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绝世毒妃之为祸武林

金簪的秘密

  菡萧因为腰伤不得不暂时延缓当下的计划,原天隔三差五的就过来同菡萧说话,起初为了避免心软,菡萧是回避的,然而原天那么可爱一双鲤鱼眼珠,骨碌碌转来转去,机灵万分,又常拥簇在丫头的萦绕之下,嘴巴甜讨好身边那些丫头的手段,不亚于那些情场小浪子,所以那些丫头格外疼惜原天,原天除了缺少父爱母爱以外,兄弟姐妹情却是一点儿也不少,原天歪着个小脑袋,蓬蓬的头发,小口水巾围在围脖,温声细语,嘘寒问暖,活脱脱的就是个小棉袄啊!

  日后恐怕没有几个姑娘能逃出原天的“口蜜腹剑”之下,菡萧只是想推原天出去,她不喜欢小孩子萦绕在她的身边,尤其是要被她利用的孩子,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对猎物产生感情呢!那是违背猎手准则的不是个好猎手,“小天,你还是出去吧!姐姐的腰不好,姐姐想多休息休息。你还是出去吧!”菡萧压制着腰伤牵动的身体虚弱,哑着声,活泼好动的原天活奔乱跳,在她这儿就像是只小鹿,她又得碍于雪柔仆人的身份顾着原天,又得顾着自己,一心无法二用。

  闹着闹着菡萧也视觉疲乏了,就倚靠在鸭绒枕眯了一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一碗汤摆在菡萧面前,一条活奔乱跳的鱼自由自在游动,汤面飘散了一些干碎的菊花、枸杞。那鱼还时不时伸懒腰。溅起一滩水,“姐姐,你尝一尝我给您炖的鱼汤,可是鱼有些灵活,你就将就喝一口吧!”那碗底沉下了一些类似于鱼粪的黑色不明物体,菡萧砸吧砸吧嘴,鱼汤没错啊!有鱼又有水,而且又有药材,药膳菡萧已然好久没有尝过了,“雪柔姐姐,我听厨娘说菊花枸杞清心明目”菡萧叹了一口意味深长的叹息,

  “我是腰伤了”菡萧隐晦表达希望原天可以理解,也顺便收回自己的爱心汤,原天认真地听取了菡萧的建议,点了点头,但是他给出的理由却是“姐姐,阿嬷总是在我发脾气的时候,同我说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只要一个人的心彻底沉稳下来,世界一切都为浮云,那么愤怒忧愁皆若浮云。后来我仔细地一想,”原天突兀地停顿下来,菡萧以为是自己的漫不经心,被这机灵敏锐的小子察觉到了,

  心情不悦故意不说话,引起菡萧的注意力,或者是换来一声抱歉。他瞪大了那双大眼。似怒似奇,总是游走于边缘。“结果您猜是什么?”菡萧正想着应该以怎样言语表情回答他的问题,有意无意地嗯了一声,“结果我的心情真的就好多了,”菡萧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因为她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孩子,也不在那碗活蹦乱跳的鱼汤。而是窗外的那场大雨,关押原刺史的那个暗房,是个没有屋檐的破烂房舍,真是屋漏又逢雨,也不知道宝树的细胳膊细腿,能不能搬动那肥嘟嘟的原刺史,又或者是躲在屋檐下……那可是人质重要人质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嗓门的大娘,站在院落喊:下雨天收衣服了,下雨天收衣服,下雨天收衣服。生孩子的劲都使出来了,院落的大黑狗也积极附和,哇哇哇的吠。

  “姐姐姐姐,你在看什么?”原天着看窗户得直不楞瞪的菡萧,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了,“姐姐,您的衣服是不是没收呢!”菡萧反撇了过分聪明的原天一眼,蹙了蹙眉头,顺水推舟回答了一句是……

  “嗯我在想我那些晾在院外的衣物,”菡萧表情若无,很明显她是在撒谎,然而原天下一步的做法,令菡萧瞠目结舌,自觉的他抬着小小的竹椅,往院子外走去。他居然要替菡萧收衣服,菡萧想揽着的呀!小小的身板,默默地无惧风雨得走向院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既视感。

  ……外头一阵风雨,雨下得太急了,原天抱了一大堆衣物,因为个子小小,菡萧衣物拖地且肥大,原天几近是粽子里头的红枣。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又令人心疼,换做是大人,菡萧绝对不会那么紧张,

  “小小年纪收什么衣服。”

