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魇如花,全然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夏侯明曦猛地从床榻上仰起身子,伸手一下扑进明政帝的怀中。“谢谢爹爹,昭华现在只感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力气,一点都不难受了。”
明政帝抬手轻轻抚了抚夏侯明曦散落的发丝,满是无奈道:“昭华的身体无恙,就是爹爹最开怀的事了,以后可不许在生病了吓爹爹了。”
夏侯明曦显然被云玄不用娶赵风盈浙江喜事欣喜的忘乎所以,现在明政帝在她眼里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最英明的帝王。自是明政帝说什么都好。
不只是夏侯明曦欣喜,整个祈云殿内的众宫女内侍也是极为欣喜的,当然还包括整个太医署的太医们。经过昭华公主此次的大病,更是让众人看清,这昭华公主真不愧是青州最得宠的小公主。
要论这场和亲在青州众多眼里怕就是一场闹剧的成分更多一些,六皇子夏侯珏是个跳脱洒落的性子,一年到头待在宫里的时候少之又少。几乎全年都在游历山川河流,赏四时美景。在外人看来是半点都没夺嫡政权的心思,一直都是个逍遥王爷,自是没有婚娶。
可现在这一桩圣旨一下,这夏侯珏要迎娶赵风盈的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不可悔改。怕是以后再想要游山玩水,自在逍遥怕是不能够了。
只是这夏侯珏人都未在这金陵城中,婚事就定下来,还被封为亲王,一下子连升二级,只是在夏侯珏的心里,还是苦涩更多一些吧!
云王府祈年院
云玄的府里却有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夏侯泽待得知风盈郡主赐婚给夏侯珏之后就急急下来拜帖进了云王府。只不过是从云王府的后门进入的。
这也不能怪夏侯泽心急,他是实在等不到晚上,现在内心里就由许多不解和难事要同云玄商议。
此刻他人早已坐在的云王府祈年院内,不同于夏侯泽的焦躁,云玄还是如平常人一般,风姿淡雅,言笑晏晏的样子。
“云王,你说父皇究竟意欲何为。本该这风盈郡主是要赐婚于你,怎么现在风向一转,又变成六皇弟。”夏侯泽言语间带了几分为云玄打抱不平的意味。
云玄的反应就同夏侯泽全然不同,:“这也没什么,本王的身子一向不好,想来是当日在大殿之上风盈郡主也不好为这事否了自己的豪言壮语,私下里去和陛下言明要换人成婚吧!”
夏侯泽看着面前这无论发生何事都云淡风轻的云玄,是了,云王爷一贯是这样。饶是夏侯泽在前朝里同重臣里玩弄权术,颇得人心。可是他始终看不清摸不到云玄的心中所思。
“话也不能这样说,云王爷难道就从来未想过成家吗?”说完这句话,夏侯泽就后悔了,这不该是他问的话,要说好友之间说这些,原是没什么,只是他二人从未有过互谈心意的时候,也是,他人就连坐下攀谈的时候都是少之又少,一有机会夏侯泽多半也是关系朝中局面走向,还从未问及过云玄的私事。
夏侯泽悄悄向着云玄面上探去,想要看看云玄有无反感之意。
云玄也未料到夏侯泽好端端的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身子一怔,但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口中言出的话却满是无奈与寂寥。
“每夜合眼都不知明日是否能睁开的人,如何能够成家。”
夏侯泽心中暗道自己真是不该多嘴,马上转移话题道:“父皇这一换赐婚的人选一换倒也罢了,只是平日里都不怎么显眼的六弟却这般不声不响的摇身一变,已经是与本王和二皇兄齐平的亲王了。本王是担心,如此一来,反倒让人生出观摩的态度,还有这六皇弟再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珏王爷要想娶风盈郡主,在名分上就是会升上亲王,这也是为着两国的颜面好看些,等到青州同意两国联姻的圣旨一下,冀州怕也会传来风盈郡主封为公主的旨意,原本就是面子工程,倒也不足为惧。若珏王真有夺嫡之心也要手中有人有权才行。这些年朝堂之上的局势几乎是分庭而立,就算有些模拟量可没有战队之人,想必也不会站到刚刚入局的珏王处吧!”
夏侯泽待听完云玄此番话后心中一直压着的大石算是缓缓落地,眉眼间的愁意也是渐渐消散。
“听云王爷一番说明本王的心倒也无先前那般惆怅了,只是眼下免不了人心晃动一番。”
“我若是王爷就不会在这里惆怅,而是应该派人打听一下这珏王殿下现今身在何处,通风报信也好,还是占得先机加以笼络也罢,总之不能叫稷王殿下领先了去。”
云玄此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浇的夏侯泽心中一片敞亮。当下就连声告辞,同来时的愁云满面不同,走时那可谓是神采飞扬一般。位言语调戏赵风盈的男人,出声道。
“这个小子一定是想要来个调虎离山,把我们诓走,他就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兄弟们听我说,他就只有一个人,还带个伤美人。而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去将这个小白脸和美人绑回去,等老大醒过来再行处置。”
“好”其余人纷纷应声,将她二人团团围住,齐齐出手。
双月身子微侧,躲过了想要靠近她的数只手。
而那出声的男人见到双月跟其余人纠缠在一起,便向着双月身后方摸了过去。想要先制服赵风盈,用其来威胁双月。
但还未走到赵风盈近侧,不远处的双月便发现了他的意图,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同飞燕一般,轻飘飘落于赵风盈身侧,一手揽过赵风盈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
赵风盈只感觉身后之人气息温和,闻着有些淡淡的檀香之气,怀抱极为温暖。
双月几乎是从天而降,施施然的出现在赵风盈的面前,好似老天派来保护赵风盈似的。
赵风盈不由得抬头望向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双月,只见其眉目秀丽,清新俊逸,犹如古雕刻画一般的容颜,风度翩翩,不似一般男子的粗狂。
察觉出腰上那揽住自己腰身的手臂,那手臂就那么轻柔却又不容其拒绝的紧固着自己。当下只觉面颊发烫,不似之前被羞辱的面红耳赤,而是女儿家对男子的娇羞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