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打卡)
这回是一路平淡地到了中庸楼。
喻君谨一直傻笑出声,一阵阵的。
有病,我暗自翻着白眼。
直到喻君谨急寥寥地跑出楼门,拉着喻君慎就往里跑,“可算来了,我的兰花有救了。”
“你到底搬了什么来?”我有股怪怪的感觉。
“就嫂嫂你卖我的那几棵极品石中兰啊。”
更有病的是喻君谨,这个天气瞎折腾什么!
“楼中人很多,我这样上去不大好吧?”我慢下脚步,不再打量楼中装饰书画。
满墙挂的全是名家书画——应该是仿品居多,因为珍品我在我府里看到过。
喻君谨指点着路过的一幅字,听我说话,停下脚步,回身,才看到我和他哥连在一起的袖子,翻了个很好看的白眼,非常不公子的表情,还撇了撇嘴,“非得牵着手吗?”
喻君慎显摆似的抬起左手,袖子滑落,我两绑在一起的手露了出来。
喻君谨嘴角抽搐,回头,“后院虽庭廊蜿蜒宽敞,你两不要太高调,王公贵族家的学子大多摆在了这里,认识我哥的还真不少。对了,还有——”他又停下脚步,“不少应邀而来的王公大臣,京中享誉盛名的才子才女。我哥在京圈也是个人物,嫂嫂你虽然盛名在外,但大多没见过你真容实貌,怕是会引起不少麻烦。”
“没事,你先去把我六妹找来,我听说她在这里。有她在我旁边,应该少些麻烦。二妹应该不在,她在更好用。唉,初二他们在很好用了。”我叹息一声,“嘶——”喻君慎使劲握了一下我的手。
初二他们好可怜,以后怕是得不到喻君慎的认同了……
喻君谨再次头前带路,穿过中庸楼的大厅书画展示厅,跨过高高的后门门槛,偌大的后庭院弯弯曲曲的庭廊延展开来,庭廊里挂满了各种灯笼,朦朦胧胧的光线下,穿梭者各色才子佳人。这宽阔的庭廊看似随意延伸,确又被许多小庭廊连通,暗含奇经八卦之术——喻君慎解释道,“不然京中能人甚多,就算再大的庭院,也办不了文人集聚的茶花诗酒会。这里可容纳上千人的集会,而不显拥挤,多亏庭廊设计穿插周易之术。”
喻君谨让我们就在庭廊起始点的四角凉亭等候,他去找六妹开路。
喻君慎扫视庭廊里外的各种摊位,“没什么意思,大多书画。”
我抬头看着四角凉亭各角上挂的灯笼,椭圆形的灯笼纸上画着山水美人,还有题字。期间也有新进来的人,三三两两,却是一步不停直接路过四角亭,着急逛摊位去了。
有的还在和同伴商量着要买哪位才子的字画。
我不想浪费时间,拉着喻君慎走出亭子,走向最近的摊位。
喻君慎问我要了丝巾,对角折成三角,遮在我的脸上,硬是带动我两不方便的手,在我脑后打了结。
丞潜握着酒壶站在庭廊中间,庭廊相邻的柱子间栓了绳子,挂满了字画。
对面也有样学样拴着绳子,挂着一溜的灯笼——见到过来人就介绍一下,等这人回转身,我又吃了一惊,“小皇叔,你不陪小皇婶在这卖什么灯笼?”
对面的丞潜正抬着头往自己嘴里倒酒,听闻我声音,猛地低头咳嗽起来,失手摔了酒壶。
小皇叔哎呀呀地摇头晃脑,伸伸手阻止我和喻君慎下拜,“不要行大礼,这种场合切莫约束,你小婶婶和丞潜的女人逛学子摊位去了,对了,要不要买我几盏灯笼?做工精美——”
我看了看他挂在绳上的一溜灯笼,确实每个灯笼精美无比,但却不是顶顶极品,略有些嫌弃地问:“您这是搜刮了多少摊位收集的镇摊之宝?”
小皇叔咳嗽起来,,“哎呀哎呀,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四下看了看,并无人注意这里,松了口气,“既然收到了帖子就得过来露露脸嘛,我又不像丞潜随手可以画出来啥,字的话京中才子不乏惊人造诣之人,我也不想丢人现眼随便应付,挂灯笼还算是应景,应应景。我感觉这主意不错。”小皇叔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略有得意,“你看,我卖出去两顶了,丞潜可是一副也没卖出去。”
“您闭嘴吧。”丞潜咬牙切齿,“一盏我皇婶买走的,一盏红缨买走的,您心里没数吗?”
小皇叔撇嘴,“那也算卖出去了,不像你还没开张呢。”
趁他俩吵架,我拉着喻君慎继续往前走。
这是遇到丞潜最好脱身的一次,转了性了?还是因为在这种场合怕和我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