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绝世毒妃之为祸武林

大祭司的女儿

  “喂喂,你别装了。”菡萧见雪翩然没动静,又推搡了几把。雪翩然照旧,菡萧随后又蹲了下来,轻言细语道:开饭了。结果仍然是没有动静,平时雪翩然一提吃的便起劲,跑的比谁都快,说来也奇怪了之前的雪翩然可是小肚鸡肠,吃不了多少的,可是雪翩然现在的反应,显然不符合他平日的习惯,察觉到不对劲的菡萧探了探他的额头,额头是湿漉漉的。结果下一秒,发冷的雪翩然就将菡萧的手移到了自己心脏部位,然后发焉道:我……冷,我真的冷。然而我想吐,我肚子疼,

  综合以上症状,菡萧可以断定雪翩然确凿是得了风寒无疑了,菡萧撇了撇嘴,倍感无奈,不过又不能够见死不救吧!就看他前几月豁出血让自己吸的份上。菡萧揽住雪翩然的脖子,轻轻地一起,摇晃如坠石般不稳的雪翩然,嘴唇发干。正了正他的身子,便想将功力输入他的体内,菡萧凝聚功力集于一掌,贴在了雪翩然的胸口,只是在那刹那间,菡萧犹如触碰到软猬甲似的,缩回了手。手掌明显发红发烫。怎会回这样呢!谁能想到雪翩然就跟树了一层天然的屏障似的,雪翩然的功力不仅输不进雪翩然的体内,反而会被打出来。菡萧的心刹那就咯噔了下来,她甚至不敢触碰那男人的后背,那反掌中菡萧的胸口。也不知道雪翩然体内的功力为何如此强悍且仁慈,

  就连菡萧的功力也奈何不了雪翩然,那黄毛小丫头片子已然断了他所有的功力,按理说他已经与普通人无异了。而且她记得雪翩然之前根本不会武功的,就算他要欺瞒,也不可能装上几个月。菡萧的脑袋里只记的武林江湖任务,对于来往过客的记性可是不大好,雪翩然体内屏障之事暂且先行搁置在一旁,先救这小子再说吧!

  这个年头得个伤寒感冒容易死人的,若是推迟了一会儿病情也就会加重一分,幸好菡萧懂得岐黄之术,此病皆由于腹部受凉为源头引起的病症,菡萧取摘了一些艾蒿搓揉成一团,掀开雪翩然衣物的那一刹那,本来是死气沉沉一片的雪翩然突然跟活过来似的,阻止了菡萧的动作,非礼勿视。

  菡萧没时间跟雪翩然磨叽,吼了过去,非常凶悍,以妻子的霸道口吻命令:“都快要死了,还守着些陈规矩有个毛用,手松开。”雪翩然竟然乖乖得松开了手,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紧贴肚脐的姜片在艾蒿团的加热过程中,慢慢驱赶腹部受的寒气。雪翩然风寒的症状也慢慢得到了缓解,最起码肚子不疼了,雪翩然的精神头也慢慢恢复高涨起来了,

  “菡萧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我王府的一位女医,她也懂得岐黄之术,”菡萧撇了撇嘴,反击道:废话不懂岐黄之术的不就是女医吗?雪翩然呵呵一笑,是呢!是呢,是他自己疏忽了让人揪出了语病,雪翩然手枕着脑袋下巴往下倾,斜斜得看着菡萧,然而又道:菡萧,我觉得你真好看,要不然你嫁给我吧!或者是我入赘也是,菡萧自然不知道,雪翩然已然将她的真面目了看的一清二楚了,雪翩然骚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二人相遇过后,哎呦那个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

  那可是没少说呢!所以菡萧并不意外,抬头冷僻了雪翩然一眼,“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我就……。雪翩然痛地哎呦了一声,菡萧的手劲狠,那烧红的艾蒿团半秒翻滚一次,菡萧赌气索性不翻了,那姜片似烫手的山芋一般,可不是烫死人吗?烫地雪翩然激灵一起,前后翻滚,烫死我了,你真下得去手啊!狠毒的女人。菡萧抿嘴一笑,紧接着挑起了雪翩然的下巴,抬了起来。

  然后渐渐凑近雪翩然,雪翩然还以为菡萧要吻他,继而闭上了眼睛,撅起了嘴。等候一亲香泽。谁知道菡萧将雪翩然的上下嘴唇一压,压成了鸭子嘴,然后顺势往后一推,仰天大笑出门去。

  雪翩然气恼得站了起来,指着出门去的菡萧,“菡萧,你敢调戏我,老子长这么大,不对老子不雅,我雪翩然发誓不娶你回我王府,我是龟孙子王八蛋养的。你听见了没有啊!我雪翩然一言既然出,驷马难追。”

