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惊天大阴谋,不过是古代皇帝们梦想的通病——以数万万白骨成就一统天下的野心病。
对于此,安然极是痛恨。一场战争,有多少的家庭为此破碎,有多少无辜的人为此丧命,累累白骨承载着无数人的血泪,而造成这一切苦难的却只是某个人、某个家族、某个集团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的贪欲,战争就是这么可耻。
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想过:天下这么大,那是想统一就能统一的了的吗?正是因为不能,所以才滋生出了无数的阴谋诡计,设计出了无尽的陷阱深坑,妄图把世人都当做是自己手心里的棋子,下一盘掌控天下的大棋局。无数的帝王都为了这个妄想呕尽了心血,这天愁大陆五国的皇帝当然也不会例外。
不,有一个例外,她的皇帝伪爹。好像是从她的老乡们现身的那一天,他的统一天下的梦想就化作了一个梦,梦过之后,也就不再继续想了,整天就算计着能用什么幺蛾子来压榨她和她的王爷爹爹为中华国效犬马之劳。
小小年纪的她,挂着公主的头衔,拿着公主的工资,干着皇帝的活儿,这买卖亏大了。
她能提提要求把公主的福利待遇提升到皇帝级别吗?想想还是算了,若她真的提了,保不准皇帝一抽风还真就敢把国计民生思维大事全部扔给她的王爷爹爹,他自己则是挂着皇帝虚弦去美哉美哉的过他自己想过的逍遥小日子去。
“然儿,然儿,有哪里不舒服吗?”安然的小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这可吓坏了外婆素心,她执起安然的小胖手,凝神静气的诊脉。
“外婆,您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她有玉泉空间在手,又有老乡们给的灵物,调养身子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荣亲王府似乎已经深陷一场阴谋的漩涡之中。
她的王爷爹爹手掌北疆的兵权,而巫灵族远在东部边疆的东华国,若是巫灵族谋害她的王爷爹爹得手,等于是给北华国制造了入侵的机会,这等给别人做嫁衣的事儿,东华国皇帝傻了才会去做。
假若是东华国、巫灵族与宁王联手,谋害她的王爷爹爹为宁王争夺北疆的兵权,似乎可能性也不太大。宁王已经手握重兵,相信她的皇帝伪爹宁可收回兵权,也绝不会将兵权交由宁王或是宁王派系的人掌辖。这一点,巫灵族的人或许会想不到,但是宁王和东华国的皇帝绝对不可能想不到。
如此,巫灵族与宁王联手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还有,她的小叔叔安惜远不仅是在巫灵族长大,更是被选为巫灵族的圣子,当年的他只是个小婴儿,他和他的娘亲是如何去到巫灵族的?难道说他的娘亲白如意是巫灵族人?
这个猜测吓了安然自己一大跳,若果真是这样,岂不是说早在二十年前,甚至是更早之前,就已经有人针对荣亲王府设下了这个局,并且已开盘落子,她的祖父、父王、小叔叔和整个荣亲王府都成为了设局人掌中的棋子。
可能布局的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娘亲宁静的出现带来了之后的一系列变数,特别是她穿越而来后彻底改变了荣亲王府的局势,所以,布局的人才不得不抛出她小叔叔这枚棋子,妄图达到掌控荣亲王府的目的。
好在巫灵族的暴露让她嗅到了其中的阴谋味道,哼,真当她荣亲王府可以任人摆布不成,痴心妄想!
