萧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等待抓住机会,不得不承认红红的确是位负责任的仆人,能拥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仆人,实在是大幸,可惜红红的眼睛不够亮,没分辨出雪柔这个吃里扒外的内贼。菡萧从房间正准备退出来,就被半路杀出雪翩然给吓了回去,身子往后一扬一个脚没有站住,扑通一下摔倒在地,那绢布霎那间掀了开来,然而并没有发觉,

  雪翩然怔了一会儿,想来是因为没能够及时英雄救美,所以楞了一会儿,赶忙起身扶起菡萧,雪翩然同菡萧的眼神一对,眼睛一阵痛痒,手一送菡萧又摔倒在地,这一次菡萧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自己勇敢地站了起来,毕竟自力更生才是真,不过那一摔摔肿了腰,腰压根就直不起来,略微直起身就能够听到咔嚓骨头的声音,她这个多年不伤的老骨头,也得服老了。腰部存在与否,她已然毫无任何感触,尽管面纱下看不到菡萧的痛楚,但是她眉头蹙皱蜷缩,能挤死蚂蚁的深纹,依旧将她所受的痛苦表露无遗,

  雪翩然心生愧疚欲上前搀扶,却又不敢上前搀扶,他的手是祸手,生怕给人家雪上加霜,添麻烦。滋拉的疼痛,仿佛在空气中无声传播,“雪柔姐姐,你没事吧!”自小就知道疼惜下人的原天跳下了床,探着小脑袋一脸关切同雪柔说话,菡萧并未多话,只是摇了摇头,就连下人讨好主子勉强敷衍的笑都做不出来了,

  可见得腰摔的多厉害。连话都疼得说不出了,原府里的女人丫头都那么坚强吗?阿婆也赶忙上前查看情况。一触及那菡萧的腰部,“公子,都是奴婢,一条贱命罢了。快回床上去,可别冻坏的身子,听奴婢的好吗?”红红劝回原天,将原天抱回了床。红红什么都好,心肠好,就是骨子里有天生严苛的等级制度,她很清晰得明白自己的等级地位,这种奴婢必然会得主人的欢喜,因为她们骨子里就不会存在背叛。忘记自己也是人类,

  “奴婢你不是奴婢吗?你自己不也是奴婢吗?你轻贱奴婢的命,不也在轻贱自己的性命吗?”红红自己轻贱自己身份的话,惹得卫板十分的不爽,卫板王府的下人,不过他雪翩然从来都称他为打工的,而不是下人,王府只签活契约,不签死契约。生而为人,怎的如此冰凉无情呢!卫板不在红红那个位置永远都无法明白。

  阿婆那轻软的手刚刚搭在菡萧腰部,就仿佛化成了一把无形的刀刃,菡萧娓娓得退出房间,在阿婆的陪同之下,几乎是一瘸一拐搀扶着墙沿离开,最后消失在走马云灯下……暗萧没落的背影,那漫漫长夜瘦小的身影就默默淡出他的视野视线。“哥哥……”原天失魄地呼唤雪翩然……

  小小的手勾住了雪翩然的衣角。望向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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