  红红心疼又内疚得收回了那挂在原天身上的衣物,有意撇怪坐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菡萧,眼神朝菡萧无形砸了两个棒槌,加重语气。“哎呦瞧瞧,小不点都淋成了落水……”红红差点没憋住,

  原天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声音喊地贼大了,“红红姐,我知道了,其实你是想说我是落水狗对吧?”痛打落水狗,阿嬷同我说过的,小孩子比狗都精明。红红撇了撇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她真是害怕同原天说太多,小脑袋瓜灵光,记性又不差,大人说一遍,那脑袋瓜过一遍,就记住了。小小年纪懂事成这样,揉了揉原天的头发,娇溺道:哎呦,我天哪!我的小祖宗啊!我怎么敢,就算是小狗也是一条小金狗,值钱着呢!红红捧了捧原天的下颌,

  “身体好些了没?”红红说话期间已然撩开了我的腰,这些天替菡萧抹药的都是她,但是小孩子在这儿呢?红红支了一个买油饼的借口,将原天支了出去,红红是个双面人,在原天面前幼稚,在同龄人面前又是一副成熟大姐派,同她不多交流,大多数菡萧都是作为听众,她渐渐从红红的口中得知了有关于雪柔原天,原天是可怜的因为没有父爱母爱的陪伴,但是他又是幸运的,收获了许多哥哥姐姐的真情实意。原府上下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下人,都格外疼惜小少爷。

  她也明白了原天复杂的背景身世,整座原府阶级观念不是主要,人情味浓郁。更像是个大家庭,其次菡萧也渐渐意识到了自己杀错了真实的雪柔,真实的雪柔是个善良且正义的人,背叛主人只是菡萧单方面所看到的,那一夜的那一掌菡萧下错了手,那伤药是原天阿嬷特意要红红拿来给菡萧治伤的,原天的阿嬷平日节俭地很,若是不明她真实身份前提下,她必然会以为,阿嬷不过是深墙内府的一个老奴罢了。等级还没有红红高级奴仆高呢!谁能想现下却是整个原府的主心骨。当家的老太太,阿嬷能施舍伤药已然够好了,至于亲自来探视那不大实际,

  毕竟是主人家得摆一摆谱,红红按揉伤口化淤血堪称一绝,那小原天调皮捣蛋时常跌打扭伤,红红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伤寒总有一日得好,总是拿伤寒遮颜,不是长久之计谋,菡萧本来心一横,想要在后天的夜里劫走原天,以此要挟那原刺史,反正原刺史在扯谎无疑,谁曾想那挨千刀的蠢货宝树,

  看人看人人居然给看丢了,那原刺史跳了崖,连尸首都摔得血肉模糊了,这下原刺史的线索就断了,菡萧在心里已然骂了宝树不下千余百遍,甚至提刀准备了断宝树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刀刃已然挨到了脖颈,岂知那老小子居然亮了一道免死金牌,宗母的死令,那道死令一亮出来菡萧也是没辙了,老小子的能力背景不敢小觑啊!

  奈何组织上有规定,宝树是重要人物,不能就地解决,要菡萧多带一带宝树,菡萧一想到那大高个在菡萧跟前一个劲地讨巧卖乖的,菡萧就觉得晦气,就好比一只猛虎偏偏学狗吠,学猫笑,菡萧也混到现在怎么竟是遇上些洁癖男奇葩男之类的。组织上的命令不敢不从,涂鸦一封信同菡萧说,原刺史虽然死了,但是那古蜀犀鸟案的线索依旧未断,菡萧本以为要转战下一个地点,却不想依旧得停留在亳州耗,组织命令在前,宗母的威严在上,宗母待菡萧有再造之恩,脸子是不能甩给宝树看的,

  自从有了死令宝树的腰板子,也就自然而然地挺起来了,一张热火朝天,热情似火的脸,死皮赖脸的喊菡萧师父,菡萧本来就年长那宝树几岁,那么一喊倒是更加拉长了二人的年龄差距了,不过菡萧倒是对待年龄问题无所谓,喊什么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若是内心尊重就是往太太太祖母那儿喊,也是尊重的。菡萧厌恶亳州,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厌恶,兴许是错杀了一个好人心怀内疚的缘故,就算是杀恶人如麻的大恶人,也会心怀愧疚,管他那么多了,方正人杀了,人死也不能复生了。