  说话间,雪翩然的右眼捕捉到了远处天际闪过的一道闪电,紧接着天色大变飞沙走石几乎迷离了天际,宛若瞬间回到了混沌初蒙,飞乱的沙石一个劲得往四处上下飞打,将雪翩然打了浑身淤血,只见那闪电劈头盖目直朝着菡萧那里追了过去,菡萧独自一人走在狂野的平底上,雪翩然嘴里嘟囔道:臭婆娘,让你平日杀人杀的那么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边骂就边往顶着风往菡萧那儿冲去,阻力下闯出了一条路,面对自然的力量,毫无疑问身为人类的菡萧也会畏惧,她躲到了一棵树下,那闪电便追着那棵树打,菡萧蜷缩在树下不知所措,轰隆的一下,仿佛是上天震怒,菡萧捂住耳朵无助的就像是一只落魄的小猫,根本就不像那个杀人如麻的女杀手,

  当雪翩然赶到那棵大树下的时候,菡萧已然吓得脸色苍白,抬头看到雪翩然的那一眼,雪翩然冒着巨大的危险正朝着她飞奔而来,嘴巴是一张一合的,但是菡萧能够猜出他嘴里喊的是她的名字,是无尽的无助及软弱,因为她害怕极端天气的。尤其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天气,她就会像被施了法似的定在原地。雪翩然是哈着热气跪扑通到菡萧跟前的,嘴里的热气直接哈在了菡萧的脸上的,紧张、严肃,没有了往日的轻浮,及骚情。无比地真诚,那一刹那,菡萧的眼泪流了下来,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她思考了一些问题,如果命运让她们早些相遇,兴许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可惜……之前的胡王伤痛了菡萧的心,菡萧已经将自己的命赋予的赌注之上,

  她已经是个足够悲惨的人了,真是可悲可叹,眼前的男人啊!雪翩然你是那么的好,就跟你的姓氏一般白茫茫坦坦荡荡一览无余,你……是雪中晶华。而我菡萧……可惜你永远都不会相信也无法想象,我在百余年内所经历的事,吸食过多少世间最狠毒的毒素,以此支持着我这具臭皮囊。参与了不知道有多少足以覆灭整座山河的阴谋,我是世间的大恶人令人闻风丧胆,而你却宛若世间最为洁净的一粒尘埃却意外地融入了,我这一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眼眸之中,我们曾经是天,曾经是地,注定走不到交集的那一处,然而命运却是残忍,让你走近了我的生活,撕开了我恶魔的面具,

  让我自己显露出人性的一面,任性的一面,已经有多少年了,我也记不清楚了,我没有笑过,闹过,任性过。我觉得我这一辈应该只会活在所谓大业、计谋、算计之中,可你却偏偏有能力,让我拥有了再爱的权利,菡萧甚至想拽住雪翩然的领子,摇晃着他的脑袋,一遍一遍地质问着雪翩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雪翩然的整张脸都是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的,

  原来他真的是心口如一的,菡萧发怔得凝望着雪翩然,前后忙碌的雪翩然永远都不会知道菡萧此刻的内心活动,那番难得的真诚。以为菡萧哭还以为是被吓哭的呢?雪翩然的心一揪疼,菡萧一哭他更是一揪一揪的了,将哭成泪人的菡萧直接抱了起来,搭上雪翩然温热的脖颈,菡萧,整个人跟活过来似的,不过菡萧想装一会儿死,倒在雪翩然炽热的怀抱中,听听他胸膛内跳动的一颗心。因为菡萧墨迹的时间太长了,导致雪翩然前脚逃离了树,后脚那雷便打了下来,雪翩然护住了菡萧,那雷电自然也就打在了树的身上,雪翩然体内的那到天然屏障也坏了,树也就如同琉璃一般碎了一地,倒在了雪翩然的身上,雪翩然狠狠地吐出了一口血,还残留一些意识的雪翩然,直接将菡萧推了出去,对不起他只能做到这些了,他想温柔得扔出去,只是他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浑身如同置身于那无尽的痛苦,痛苦蔓延全身一般,他整个人被扣印在了原地,可是他能够听见菡萧的呼唤,菡萧那痛苦不已追悔莫及的哭声,她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他,雪翩然,雪翩然,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声声的哀求,高傲的女杀手,震惊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王者女杀手,此刻却卑微地不能够再卑微了,她即将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些曾经的光,就会彻底地从她的生命中陨灭,她陷入了短暂的惊恐。与害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她终究是在乎自己的,他看到了努力地看到了,他抬头看了看天,从前都是看她,她看天,现在她终于肯低下头看一看自己了,可是只是在转瞬间而已,他好担心好害怕,他害怕她又会抱着仇恨得活下去,他好担心再也不会出现像她这样死皮赖脸赖着她的男人了,他好想努力地站起来,好想安慰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他好想跟她说话,她她的心里真的是有我的,她是真的,她的眼泪不会欺骗人的,撒在了我的脸上,我敢保证那一定是滚热的,尽管他已经感觉不到了,雪翩然雪翩然,你这一生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也算是无憾了,菡萧眼见着雪翩然倒在了他的跟前一撅不振,没有生气,那预告着生命将永远止步于此,扶着尸体嚎啕大哭,捶胸顿足,怨、恨取代了所有。菡萧眼睑当中已然没有了一切,宛若回到了空洞无物的状态,紧接着心中一阵绞疼。