管他布局的人是谁,敢拿她的家人做棋子,就要做好反被她这枚弱小棋子逼入死局的准备。别的她不会,但若论搅局捣乱的功力,她安然若是自认天愁大陆第二,有人敢称第一吗?有人敢,她就敢代表神仙分分秒秒消灭那人,到时是灭家还是灭族,就看她的心情了。说她歹毒也好狠辣也罢,别人都挖空心思要她的小命儿了,难道还不许她反击不成。
二十年前、甚至是更早之前么?外婆素心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沉静的眸中满是凝重肃杀,只是安然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没有看到。
“然儿乖,外婆带你去看看你娘亲醒了没有”,凡是阴谋,必定少不了各种杀戮,她家的心尖儿宝贝刚五岁,又刚刚失去一身可以自保的武功,万一被那些血腥的事吓到了,她还不得心疼死;因此,她坚决不允许安然参与其中,还有她的女儿和另三个宝贝孙儿,不管吓到了哪一个,她都能去拼了老命。
外婆素心打定了主意不让安然涉险,故,不管安然怎么撒娇讨好,素心都不为所动,手脚利索的把安然打包送到了宁静的床上,还严令安逸和安皓小哥俩儿务必要看好安然,不允许她乱跑,特别是不允许她去地牢,那里不安全。
不安全就意味着危险,再加上外婆素心一脸肃然的神情,唬的安逸和安皓也跟着提升了十万分的警觉心,连连保证一定会看牢安然,绝对不会让她乱跑,更不会让她跑去地牢,靠近都不行。
外婆素心满意地走了,安然嘟着小嘴儿,满脸哀怨的趴在娘亲宁静的身边,一只小胖手轻轻摸着娘亲凸起的肚子,用两个哥哥刚好能听到的小声音,嘀咕着:“娘亲哦,外婆和哥哥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然儿好可怜、好可怜哦”。
这话是故意说给两个哥哥听的,若是在平时,两个哥哥早就弃甲投降抱起她表达爱妹疼妹之心永恒了。可今日,两个哥哥对她的小抱怨充耳不闻,意志坚定的执行外婆交予他们的重任,看好妹妹,拒绝危险靠近她半分半毫。
撒娇功能接连失去效用,安然郁闷了,她这是要面临失宠了?
手掌下传来一阵波动,安然欣奇地将小胖手往边上挪了挪,谁知那波动追逐着安然的小胖手,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消散了,安然满心欢喜地跟尚在娘亲肚子里的小宝宝互动着,看的安逸和安皓哥俩儿眼热极了,等到他们哥俩儿把手放在娘亲的肚子上,也想跟小宝宝手谈时,小宝宝突然沉默了。
“哥哥,这小东西是在嫌弃我们了?”安皓觉得自己的爱心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语气中故而染上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等他出来再跟他算账!”安逸安抚着弟弟,他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等着小东西出世,他会慢慢教导他:哥哥是用来尊敬的,而不是用来嫌弃的。
“哥哥,小宝宝这是玩累了,要休息了”,看在小家伙逗她开心的份上,她护定他了。安然一念起,造就了未来一个超级姐控的小霸王。
安然话音刚落,手下又传来两下波动,像是在印证她的话。安然笑眯了眼,把去地牢审问巫灵族那个老巫婆圣姑的事抛到脑后,一门心思的琢磨着该给娘亲肚里的小宝贝准备什么样的见面礼。姐姐,她要当姐姐了,礼物什么的自然不能少。
想着,想着,细微的鼾声响起,安然梦周公去了。
安逸和安皓松口气,幸好有娘亲肚子里的小宝宝分散了妹妹的注意力,幸好妹妹睡着了,若是妹妹再对他俩多撒会儿娇,或是多生会儿气,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兄妹三人此刻应该会是在去往地牢的途中,或是正在地牢里对巫灵族的人刑讯问供。
地牢里,巫灵族的人对少族长的死而复生充满了无限喜悦和傲然,他们以为安然是怕了巫灵族,不敢真的杀了他们的少族长,所以才用诡计暗算少族长和圣姑;把他们全部抓到荣亲王府的地牢,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京城百姓和官员看的,为的是保全荣亲王府的颜面,这样的事在东华国京城已成为公开的秘密,相信用不了多时,他们会如同以前在东华国京城那样,大摇大摆的被人送出荣亲王府,而且是毕恭毕敬的送走他们。
巫灵族的人还在做着相同的美梦,哪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按照他们最初的预想发展。
他们不仅没有被奉为上宾,还真被关进了地牢,镣铐加身,跟真的囚犯一样被绑起了起来。这还不算,让他们惊怒的是:荣亲王府的人实打实的对他们用了刑,行刑的人还是名满天下的毒仙魔道和幻王妖道,他们的圣姑被这俩大名人折磨的已是奄奄一息。
而,更为惊恐的事莫过于眼前,中华国的皇帝竟然带着百十号人到来,这些人一看到他们就像饿狼盯上了肥羊,好几个人围住他们一个,对他们动手动脚不说,嘴里还嘟囔着:就这么几个人,根本就不够分的好吧。娘啊,这是要把他们分食?看呐,刀都拿出来了!