  经过原刺史一事,菡萧明白了,宝树太过于新了,很多事菡萧并不能同宝树商量,只能联同雪纺暗地里操作。菡萧以自己真实的身份已然在雪翩然身边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在雪柔身份结束之前,她得尽快得解决问题,这样才能携带雪翩然前往下一个站点,作为最后找出江南三官,雪翩然是关键,但是演戏真的很累,幸亏雪翩然是朵生活在温室的花朵,不比自小在外头经历过雨打风吹的大树,他的心思略微天真一些,再加上菡萧做事滴水不漏,雪翩然几乎没有起疑心,

  就像平常一般心情好调侃一下菡萧,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雪翩然默然的讲他们二人的关系定义成了朋友,雪翩然时常会同菡萧抖露出他们家的趣事,尤其是喜欢拿他家的妹子说事,说他家的妹子如何刁蛮任性,说他家妹子道高一尺他又如何魔高一丈相互制衡,嘴里念着恨,实则内心却是笑的,还说他家男女不平衡的无形规律,他在家地位仅此于几位长者女性,家中父母情感如何如何,

  总之就是个游子念着家中的慈母慈父,同家中妹子耍闹,他特别能说一说能说一箩筐,甚至最高记录是一宿,他谈及他的母亲的时候离不开姻缘二字,他的母亲喜欢隔三差五地替他求姻缘,每一个月算他的桃花运势,甚至不惜以牺牲事业为代价,也要换取那神仙艳羡的姻缘,但是他特别讨厌母亲的这这种行为,

  他也不相信母亲频繁的去姻缘管,如果化作他是月老,他也会烦,怎么又是这个人,他还说自己相信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上合适的人,最好就是初次遇见就是那个命中羁绊你一生的人,菡萧笑了笑,与对未来怀有期待的雪翩然,菡萧是截然相反的,她苦涩一笑。流露出了一丝情绪,不安的情绪……甚至是讽笑。

  雪翩然捕捉到了菡萧昙花一现的涩笑。脸一下正经地绷直了,眉头微微又不敢表露太明显地蹙了一蹙。他的话很好笑吗?还有他很好笑吗?

  “怎么了……我很好笑吗?”雪翩然一脸紧张得探问道,注意菡萧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以此提示他,菡萧不过是眉头一皱,话还没说呢!他随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检查嘴角是否残余了饭粒,影响自己的形象,检查完毕形象无损失过后,又滔滔不绝得说,口若悬河不用喝一口水,说了一大茬,他又拉回了姻缘管,长安闻名四海的姻缘管,思绪清晰。嘚吧嘚吧说了一大堆呢!就差抖露家底了,

  他说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浪费。但是说着说着又哑口无语了,想来雪翩然说了许多,菡萧却没有给出一点儿回应。短暂的沉默,使得雪翩然同菡萧出现了短暂的尴尬,菡萧寂静了半刻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还有要说的吗?挺有趣的,我想听。”他的沉默得到了回应,并非自作多情,菡萧没有想过会耐心地听雪翩然说一大串的话,安静地只当作一位倾听者,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是扣手扣桌凳的手势,又或者是抖腿。因为当她说不上话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应,只是这一次她脸上挂了笑而已,外头的雨下得磅礴,而小阁子里的他们却是畅所欲言,袅袅香息婷满园,

  “你玩过翻绳吗?”雪翩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偷抽出了一根红绳,“这根红绳是我从月老庙哪里偷来的,”雪翩然的胆子也忒肥了,偷拿月老庙未开光的红绳,会被月老怪罪的,菡萧犹豫了半天,楠楠道:你不怕月老怪罪下来,届时情感之路一波三折,你难道就不怕。雪翩然闻后,

  轰然一笑,喧闹华庭,且不说是真或者是假的,我雪翩然向来生为自己,死为自己,一人来这世间一遭,姻缘之事早已看淡,连我亲娘都对我不抱有任何希望,否则她隔三差五去姻缘管为何,为的不就是希望我能开窍吗?菡萧淡淡一笑,却满富疑问,她盯着雪翩然那双忧愁极具故事传奇的瞳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雪翩然很中意孩子的,莫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痴心错负,故而不愿谈及情史。

  “如果与那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勉力过一生,那我雪翩然宁愿孤独一生寂寞一世,”雪翩然眼神格外坚定不移,

  “以你的个性秉性恐怕……”菡萧转过脑袋的时候,雪翩然的脸已经快贴上来了,四目相对,有一瞬间的火花迸发出来,

  “无需改变,那个人自然而然会找到你的。”雪翩然对着菡萧略微措手不及的眼神,打趣地说。

  “你蒲扇蒲扇的睫毛真的很好看,”雪翩然泛出梨涡,明明只是饮了一杯酒,却醉得不成体统,粉嘟嘟的笑脸越发地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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