  落叶纷飞尽,转眼又是三年。三年又三年年复又一年,乌诺亲自来探望菡萧,除了探望菡萧以外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带菡萧去一个地方,既然菡萧都快为准府夫人了,熟悉府内机密处也是应该的,不过还是一些浅要的,机密之处乌诺是不会带菡萧去的,毕竟是外府人爱再爱,也比不上权利势力难道不是吗?菡萧对于乌诺的邀请有些不信任,抿笑道:我倒是可以,可是大祭祀呢!菡萧刺痛了乌诺的心,这些年来大祭祀越发得只手遮天了,处处局限于他。他这个府首做的好是窝囊啊!

  她菡萧是喜欢大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现今却如同狗熊一般,乌诺知道菡萧明面上不说,实则是瞧不起他的,故而添了一层怒气。不过又不敢摔打东西,那样做会让菡萧更加得觉得乌诺没有风度,菡萧背影永远都是铁蓁蓁冰默的。不过乌云府现在还没能夺取天下,三年的岁月令乌诺成长了不少,执着于情感的乌诺也没有被情感冲昏头脑。与大祭祀闹掰至少现在是不明智的。手搭在菡萧的肩膀上,清澈在耳。

  反倒去劝说菡萧:“大祭祀是我们乌云府的大祭祀,乌云府的精神支柱。大祭祀做的事也是为乌云府前程做考虑,乌云府日后是要夺天下之府的,大祭祀可是乌云府的飞翼,若是现在折断她,那我乌云府不是自断臂膀吗?无江山社稷又谈何美人呢!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坐上那深宫之主,”菡萧笑了笑别开了搭在乌云诺肩膀上的手,

  “原来你对皇帝位置那么的有兴趣,”乌诺转身笑道,谁人不对那至尊无上的皇位垂涎三尺呢!我是凡人又有一身绝世武功,我若是不配为帝王,那谁人配的上帝王位呢!我若是有朝一日作皇帝,那么天下在我乌诺的治理之下,必然会是空前绝后,远比现今的李氏王朝治理的好,说不准我还能成为千古一帝,乌诺越说越起劲沉浸在自己所构思的世界,突兀间有人来禀报,那来人神色异常朝着乌诺一个劲得挤眉弄眼。不用猜其中必然藏匿了一些猫腻,菡萧装作没听见,

  “我有些乏累了,我想先进去休息。”正中乌诺下怀,解了乌诺的尴尬。乌诺匆匆随着那人离开了厅堂,菡萧回到了房间,正想喝茶,然而耳朵一动,又放下了茶,菡萧起身朝着窗外道:你出来吧!一身着青色小柳弦裙的女子跳跳了出来,她不是别人就是赋江,那个恨她入骨的大祭祀亲生女儿,是的就是那个因为乌诺不肯娶她然后就跳池塘未遂的赋江,她出挑的比三年前更加亭亭玉立了,蜕变成了一个形貌较为沉稳的小姑娘,不再浮沉。她已经盯了菡萧好几天了,菡萧一清二楚,事情败露了。

  赋江站了出来,自知偷窥不占理,赋江并没有为自己辩驳,菡萧并不想为难她,只是转身指着门的方向道: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我这儿了,大祭祀是个厉害角色,菡萧不想跟大祭祀身边的人沾上一点儿关系。赋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默默走上前,

  “谢谢你”菡萧怔了一会儿,一头雾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要知道她的母亲与菡萧可是势不两立,甚至在乌诺第二次救菡萧的时候,还掉过要包,险些送菡萧上西天呢!可见大祭祀有多恨菡萧,“你要谢我什么,我可是不记得我于你有何恩情呢!”赋江着急脱口而出:你忘了吗?那条银环蛇,哦!她想起来了,前几日在花菇山乘凉的赋江正午休,可巧不巧一条蛇就顺藤摸瓜爬上了赋江的身上,穿入了赋江的衣袖,赋江感觉到了冷不了流动的物体,脸色瞬间铁青。正巧碰见了菡萧,是菡萧将那条蛇抓了出来,那条蛇是银环蛇,剧毒无比,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它咬上一口,然后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死去,惊险无比。不过菡萧早就将这茬事给忘了。但是那窝蛇蛋的味道菡萧至今回味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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