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他居心不良,所以就安插了蔡婆婆的儿子二狗暗中观察,后来二狗跟我说,发现他私下里在跟别的人马接触,说要准备带着兄弟一起反了我弃暗投明。
说到这龚镜看到孙廿九手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刀宰了赵老三。
又听他缓了口气,道:“本来你来的那天晚上,我是准备好好的闹一出,好让他们所有人以为我松懈了,等他们露出马脚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没想到连我最信任的女人和兄弟也背叛了我,最后落得个如丧家犬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孙廿九说起这件事有些意难平,心中忿忿,却忘了龚镜心中更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两个人心中郁气难平,龚镜实在不想再再回忆起当时的不堪,只好平复心情道:“难道赵老三也没有死?”
孙廿九冷笑道:“何止是他,就是老子的三夫人燕燕也跟他一起跑了,他娘的。”
龚镜一听这话,乐的差点笑出声,心道:“果然是人贱自有天收,两个女人都跟着自己兄弟跑了,难道还不应该反省是不是自身出了什么问题吗?”
当年我自立山头,大家都是受够了元人的鸟气,想着一起抱团反了他娘的,可最后果然如赢娘所说,这些人都是没骨头惯的。
不是逼急了谁愿意当个土匪,可一旦发觉了做土匪的好处,不仅不用受欺负,还能欺负别人,这让他们如何再啃拿命去搏?
老虎山表面铁桶一般,实际上早都四分五裂了,”孙廿九呷叹,他在说自己的手下,何尝不是再说自己呢!
“当时官兵来袭时,我也是大意了,没想到手下养了一群养不熟的狗,要不然,老子如何会落得这个下场。
龚镜听孙廿九说起这些事,心中痛快万分,只觉得真是苍天有眼,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欺别人一尺,别人还你一丈,公平的很。
孙廿九缓了一会惋惜道:“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他母亲透露我还没有死的消息,二狗在老虎山的时候,和赖子,虎子玩的一向要好。
我把他们三个分别安插在二当家三当家的身边。到时候只要跟他们三个搭上线,我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叛徒身边的事情。
等我实力壮大了,再想收拾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可惜如今他娘不在了,我也不能太过招摇,只能继续等待了。”孙廿九说完忍不住叹了两声,连说自己运气不好。
龚镜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机敏,一个土匪竟能做到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龚镜忍不住又问道:“那你在大牢里的时候就这么肯定你不会死吗?”
孙廿九听她这么问,突然想到自己在大牢里险象环生的局面,也是心有戚戚。
过了一会才道:“看来老子是命太硬了,阎王爷都不肯收,既然阎王爷不肯收我的命,那就是留着我的命好来收这两个叛徒的。。。”
两人刚说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口吵吵嚷嚷的,过了一会门突然被打开,门外乌泱泱一下窜进来一大帮人。
为首的也是个中年男子,神情严肃,不怒而威,眼睛不停的扫视着龚镜二人。
龚镜一看他众星捧月的地位就知道这一定是村里的保长了,只不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由得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人群中一个女子沉不住气了,面色不善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我们查过蔡婆婆只有一个儿子尚未成亲,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话一出口,顿时好几个人一起附和道:“对,我早就看出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又一人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上次这个姑娘空手来看望蔡婆婆,一点礼数都没有,走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裹,倒不像是寻常走亲戚的,倒像是来搜刮宝贝的。”
“蔡婆婆在这住了五六年都相安无事,可你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你来过没几天她就没了,这次又带着一个汉子过来,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龚镜还没开口,就被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见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虽然面中带笑,只是眼神却不停的转动,那一闪而过的精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龚镜刚想说话就听孙廿九道:“我们刚才去亦庄看了看,发现了蔡婆婆的死因,她是被人毒死的。
孙廿九眼睛一扫而过,嘴上道:“我跟娘子正在想,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去竟然下毒残害一个孤寡老人。”
这话说完所有人脸色一变,就听为首的保长道:“年轻人不要胡说八道,她在这住的好好的,谁会要害她的姓名!”
孙廿九冷笑道:“那可就要问你们了,她一个老婆婆又哪里碍着你们了?
”
孙廿九这话说的极不恭敬,顿时就有几个年轻人摩拳擦掌,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保长一挥手制止了那些人的行动,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龚镜道:“前几天我逃难来到这里是蔡婆婆好心收留了我,还给了我一碗饭吃,现在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
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她就被人害死了!”
这话说完,龚镜总感觉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人,好似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
她这话说完,就见保长面容稍缓,道:“原来如此,两位勿怪,实在是这家人委实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所以我们也是怕引狼入室呀。”
龚镜听她这么说蔡婆婆,面色不悦道:“怎么不是正经人家了?”
保长见她一脸不悦的表情,又看了看孙廿九道:“她一个老婆子,我们自然犯不上去为难她,只不过他有一个儿子曾经是做过土的,经常仗着老虎山的名头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咱们这里可没少被他们欺压,如今你是不知如今他是他他儿子死了一条命,她没人照料了,所以才开始收敛起来了,一肖战的神色,做起好事来。
龚静听他这么诋毁蔡婆婆就到,别的我不知,可是他帮助过,我是实打实的做人要讲良心。成人的举头三尺有神灵。诽谤别人是要下地狱的。
他这话说完所有人脸色一变,那个老子语气阴阴沉沉的,小丫头哪来的臭丫头,说话如此没家教,你也不管管他吗?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孙静就来的。
孙建久对这一句话很受用到,我可管不了他他。他只要别拿我撒气,我就我就谢天谢地了。
就听那个。开始说话的中年女子突然往前一步大声,好爱好道,哎呀,我的菜婆婆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你说。加工当年,千里迢迢迁徙到此地,就是想就是想到这个地方的人淳朴善良,大家你帮我我帮你。也是相互有个照应,谁想到我的命就这么苦,偏偏邻居是一个为非作歹作恶的土匪。
我们一家忍气吞声了好几年。走这里经过他家门口都不敢偷,都不敢直起头,走路说话也不敢大声,有什么好的都要先去孝敬他老人家,唯恐他们家一个不爽,晚上我们一家子连命都没了。
如今他死了,我们这个我们连带着我们所有人都要遭受怀疑。常人都说积德行善自有福报,忍让一步便是海阔天空。怎么偏就我们这么倒霉,退了一步一步最后。人死了还要埋怨在我们身上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们不我不活了啊。
那人一边哭嚎着,一边就瞅准了,就要往墙上撞去。
他这哭的把所有人她情绪都调动了,早有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妇人一把拉住了她,又是劝慰又是到刘嫂子,别哭了。谁不知道你是一个最和气不过的人,哪次不是人家有事你都是第1个来帮忙,要是像你这样的人都说不活了,那我们岂不是全都要去自杀,要为他们去陪要为他偿命吗?