“圣姑!少族长!救命啊!妖怪要吃人啦!救命啊!啊!啊!”巫灵族的人突然迸发出救命的呼喊,吓了众人一哆嗦。
皇帝左手抱着右手肘,右手摸着下巴,打量着一手持刀一手拿瓶的众解蛊高人,呵呵,还真有那么点儿磨刀霍霍的意思,若是再点个火,火上面加个烤架,就更够味儿了。不知道传说中的食人族讲不讲卫生,捕获来的猎物还需不需要洗涮干净了再下手;改天,改天再找小然儿问问仔细清楚。
“妖怪?你才是妖怪,你全家、全族、全宗都是妖怪!”这巫灵族的人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等人好心好意为他们解除蛊毒之祸,他们反倒骂自己等人是妖怪。娘了个西皮,天底下,有自己等人这样古道热肠、乐于拯救他人于水火之中的妖怪吗?谁家有,晒出来秀秀,他们保证全部抢回家去做义工。有妖怪做义工,是会羡慕死人呢?还是会吓死人呢?这个得经过实践才能见分晓。
“对呀,谁家有,晒出来秀秀,朕不抢,朕拿我中华国的贪腐官员跟那谁换,换过之后,保证能让那谁家极快地积累起巨额的财富”,然后,招惹来天怒人怨、祸起萧墙、四面楚歌、亡家灭族。嘿嘿,这要是祸灭一个家族或国家,比起那美人计也不遑多让。
荣亲王:能捂脸吗?
明王:能捂脸吗?
地牢内外的侍卫、暗卫:能捂脸吗?
明王世子冷哲修:皇上,你跟那七个丫头拜过同一个异想天开的师傅么,你要换人家就会收吗?
韩公公:这难道就是然儿小主子常说的废物再利用?看来主子爷已经参悟到了其中的精髓,并且应用到了对敌的谋略中,皇上诶,您这聪明的脑袋瓜到底是吃什么长出来的。
无道老人及神、魔、天、鬼、妖五道:皇帝间歇式脑抽型的谋略思维又开始启动运转了,真想请众位满脸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贵客给皇帝做个开颅手术,看看这时不时就大小脑一起抽的精神类疾病是不是还有的治。
“妙呀,这么绝妙的计谋我怎么没有想到?”
“对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能惩戒那心思不轨之人,又能警示他人,绝!”
“好哇,以后再有人给我家庄主夫君送美人,我们就回礼几个祸害,哈哈哈,想想都痛快!”
