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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廊下谈心

月倾风华之天下无双 孙酒酒 2352 2024-07-11 19:52

  礼部侍郎毒杀嫡女和外孙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远坐在金銮殿的明政帝都已知晓。

  刘雨檀手持用来毒杀自己的毒药,细数着刘槐安的几桩不为人知的腌臜事。本来这些放在平常倒也没什么,官场中人谁的身上又真的干净到那里去。只是不同于外人或真或假的构陷,这亲生女儿的指认这可比外人的证词可信多了。

  明政帝听闻后特意派遣泽王殿下协同京兆尹府大人一同堂审,泽王殿下自是乐享其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观之现在的局面,心里更是对云玄此人又填了几分敬佩之情。

  刘雨檀所言所行皆有夏侯泽的手笔,可此时的他还是能装出从未得知,并且满脸气愤的样子,活像惋惜又痛恨青州有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蛀虫国害。

  听到振奋人心时也不免起身走向案桌,提笔疾书,几个起落就已将刘雨檀叙说的几大把柄书写而下。

  何大人面上有威严之色,对着刘雨檀使着眼色道:“原告可想好了一定告其父礼部侍郎刘槐安。”

  “是,民女别无他法,只为活命而已。”刘雨檀眸光坚定,正色说道。

  何鸿乃是青州最高的行政官,掌管金陵城中百姓的利益纠纷,也会为受冤屈的百姓沉冤昭雪。只是这礼部侍郎已然投诚于稷王殿下,而自己又是夏侯稷的老丈人,泽王一向跟稷王相互争斗,现下就算是他想徇私怕都是不能够的。

  既不能什么都不做,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还真是处于两难的境地。

  无奈,何鸿大人只得摆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疾言厉色的对着跪在堂下的女子朗声道:“青州以孝为信,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方为人之常情。虽你早被刘侍郎逐出刘氏一族,可倒是血亲,不可磨灭。亲亲得相隐匿,方是正理,你既触犯此法,自是要先受鞭笞之刑,方可继续沉冤。”

  刘雨檀字字铿锵,言辞有理有据道:“民女自是知晓,只是民女怀有身孕,且胎气不稳。青高祖有言,若举报者为女子且身怀有孕者,视情节轻缓,可待到生产足月之后再行鞭笞之刑。何大人,民女说的可对。”

  刘雨檀这一番话说的何大人哑口无言,也是了,礼部侍郎府的嫡小姐自是熟读诗书,知礼懂法之人,眼前这阵仗是吓不到她的。

  何鸿心里默念:刘大人可不是同僚不帮你,实在是谁叫你养了一个这般厉害的女儿。看着柔弱可欺,实则果敢坚毅,还真是没得法子。”

  “况且,何大人,家父可是犯了十恶中的大不敬一条。受皇恩得以封官立仕,食君俸禄却没有为君分忧,反倒利用职权为非作歹之事,民女可是大义灭亲,是义举。”

  夏侯泽听及此自一旁的紫檀官椅上起身,随即将手上写满字迹的宣纸折起。

  “本王已然很明了这几件事的来龙去脉,现下就入宫禀明圣上。刘五小姐要是现下无处可去,不妨就先跟着本王府里的小厮,暂居泽王府吧!毕竟你现在在外面也不大安全。正好最近王妃心情欠佳,说不定跟刘五小姐品茶谈心能少一点郁结之气。”

  刘雨檀看着一脸暖意,实则心术不正的夏侯泽俯身行礼道:“民女却之不恭。”

  一场声势浩大的击鼓鸣冤就这样暂时卸下帷幕,只不过对于夏侯泽而言是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斗争而已。

  金陵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激的原本平静的湖水霎时间荡漾开来,但这紧紧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面对刘雨檀这么雷厉风行不管不顾的做派,双月倒是很惊奇,心念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的一个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令其身负骂名不顾礼节也要随他而去。

  相比较京兆尹府现下的门庭若市,云王府可谓是颇为清幽寂寥。

  云玄坐在外间的长廊下,在其左右两侧各有一熊熊燃烧的炭火盆在为其暖身,可饶是这样身子还裹着双月强行围着的锦被。

  此时的云玄单手掷着靛蓝翠玉茶盏,正一口一口轻啜着茶汤,时不时嘴角还带着浅笑,只是那目光却幽幽的透过房檐,看向远处。

  身边不时的来去着几人,无一例外的将京兆尹府内外的情形一一细说。

  而此时的双月正在为云玄烹茶,待云玄放下茶盏之时便会为他续上茶汤。

  今天倒是少见,师岐未在一旁聒噪。不是他今日未到,而是在得知击鼓鸣冤这事后,整个人宛若脱缰的野马一般直冲向云王府大门外。

  双月不用想也知晓他定是看热闹去了,想及此双月不由的摇头失笑。

  “小月可是有什么开怀的事,不妨说来听听。”

  双月猛地一怔,抬眸眉眼带笑的望向云玄。“属下在想,这师岐还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什么热闹都削尖了脑袋凑上去瞧。”

  云玄闻言满含星光的眸子带着一丝向往之意,温言道:“他一向是这么个跳脱的性子,爱热闹,倒是难为他总掬在这里陪我。”

  “公子。”双月轻声唤道。

  云玄却恍若未闻,继续说道:“其实有时我很羡慕他,羡慕他自在惬意,无拘无束,也羡慕他对世事万事的通透豁达。”越说下去,云玄眸中的星光就愈发暗淡。

  双月一直注意着云玄的神色,自是看到了云玄此刻眸底的沉色,不由的满含担忧的看着云玄。

  云玄侧身一眼就望进了双月淡入秋水的凤眸里,那里面是旁人未有的珍视与小心翼翼。云玄是何等的玲珑之心,岂会不知双月的所思所想。

  “我没事,只是有些有感而发罢了。”说着抬手将被角又向下压了压,“前面的事情基本妥当,不出意外刘家是一定会倒台。要派人看顾一下刘五小姐,我担心有人会事后报复。另外太后的寿宴就在五日后,还要好好部署一番才是。”

  “部署什么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师岐三布并两步向着云玄的方向而来,清隽的面上那是个喜笑颜开的神色,看来对这场击鼓鸣冤的故事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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