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刺杀之人始终没有找到,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戏班班主识人不清,将杀手带入宫中,犯有连带责任,被盼流放三年,好在太后开明,并未牵连其家人。宫中警卫自此之后也比以往更加严密,这次幸好主子们无碍,大家才得以保住小命,万一皇上太后有个什么闪失,大家吃饭的家伙可就保不住了,一想到这些,宫中的侍卫仍然不寒而栗,脊背发寒。
御书房中皇帝的眉头微凝,半个月过去了,宫里里里外外被搜了好几遍,所有出入门口都由大内侍卫严加看守,可依然没抓住那个男扮女装的刺客!
侍卫长心惊胆战地站在下边,每天的这个点皇上都要问询他刺客的事,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昼夜不眠地轮番守在宫中各大出入路口,却一直未发现刺客的踪迹。在皇上的命令之下,他们又前前后后搜查了几遍皇宫,各处都找遍了,各是依然没有丝毫可疑的迹象。可真是希了奇的,他当宫中侍卫十多年,从没遇到如此难解的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他会以为那个刺客是个神仙,或是妖怪……
但是这些情况怎么能与皇上说呢,这不是明白地在承认自己的无能吗?可是,这次的事情若不是鬼神相助,又如何解释。看着皇上又是一言不发地,他连头也不敢抬,悄悄拿眼角余光瞄到皇上不悦的微蹙的眉,徐侍卫更是恐,御书房的气势越来越凝重,徐侍卫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样。
宫中刺客案发生半个月了,还未有一丝进展,好在一直严密封锁消息,民间的人并未知晓。但是皇上不可能一直让此案无头下去,也不可能一直给自己机会,真不知哪一天来见皇上就回不去了。心中的惊恐让徐侍卫战战兢兢,每日来汇报都如临上刑场一般难过,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就在徐侍卫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皇上终于开口了:“你,下去吧。”徐侍卫如蒙大赦,忙贵谢龙恩正要悄声退去。李公公给了他一个眼色,那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徐侍卫悄悄退出书房,在外等候李福全。李福全不久出来,徐侍卫迎上来道,李福全笑道,“这些日子可累极了徐大人了。”
徐侍卫忙道不敢,“李公公,要论累怎能比得过李公公您呢?”李公公笑眯眯地道,“别忙着恭维我,这眼下再这样下去,找不着刺客,恐怕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
徐侍卫一听,公公正说中他的心情,惊恐之色不由又浮上脸上,“求公公救在下一命!”说着就要跪下身去。李公公乃两朝元老,深得皇帝信任,他既然向自己使眼色,必是有计策,且有心要帮自己,而且如今,也只有请他帮忙别无他法了。
李福全全是赶忙扶起徐侍卫,“徐大人,你如此咱家可受不起呀。令尊生前曾对咱家有恩,如今你陷入危境,我怎能不帮你呢?如今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李福全道,“你且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搜捕的经历,宫中各处,各门出入口,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情?”
徐侍卫细细想了一遍,实在觉不出哪里可疑,摇头道,“没有啊,实在想不出哪里可疑,我和兄弟们里里外外都搜过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搜到。可真是奇了怪了,只要是人,就该有痕迹啊!难道不是人吗?”说到这里徐侍卫有点哆嗦。
李福全无奈地道,“不管是不是人,能向皇上交差才行,你能这么说吗?”徐侍卫摇摇头,“那就得了,咱们就想人的事,做人能做的事。要说那日,老奴看得真真的,绝对是个人没错,而且还是个美人儿。不过,依老奴看人的眼光,这是个男人。你有没有注意男人,或者男扮女装的?”
徐侍卫道,“我们侍卫人手一份刺客的相貌图,淳王爷还特别叮嘱我们不管是男士女,只要是图上相貌者一律拘捕,可奇怪就奇怪,这半月来竟然没发现一个与图上面容相似者!我这十几年的御前侍卫算是白当了!”
李公公听了徐侍卫的话一时未言语,“那么既然是这样,王爷早就看穿刺客的身份,那么就不该有遗漏。必然是其中哪一处出错了。老奴看得真真儿的,绝对是活人没错。既然是活人就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留下,除非……”
徐侍卫和李公公异口同声道,“除非有内奸!”
“徐大人,你再仔仔细细地把宴会到现在的事情好想一遍,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徐侍卫低头想了想,仍旧想不出什么来,突然李公公好像想起了什么,“哎呀,老奴忘记了,今天是玲珑公主的生日,皇上和梅妃娘娘要为公主庆贺的,我怎么把这么大的事情忘了!不行,不能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你再好好想想啊,想到了告诉我。”
一听有这么要紧的事情,徐侍卫当然不敢挽留,忙道,“那公公赶快回去吧,都是因为我才耽搁了您的事情。”
李福全转身前去准备生日宴的事情,这时徐侍卫脑中却突如电光火石般涌现出除夕夜在公主殿中的事情来,公主耳提面命的话他至今还记得。当时只觉得是自己冒犯公主在先,被训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现在想想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而且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李公公请留步!在下想起一些事情来。”徐侍卫忙小声叫住就要走远的李福全,“只是——”眼中有些犹豫,“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出徐侍卫的犹豫,李福全道,“这个节骨眼上,再纠不出刺客,恐怕皇上会降罪大人。”
徐侍卫低下头想了想,走到李福全耳边附耳说了些什么,只见李公公眼中略有惊讶,但随机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待徐侍卫说完,李福全道,“这些事情万不可对其他人讲,如果是如此,当然可以救了各位,但万一不是,恐怕罪行更大。只待我们查来,你且不可轻举妄动。”
徐侍卫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其中厉害他也知晓。徐侍卫离开前去宫中巡逻,李公公往回走去,他在心中暗道,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公主的身份谁也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公主似乎和梅妃娘娘早已相识,但是却不知为何不相认。公主到底是谁呢?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