“多谢皇帝陛下为我等拓宽思维,这几瓶解毒丸乃是用观音菩萨赐下的琼池净水和我家几位庄主赐下的灵果炼制而成,可解火毒、寒毒等多种剧毒,还请陛下笑纳”,几个剔透的玉瓶塞进皇帝的手心。
有了先例,于是乎,各色灵果、各种用顶级美玉和珍珠制成的绝美饰品、各种治病的良药和养颜美容强身健体的丸药、毒药、冷兵器、热武器,连加强版的春药都塞到了皇帝怀里,还美其名曰:看谁不顺眼就给那谁制造点花边大麻烦。
一会儿的功夫,皇帝就被各种各样的礼物盒子埋了半个身子。
皇帝嘚瑟的环视一周,最后看向荣亲王和明王:看吧,朕就是抽个小疯都能得来大实惠,人啊,总得学会变通。
荣亲王:特么想用地牢里所有刑具好好招呼皇帝一顿,然后把他糊到墙上,去做酷刑范例展示图,效果一定出奇的好。
明王:突然间想起自己那一把闲置了很久的匕首,特么想借皇帝脸部加厚的龙皮打磨打磨,然后再用加厚的龙皮试验一下匕首的锋利程度。
皇帝:哎,宝贝多了也是件挺闹心的事,何况是这么多令人垂涎的宝贝。热武器,尽管目前还不会使用,但还是先贴身安放的好,省的荣亲王和明王眼热来抢;冷兵器,弓箭背挎上身,刀剑匕首随身悬挂;剩下的宝贝,那个谁、谁和谁,脱件外衣,朕要把这些全部打包,立刻回宫,准备晚宴,宴请天外来宾。
荣亲王听皇帝说要走,赶紧命人抬个大箱子过来,省得他一会儿再抽起疯来不定又能说出什么鬼点子,再让他得个大实惠,到时候怕是自己都会忍不住去拦个道抢个劫了。
明王亦有同感,别的东西他不稀罕,就是那解毒丸多抢几瓶,冷兵器多抢几件就满足了。
“诸位高朋,我先一步回宫去准备晚宴给诸位接风洗尘,还请诸位上达几位玉女,我在宫里恭候圣驾”,皇帝说完急匆匆走了,宴请几位玉女及其家属、门人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事、美事、盛事,可不得好好准备准备,也顺便让朝中的大臣们放点大血,能与玉女同堂共进晚膳,这机会花多少银子能买来?
“皇上,好像几位玉女娘娘还未答应您的宴请,您这样着急让人去传圣旨真的可以吗?万一,万一几位玉女娘娘有事不能来赴宴,您要如何?”
“给荣亲王和明王扣一个办差不利的帽子够大吗?”
“皇上,这与明王爷又有何干系?”
“被荣亲王给连累的呗!”
皇帝与韩公公主仆两人的对话余音在地牢渐渐消散,气得荣亲王虎目生烟,皇帝这是把宴请几位玉女去皇宫赴宴的事强行绑架到了自己头上,若是自己不答应,就会连累明王受罚,这个厚颜的混蛋君,他想拔刀,有举手赞同他弑君的人没有?
“拜托了,荣亲王,你家有神仙亲戚与玉女相熟,打个招呼定能成事”,明王拍拍荣亲王的肩以示安慰,脸上没有半点被连累的怨怒,难得看到荣亲王如此憋屈的一面,难得见到皇帝如此厚脸皮的真面目,还有更难得的是将与玉女同堂共进晚膳,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神仙亲戚!一语惊醒梦中人!玉女们知道了安然中蛊一事,是不是说大舅哥宁辰此时也已经知晓了,或者说大舅哥时隔一个多月又将来到,是在途中?还是已经到了?不行,他得去守着自己的媳妇和儿女们,打死也不能让大舅哥把人给拐走喽。
抛下一干人等,荣亲王跑了。地牢里,不懂荣亲王心意的人面面相觑,荣亲王这是怎么了?被皇帝吓到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远儿怎会如此慌乱?”在地牢门口,外婆素心正好遇上荣亲王,荣亲王喊了声娘,而后直接用轻功跑了,唬的素心以为出了什么事。
“他是怕妹控的亲亲大舅哥来了找他麻烦”,天道在现代好歹也居了好几年,一些流行词语张口就来,脑海中浮现出动画版的荣亲王急的抓耳挠腮、六神无主的换面,天道心想:恶趣味什么的其实也可以作为整蛊人的最佳构思方案,可以考虑跟宁辰合作一回,给荣亲王一个铭心刻骨、涕泪滂沱的千古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在对敌时粗心大意了。
天道心里合计着如何跟宁辰联手给荣亲王一记重击,冷不防被一声声凄绝的嚎叫惊吓回神,特么的不就是解个蛊嘛,你们巫灵族人要不要叫得这么惊悚,简直比在现代看的恐怖鬼片还要吓人。
鲜红的果肉,甜腻到齁人的气息,再加上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老四,他们这是解蛊,还是模拟杀猪?”天道捅咕着身旁的鬼道,凑近鬼道耳边低声询问。
他因一句美食达人被荣亲王和明王联手追打逃到地牢,错过了观看解蛊的全过程,现在看到这过于简单的解蛊方法,他的小心肝颤啊颤啊的,一千个一万个不确定。
记忆中,现代小说里哪个解蛊过程不是万分严肃、亿分小心的,可你瞧这些人,不顾病患的痛苦,动刀的同时还有心与旁人说笑。哎,跟明王热聊的那位,说你呐,动刀时能用点心么?
“明王爷,荣亲王有几个妹控亲亲大舅哥?”一人问,看荣亲王几乎用逃命的架势离开,让他们忍不住八卦。
“一个!”这一个就要把荣亲王的魂儿吓飞了,还几个,多来几个,荣亲王禁得住吓吗?
“一个?一个就把荣亲王吓成这样?”那人惊讶的手一抖,一刀浅浅划过肌肤,皮绽、肉裂、血出,明王赞一声:好刀!那人微微一笑,心里猜测:是荣亲王胆子太小,还是那位大舅哥战斗力爆表?“等回头荣亲王见了我初云国皇上,可以向我皇取取经,如何与多多妹控大舅哥斗法”。
“多多?”那是多少?初云国皇后娘家兄长再多,能有多少个,敢跟皇帝叫板的大舅哥还真是没听说过。
“个?这单位太小,我家皇上的妹控亲亲大舅哥有好几窝!”每次大舅哥们驾临,皇上都要经历一场以多欺少的战争,斗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家有妹控大舅哥,生活从此乐趣多,斗智斗勇斗脸皮,看得娇妻乐呵呵”,皇上为此专门做下打油诗一首,以纪念跟众位大舅哥们斗心眼的心路历程,至于其中的真实感受,嘿嘿,不用多说,内心的抓狂崩塌,其实大家全部都懂得。
窝?那是什么单位?一窝有几个?好几窝又是多少个?明王突然对初云皇充满了同情,又深深的嫉妒,这样的亲情他这一生是不能拥有的了。内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渴望,迫切的想要见一见那位勇斗众多妹控大舅哥的智勇初云皇。
“初云国皇帝是罚恶玉女叶心的夫君。在天朝的军事世家叶家,叶心是她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儿,有六位祖父、十几位伯父、堂兄几十位、嫡亲兄长三人,叶家人视叶心为叶家的‘心尖儿’;在初云国,叶家夫妻有儿女五人,双胞胎兄弟为长,龙凤胎兄妹为次,叶心是最小的幺儿,更是叶家惊天财富的继承人。传闻,初云皇宠妻如命,爱妻成痴,疼妻入骨,世人皆戏称其为:妻奴!”据说,那男人宠叶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前世,叶家虽内敛低调,奈何叶家儿孙太过优秀,自然引来万众的瞩目,尤其是叶心的横空出世,使得很多家族的耀眼人才沦为陪衬,这样的叶家,想不让人去关注都不行;至于叶心在初云国的信息,则是来源于宁辰的八卦吐槽。
明王深深呼口气,内心里对初云皇的敬佩又添三分,敢娶具有这样深远背景的佳人为后,初云皇堪称是智勇无双,要知道这样的家族大多是野心勃勃之辈,娶这样人家的女儿,等于是与虎谋皮,一个不慎,皇权就被颠覆了。
“啊,你们这些卑微贱民,对我做了些什么?啊……”一声怒喝,巫灵族圣姑终于从昏迷中清醒,随即,蚀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就你这老巫婆的磕碜样还想让我们对你做点什么,你岁数也不小了,咋地思想还这么不单纯捏”,一句话让中华国的子民彻底见识了什么叫毒舌,也差点把刚刚清醒过来的巫灵族圣姑再度气晕。
“宁大哥,宁嫂子,神魔两位侄儿,你们都来诊诊这老巫婆和这小子的脉象,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除了巫灵族圣姑和少族长,其他巫灵族人体内的蛊虫都已成功取出,无道老人夫妻和神道、魔道也都能单独进行取蛊操作了,取蛊培训开始往下进行。
“这、这怎么可能?”这两人脉象忽沉忽凝忽涩忽浮,极其混乱,超出了他们所学的认知。
“脉象混乱皆因这二人体内有多种蛊虫,也就是说有人把这二人当做蛊虫寄宿的载体,以这二人的血肉饲养蛊虫,目的是想饲养出蛊王”,以人为载体养蛊,蛊虫从休眠中醒来就会以人的血肉为食,当人的血肉被蛊虫吞噬干净,蛊虫就开始互相厮杀,最终存活下来的就是蛊王,这种灭绝人性的养蛊方法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过,没想到今天遇到了。
饶是见多了江湖上腥风血雨的无道老人和素心都被这样的养蛊方法惊呆了,除了前来解蛊的高手外,其他人的震惊可想而知。
“如此,该如何解蛊?中蛊者有几分活命的机会?”无道老人强压下内心滔天的愤怒,巫灵族若真的图谋荣亲王府,早晚会对荣亲王府的人下此毒手,他要趁着巫灵族尚未下手之前,将隐患掐灭。
“解蛊的方式一样,中蛊者能活命的机会还有待验证”,没有万蛊果,取一只蛊都是件千难万险的事,解救被各种蛊虫当做载体的蛊人,想都不要想,处置蛊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痛快一刀,而后一把火,连带尸身与蛊虫一起焚毁;有了万蛊果,解蛊虽简单,但想要解救蛊人,风险还是不小,毕竟谁都无法保证各种蛊虫在穿行过程中不会发生吞噬现象。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巫灵族圣姑的眼底,平静中蕴藏着疯狂,她身体的各处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蠕动,那感觉与神蛊苏醒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千真万确”,所有人的目光包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明明是敌人,却偏偏让人心生怜悯。
须臾,巫灵族圣姑爆发出一阵狂笑,只笑得泪雨潸潸,“无道老人,我可否用我所知的一切作为你们替我孩儿解蛊的交换条件?”哽咽中带着决绝,那是被挚爱之人欺骗后的绝望。
无道老人点头默许,巫灵族人出现的太过诡异,幕后主使之人隐藏的更深,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要时时防范暗处的敌人随时冷箭偷袭,不如找到敌人主动进攻,然儿宝贝说过:最好的防守方式就是进攻。
“老弟,请先给这小子解蛊”,无道老人不怕救了巫灵族少族长后圣姑会反悔,既能救、就能杀,若是巫灵族圣姑反悔了,他会让巫灵族少族长死的更惨。
巫灵族少族长被扒光了衣服安置在合并的两张木桌上,十人一组,轮换着在他身上动刀,鲜红的果汁混合着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巫灵族圣姑的眼,也让她身体各处隐隐的蠕动更加强烈起来。
“我叫白如霜,是白如意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姐姐白如意为了老荣亲王不惜背叛巫灵族,最终被抓回族内处死,她的儿子安惜远就交由我家抚养,那时的我已是族中圣女,暗中与族长生下一子;五年后,族中遴选圣子,安惜远意外中选,我气愤不过去找族长,却发现他正与一个神秘人在商议如何对付荣亲王府,事后我才知,安惜远不过是一枚用来要挟荣亲王府的棋子,也正是那时我发现了神蛊的存在,只是当时神蛊还没有养成;那个神秘人每年春天都会来我族一次,除了族长外,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神蛊,就是他交给族长的,此次对荣亲王府下手也是他的命令,为的是荣亲王手中的兵权和一块令牌;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了,请你们饶恕我的族人,我们都被族长骗了……”
满脸清泪,白如霜笑的凄绝,她的悲哀源自于自己的愚蠢,她的愚蠢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自己的亲骨肉,至今,她都还未听到儿子喊她一声娘亲。
“娘亲”,孱弱的一声呼唤在耳边响起,泪眼模糊中,她看到儿子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她伸出手,想再次拥抱住儿子,就像他儿时那样把他拥在怀里,只是她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尽了,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腥甜的血气不断上涌,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依稀中,她感受到了儿子的拥抱,很短暂,但她已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